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怎么说不能娶女律师呢,太会算计了。”
两人为这玩笑相视而笑。
“不过这样利用人的感情真的很可恶。”万里扯回话题,“我以前听过一个案例,虽然不是邪教组织的,但是证明了女性的感情如果得不到满足的话,很容易走火入魔。好多年前有个电影‘廊桥遗梦’记得吧?”
小夏点点头,知道那是一个讲述中年人爱情故事的电影,很美好、很感人。
“有一个中年女人看了那个电影很多很多遍,又买了很多本同期发布的书,整天沉溺其中,后来发展为认为自己就是电影中的女主角,到处和别人说,其实那就是她的故事。这就是典型的由于感情生活不如意,造成的偏执型妄想症。”
“能治好吗?”小夏善良的心对此很是同情。
“严重的话,比较困难。”万里实话实说,“而且,你刚才和我说顾与方参与的有可能是邪教组织,那就会更不好对付。你知道人都有从众心理,如果有几个人深信不疑,就可能带动更多的人,产生雪球效应,越滚越大。到后来,假的和真的一样,所有人都信仰不已,那才是更可怕的。”
“她们这个‘花会’从表面证据上看就是这样,法律上说是――组织和利用会道门、邪教组织或者利用迷信蒙骗他人,并致人死亡。所以这回顾与方倒大霉了,除非查清她也是被害者。”
“你说红花会?反清复明的那个?”
“是花会!”小夏打了万里一下,叫他正经一点。
“无论它是什么‘会’,你是要帮顾与方的吧?”万里开始担心,“这件事这么邪门,你别又惹上什么灵异事件。”
“好歹算是熟人,怎么好意思放任不管。”
“你还真是个好了伤疤忘了疼的人。”
小夏不说话,想起手臂上那条淡淡的伤疤,又心想如果她有了危险,阮瞻会回来吗?
“算了,还是我陪你去找顾与方吧?”万里无可奈何,“你约了她几点?”
“下午三点。”
万里看了看手表,“不能安排明天吗?我下午有预约病人!”
“不用你陪我去啦,她又不是妖魔鬼怪。如果真有事的话,我肯定会求你帮忙的。”
“你自己真的可以吗?”
“拜托,这是我的工作。难道我真废物到连工作也做不好?放心放心,随时电话联系。”
小夏边说边叫过招待结账,突然感觉被人盯着,转头间看见对面的桌子上有一只红眼睛纸鹤,鹤头直直的对着他们。虽然不过是一只折纸物品罢了,但它的眼睛却象活的一样,让她打了个冷战,极不舒服。
“怎么了?”万里问。
小夏以行动代替语言,站起来拿过纸鹤,扔在地上踩了两脚。
“一只纸鹤又招你啦?”万里对她的孩子气行为很好笑。
“我就是看它不顺眼,不行吗?”小夏抬起脚,看那纸鹤虽然被她踩得黑乎乎的变了形,但眼睛依旧有生命一般地看它,上去又用力一踢,把它踢到角落看不到的地方了。
而在那套近郊的别墅里,洪好好正和一个中年男人看着桌子上一个水盆,水面清楚地映出小夏和万里在餐馆的一幕。
“她要搅进来!”洪好好厌恶地说,心里没来由地对小夏产生憎恨。
“正是我要的。”中年男人轻轻地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