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时,阮瞻陷入了包围之中!
它们全身的皮毛漆黑发亮,眼珠血红血红的,獠牙上滴着口水,喉咙间发出‘呜噜噜’的威胁声,仿佛阮瞻在他们眼里并不是人,而是即将被撕碎的猎物!而且,那些怪兽不只是站在走廊里攻击他,还有几只悬浮在两侧湖面上方的半空中,连同在他正面进攻的,形成一个扇形虎视眈眈地盯着它。
阮瞻冷静地判断了一下形势――回廊太狭窄,他和怪兽之间的缓冲地带几乎没有,如果在这里打起来,他根本没有回护自己的余地,也无法施展他的力量,必须把战场移到更宽阔的地方去。
电光火石之间,他再一次施出火手印,但这次不是打向任何一只怪兽,而是拍在自己身前的地面上!
‘呯’的一声巨响,回廊地面上的方砖寸寸碎裂,从碎裂处有一个火红的圆圈由小到大,急速的向外扩展,在迎上那些怪兽后蓦然停住,像一个保护圈一样把它们暂时阻隔在火圈外。而阮瞻则在这争取到的瞬间时间的优势里,虚空画符,迅速用时空扭曲术转移到了广场上宽阔的空间里。
“想跑?没那么容易!”司马南大喝一声,还没等阮瞻站稳,就立即用同样的方法追了过来。那些怪兽是受他控制的,因此他到哪里,怪兽也同样到哪里,对阮瞻还是围困之势!
此时的阮瞻全心迎战,没有心思斗嘴,因此一声不吭。
他只能自己移动,就算带着别人运用时空扭曲术,彼此间也不能相隔太远,而司马南可以把整片空间全移转过来,显然比自己的功力高出好几倍,他只能运用智计和顽强的意志才能取胜。眼见着那些怪兽又已经近到他的身前,阮瞻把木棒交到没有受伤的左手,抡起来把第一个扑上来的怪兽打出了好几米远,右手则虚空画着时空扭曲的符咒,然后指向他另一侧窜过来咬噬他的怪兽,把它瞬间转移到湖面上,硬按到水里,等那更凶恶的、残余的恶灵牙齿窜上来把它们吃个干净。
他可能不够功力让大面积的时空扭曲,可是他可以个个击破!
只几秒钟的时间,围攻阮瞻的猛兽就这样被他这样消灭了一半,其余的则退到一边,虽然仍然呲牙咧嘴的,却不敢接近一步了。
“很会玩借刀杀人嘛!”司马南恨恨地说。
阮瞻还是不说话,只是挑衅地望着他。但这比任何语言都更具有直接的刺激效果,让司马南想起自己的借刀杀人之计没有一次成功,而阮瞻小试牛刀就颇为有用,怎么能让他不生气!
他咬咬牙,以食指尖利的指甲划破了手腕处,鲜血登时涌了出来。他以手接住自己的血,然后弹了出去,也不知用的什么手法,反正每一只怪兽的身上都被他的血溅上一、两滴。
那些猛兽受血后宛如吃了兴奋剂一般,大声怪叫了几声,转身又向阮瞻扑来!
阮瞻明白在法术之中,术士用自己的血画出的符咒具有格外强大的力量,因此不敢怠慢,认真沉着地应战,可这一次,被按到水里的怪兽要挣扎好半天才会下沉,而被他的木棒打到的则根本打不死一样,飞出去好远后,又会重新站起来攻击他!
这样一来,他两边都很吃力,右肩上的伤口完全裂开,血再度流了下来。而这血腥气又刺激了那些噬血的猛兽,让它们更加兴奋,恨不得上前来立即把阮瞻大卸八块,吸干他所有的血。
阮瞻咬紧牙关坚持着,虽然艰难,但就是一步不退,心里默数着怪兽的数目,十只、九只、八只――心里想着,再难对付的怪兽也会有完全消失的时候。
一边的司马南看到他这个样子,又是气又是恨,发狠一样的又拿出一叠画满了符咒的纸,快速撕成细条,在自己手腕的流血处一擦,然后念了两句咒语就抛了出来!
碎纸条一落地,就幻化成了无数的蛇虫鼠蚁,密密麻麻向阮瞻这里爬了过来。它们爬行的速度相当快,尤其是蛇,好像贴着地面飞行一样,眨眼间就到了阮瞻的脚下。
乱战之中,阮瞻一记掌心雷震得它们远离了些。但也就是这么一疏忽,就让一只怪兽死死咬住小腿。
他咬着牙不喊疼,抬腿甩脱了它,然而此时他开始战斗时的节奏已经乱了,另一只被他按到水面的怪兽成功逃脱落水的命运,直窜到半空中,对阮瞻俯冲下来!
阮瞻忙着对付脚下再涌过来的爬虫,没有留神,一下被这恶犬咬住了左肩,忍不住闷哼一声,而此时更多他无暇顾及的怪兽、恶犬,爬虫涌到了他的身边!
在这种情况下,阮瞻仍然慌而不乱,沉着应战。并且因为情况的紧急,刺激了他脑海中的灵感,给了他平时想不出的应敌之策。
一方面他明白这些大型动物的腰部是其弱点所在,所以将掌心雷化为闪着蓝色光华的电光刀,集中力量向那些它们的腰部斩去,利刃所到之处,那些烧不着、打不烂的妖物立即遭到了腰斩,一下断成两截;另一方面,他先是震掉还伏在他肩膀上,并试图撕咬他脖子的恶犬,然后把木棒的一端在自己的流血的肩膀处沾上鲜血,也让上面提前画好的符咒力量加倍,再把那潮水一样一**涌动的爬虫扫荡开!
即使如此,他渐渐有些支持不住之感,身上受伤的地方越来越多,而对方的数目下降得比较慢,他知道这样一味用蛮力不是个办法,必须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