“啊?”萧诒富看出萧顾家并不像是说谎的样子,更加意外。
他转头看向罗傲绿,有些失望地沉声质问:“绿儿,你昨晚明明向我保证,以后绝不会再惹父亲生气,怎么会这么快又犯糊涂了?”
罗傲绿其实在接到翠儿送来的休书后,就立即去找孙大家的打听情况,弄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只是故意在萧诒富面前装糊涂而已。
她听到萧诒富的话,意识到这事已经搪塞不过去了,暗暗狠下心,装成又害怕、又委屈的样子,轻轻回答:“三郎,你别生气,父亲说的事,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
说到这里,她突然低下头,倏忽,又猛地抬起,露出一副壮士断腕的悲壮神情,眼含泪光,继续说:“今天早上,母亲觉得三姑娘昨日死里逃生,像变了个人一样,不仅远没平时那么好拿捏了,还撺掇得二嫂也远没平时那么好拿捏了,把她气得不轻,要我替她分忧,悄悄让大姑娘、二姑娘以探望三姑娘的名义,分别来麦香院试探三姑娘的虚实,我觉得这事也不算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就依了她的话。”
“要是早知道事情会闹到父亲刚刚所说的地步,害得父亲误会我,代你给我写休书,你误会我,以为我在你面前言而无信,我是死也不会依了母亲的话的!”说完,罗傲绿露出后悔不迭的神情,飞快垂下头,“呜呜呜”地低成啜泣起来。
萧诒富看在眼里,懊恼不已。
他觉得罗傲绿是罗满秀的亲侄女,不可能做出栽赃嫁祸给罗满秀的事,是自己不该不问青红皂白质问罗傲绿,令罗傲绿伤心。
为了弥补过错,他把手里的休书递给萧顾家,郑重其事地恳求:“父亲,绿儿的话你刚才也听到了,既然这事是我母亲一时糊涂让绿儿做的,自然怪不得绿儿。请你当着我和绿儿的面,把这份休书给撕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