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天一晚上都没有睡好,看着余青的睡颜看了一晚上。隔天他悄悄起来熬了一锅粥就出门了。接近午时带回来一个暖炉,装了烧红的木炭就拿到余青房里:“你用这个暖暖肚子吧,会好受点。”他不怎么敢看余青。
余青早上醒来,想到昨晚的情况也有些不好意思。但陆天不在,大大缓解情绪的同时又有些微妙的失落情绪。然则此时看到这个精致的铜制小手炉,摸起来暖暖的很舒服,顿时很兴奋:“居然有这东西?这就是传说中的手炉吗?”
“原来娘子知道呢。”陆天松了口气,“雷大夫告诉我的,镇上有。他说这个能让娘子不那么怕冷。”事实上,他是托陈叔帮他买的,他之前都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并且回来时差点就在路上被流民抢了,现在外面的流民越来越多了,故而他也才这么心急地赶回来。现在看到余青喜欢,他心里也就安了。
陆水正坐在火盆边装模作样地用炭条练字,不时瞄瞄余青,此时见陆天带了这么个东西回来,顿时兴奋地问:“嫂子,你是不是舒服多了?可以讲故事了?”
野麦一瞪他,他气焰就消了下去:“我这不是想知道嘛!”
余青一看他们这样也想笑,他们已经在这待了一早上了,余青还想看陆水能装到什么时候呢!
“好吧,那就讲讲。”余青也高兴。
一连几天,大家都是在听余青讲故事和吐槽陆天的厨艺中度过,似乎往了外面的世界纷扰。
晚上陆天还是把余青揽进怀里,只是两人都没有再交谈。也没有其他动作。一切,似乎都没有发生过,又似乎,什么都在改变。
赵氏还过来过一次,特意细细看了余青的房间,毫不掩饰的狐疑,直到最后才满意地离去。余青也没怎么跟她说话。她身子不方便,吹不了风,在陆天默认的态度下,理直气壮地窝在炕上。她也不管陆天是怎么跟她说的,或者拿什么打发她的,反正有些不管不顾的窃喜在酝酿,这是一种相当奇妙的感觉。她似乎在完全信任这个男人,又似乎随时准备离开而对这个男人毫不介意的放任。
没等余青理清楚这样的情感,陈叔寻上门了:“东家,店里的米粮已经最多就能撑十天了。人太多了。店门从早开到天黑。”
“就因为没涨价吗?”余青沉吟。她有担心过这方面的问题,但没想到这么快问题就来了。
“嗯,之前一直不涨,后来涨了两文钱也就不好涨了。”陈叔说。“他们也实在太可怜了。”
“嗯。”余青沉吟了一下,“陈叔,店里现在一天是需要多少米粮?”
“差不多八百斤。”陈叔喝了一口水,“卯时就开店门,戌时关门,这期间买家都没断过。有些是其他的小商贩,来买了过去就自己升价倒卖的,有些是害怕我们涨价,所以一次买多些回去存着的。因为来不及跟东家说这些情况。所以我自作主张,每个人最多只能买十个包子或者馒头。这样情况倒好了很多。”
“倒卖的那些都是些什么人?有留意过吗?”
“暂时还没有,人太多了,腾不出人手去办这个事。就是他天天来买,都买不少。官会说一些。”陈叔有些歉意。
“有其他酒楼的伙计吗?”余青心里盘算着,是时候把狗不理推出去了。
“有的,那醉仙楼和其他一些的也天天过来,就连有间客栈的也一样,不过也只能十个十个地买。”陈叔回忆了一下说,“不过楚公子倒没说什么。”
“嗯,陈叔,你今天就先留在这吃饭,我先想想。”余青歪着头,想了很久,直到陆天端着吃食进来,她才大致写下如下公告:
狗不理为了照顾大家,故而入冬以来一直没大幅度涨价,现实在是没有存粮做不出包子了。本想暂时关门,但鉴于大家的厚爱,狗不理现决定贩卖九种狗不理吃食在接下来一年的代理权,它们分别是:狗不理包子、馒头、灌汤包、小笼包、煎饼、春卷、花卷、肉夹馍、饺子。何为代理权?就是我们只提供给获得代理权的商家狗不理的吃食,也就是说,除了狗不理之外,只有获得代理权的商家才有权力贩卖狗不理的吃食;价格保证一年内都是现在这个价(当然也不允许降价),我们保证供货量,您需要多少我们就提供多少。拿下代理权的商家现在就可以存冰块,夏天时也可把狗不理的吃食冰冻了卖到全国各地。你们贩卖这些吃食的价格,狗不理不加干涉,但所有狗不理的吃食在售卖的时候必须是使用狗不理的包装,当然,我们也会把各位商家的标志做在包装上,以此证明只有您这一家在卖狗不理的这个产品。拿下狗不理这九种吃食一年的代理权的条件是竞争上位,价高者得。何为竞争上位,价高者得?就是我们每一种吃食一年的代理费底价是三百六十两,通过公开拍卖,各位可以出价竞拍,最终谁出的价格高,代理权就归谁。当然,同一个商家可以同时竞拍多种吃食的代理权。
鉴于狗不理现在没有存粮了,也可用一两银子折合成一斤米粮的方式竞拍,但若是用米粮竞拍,需在竞拍结束三天内把米粮交付清楚。
同时,狗不理停业整顿一周,在这一周内,狗不理每天拿出三百斤的米粮加工成馒头免费派送给大家,感谢大家对狗不理的支持。同时欢迎各位商家和集美镇的贤德之士贡献您的一份力量,只要您捐献米粮出来,狗不理绝对保证全部加工成馒头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