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勾出一丝淡淡的微笑。向天堂对着电话里轻轻说了一句:“我知道了。”
电话里那听起来很是瘆人的声音,却流露出一抹子谦恭味道,徐徐问了句:“向总,做老鼠仓这事儿!不是圈子里面不能摆上台面的大忌讳吗?只要您一句话,我这就去安排人把李大保的手指头,给您送过去……”
向天堂手里举着电话,无奈的摇了摇头。道理是这个道理,只是现在自己还想让李大保的手指头留在他身上。
目光落在正对面的墙壁上。瞅着墙壁间挂着六块显示器。就见上面的数据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然出现了变化!
目前,虽然还没有像股市开盘以后那样飞速变幻。但是一组组正越滚越快的数据,仿佛预示着大盘正要进入真正的交易时间。
目光落在显示器上面,向天堂心里却默默盘算了许久。这时候若有人看到向天堂本尊,一定会发现他的目光已然变的越发朦胧起来。手中抚着茶杯也在桌面上漫无意识的来回转动着……
其实,不论是利益方面,还是个人情感这方面。向天堂开始怜惜起李大保这只“替罪的羔羊”。
算不上英雄惜英雄,但也有几分惜才的感觉。
猛甩甩头,向天堂想起江家人的步步紧逼,江家太子哥长着血盆大嘴要把自己吞到肚子里了。自己竟然……
向天堂冲着电话里的人,压低了声音说道:“暂时还不用。李大保做老鼠仓的事情你去收集一些证据。他愿意自掘坟墓……如果到时候没人来埋他,我会让你动手的!”
电话里的沉默了一下,最终只说了一句:“我明白了!”
挂断了电话,向天堂把目光从显示器的一组组数据间抽了回来。低头看了看办公桌上卢文魁留下的一些东西。咧着嘴不知道卢文魁还能不能回到他的操盘席位上来。如果不能,向天堂也只有硬着头皮自己上了。
其中心酸,不足外人道。王牌操盘手可不是白菜萝卜,说补就能补上来的……
想到这里,向天堂抬头看了看国栋建设的走势图。嘴里轻声嘀咕一句:“李大保,老鼠仓可不是谁想搀和就能搀和的!你这是在自己嘬死吗?到时候……到时候谁都救不了你的!”
说完话,向天堂的手轻轻放在了键盘上。
脸上渐渐流露出一丝泰然自若的表情。向天堂调整着自己做盘之前的心态!
上证指数和深成指数同时随着两地交易大厅内的一棒锣响。两市交易开始。
李大保坐在向天堂的办公室里。正一脸诧异的看着盘面,内心里就好像人踹翻了粮油铺子。
“哎,这是在跟着搀和什么?这些散户难道还想来抄反弹吗?我把股票都控制到这种情况了,难道他们还看好?真是自嘬啊!”
李大保下意识冲着自己身的夏凝云嘀咕了一声,随即接着说道:“你说明明这股价都被咱们打到十日均线下面去了。可怎么还会有小资金盲目跟进而不是卖出呢?”
夏凝云轻轻哼了一声,似乎本不想回答李大保的话,不过想了想还是说道:“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你以为中国普通的散户股民能个专业投资者有同样的操盘知识和操盘心态吗?哼……”
李大保听了这话,愕然的下意识抬头看了看墙壁上钟表的时间。开盘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将近半个小时的时间。
大盘在早盘的半个小时里,不知道什么原因先是把股价从底部拉拽了一下。隐隐似乎有要把指数带起来的冲动。
只是如此冲动,并没有得到大多数空头吗,投资人的认可。
随后股市的盘面指数均完美的呈现出了回落的态势。
在李大保想来,既然种书刊和技术分析类工具书里都记述着:股价跌破十日均线大多都是跌破离场。
可是此时此刻自己亲自控制的国栋建设走势,却让李大保脸上流露出一丝愕然的表情!
夏凝云见李大保的表情透着淡淡的苦涩。而且还没有反驳自己的话。
随后夏凝云接着冲李大保来了一句:“看不明白了吧!”
“嗯!是有些不太明白!”李大保没藏着掖着。
毕竟,现在办公室里就剩下自己和夏凝云了。有些话能直接说,其实也挺好的。
就在夏凝云得意笑着的时候。
李大保接着问了一句:“现在盘面上明明已经被咱们给打下来了。可为什么还有这么多散碎的资金往里面涌动呢?我吸筹他们竟然也吸筹!难道打算跟庄同步?”
“人家是来抄咱们家老底的。你难道还觉得人家的钱,砸到国栋建设里是为了心里某种阴暗的感觉吗?”夏凝云朗声嘀咕一句。
“可是我今天总是觉得那里有什么问题。只是一时说不出来。就是觉得好像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我后脖颈子看着的那种感觉。”
夏凝云看着李大保,忽然嘀咕一句:“你能不能别总用散户思维看待做庄的事情?今天这种情况很正常啊!从盘面上看,股民认为下跌时股价便宜了。自然就会蹦出一堆技术派,想要回购他们在高位上抛出来的筹码!高抛低吸与高吸低抛……呵呵!”
其实,散户在夏凝云想来都一样。
大盘只要上涨,稍有赢利的散户肯定又会担心再跌回来,甚至打算在二级市场上想要减持。就想卖,套住了又舍不得卖,最后必然多赔少赚,这都是人的心理弱点。
但是,股海里能做到这一点的人有几个?谁不是存在着一些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