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后,立即让两个婆子负责在院子里准备好板凳、板子,她自己则跟孙婆子一起向罗满秀复命。
罗满秀原本还怀疑徐大家的之前是因为没有找到许妈妈、金麦等人,怕被她责罚,才一直没有回来向她复命,看到徐大家的时,脸色不太好看。
不过,当孙婆子告诉她,是在麦香院左侧的耳房找到徐大家的以后,她又觉得耳房是许妈妈、金麦这些下人住的地方,去那里找她们并没有错,且耳房距离这主屋较远,徐大家的和两个婆子在耳房里没听到这边许妈妈、金麦等人回来的动静,有情可原,反倒没有怀疑徐大家的了。
她淡淡看徐大家的一眼,指着金稻、银稻,严肃吩咐:“这两个贱婢,我看着就堵心,你快点把她们抓出去打板子吧!记得,要打重一点!”
“是!”徐大家的恭敬地大声答应。
她以前对罗满秀忠心耿耿,之前,为了帮瑾瑜的忙,放任许妈妈、金麦离开,等于是背叛了罗满秀,尽管现在面对罗满秀时,表面上显得很镇定,心里到底有些过意不去,巴不得有机会替罗满秀好好效力,来弥补下了。
当她带着身边的两个婆子把金稻、银稻连拉带拽到院子里打板子时,为了哄得罗满秀高兴,特意不再像以往那样心慈手软,事先悄悄叮嘱两个婆子把板子扬得重、落得轻,只是公事公办地在一边认真盯着。
这下子,金稻、银稻就倒霉了。
由于大姑娘平时很得宠,她们跟着她,日子过得好,都是细皮嫩肉的,哪里禁得了板子打?
两个婆子才给她们各打一板子,她们便疼得受不住,异口同声发出杀猪般的嚎叫。
罗满秀在屋子里听到动静,觉得碍耳,打发孙婆子传话给徐大家的,弄来两块帕子堵上金稻、银稻的嘴,继续打。
打到第十三板子时,正陪着金麦、银麦、玉麦站在门口津津有味看热闹的瑾瑜注意到银稻的脸色渐渐变得苍白如纸,眼睛也开始缓缓闭上了,不由有些担心。
虽然金稻、银稻跟在大姑娘身边,助纣为虐,可耻可恨,但是,她们毕竟不是罪魁祸首,罪不至死,更何况,自己尽管因为有了上辈子的经历,这辈子不打算做心慈手软的人,却也没想过要做心狠手辣的人,不到万不得已,哪能眼睁睁看着别人死在自己面前呢?
为了以防万一,瑾瑜看向徐大家的,大声提醒:“徐妈妈,银稻好像晕过去了!”
“啊?”徐大家刚刚光顾着要哄罗满秀高兴,一直在盯着两个婆子打板子的动作,倒是忘了去观察银稻的反应了,立即吓了一大跳。
她急急示意打银稻的婆子住手,上前捧起银稻聋拉着的头,细看了看银稻苍白如纸的脸、和紧紧闭上的双眼,慌忙进屋禀告罗满秀:“老夫人,大姑娘有一个下人晕过去了。”
“哼,这么快就晕过去了,是装的吧?”罗满秀不相信,摆摆手,毫不犹豫地吩咐:“继续打!”
“可是——”
“少可是、可是的,只管打,真打死了,自有我来担责任!”罗满秀底气十足。
她在萧顾家面前做小伏低三十多年,好不容易压过了他,正想杀一儆百,压根儿就不怕事!
倒是秦惜梅和瑾瑜,听到这里,却先后沉不住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