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启明拱手,“是。”

云重紫淡淡地点了点头,与芍药两人一起回了古华斋,闲来无事,她只能看看书,在院子里晒晒太阳,只是突然想到有些人一辈子在这一方天地里,活得真是憋屈。

芍药问:“你想什么呢?”

“没什么,突然想起以前看过一本书。”

“医书吗?”

云重紫沉默地看着天没有回答,那本书是上一世所看,她虽记性好,但过了这么多年,又只看过一遍,有些事倒还真忘记的差不多。

那本书所记是关于大金之事,说圣武大帝为了在金国发展医术,在两国互通贸易后,让人在大元修习医术数年,后来回到金国发扬光大。记忆中那人好像就是姓陈,如果没猜错就是陈启明了。

陈启明的官至四品,在太医署也有些光景,想来这一步棋,关安哲早有所安排。

上一世,关安哲早早登基,这次略晚了些,但也没改变他的人生轨迹。

云重紫感叹地闭上眼,关安哲的恐怖就在这里,他可以用十年,二十年去布一个局,只为了成为一个目的,谁人也无法撼动半分。

※※※

在宫里,云重紫三餐定时定量,除了每日给皇上去请平安脉,她啥事也没有,哪也不去,就是和慕红灿的书信也断了,连陈启明也不去见,以免落外人半点口舌。

只是听说云裳被安排到给太监看诊那日,云重紫多吃了两碗饭,芍药没少挤兑她:瞧你那点出息。

就连慕君睿去古华斋,云重紫也强烈要求避着点人。

云重紫道:“你当我在宫里逍遥?不定有多少人在暗处盯着我呢。”

慕君睿突然拎起剑就往外走,“你等着,我现在就去把外面那几个人灭了。”

“喂喂。”云重紫连忙从身后抱住慕君睿,顺毛道:“随那些人监视去,如此便没人敢明目张胆地对我动手,他们也不过是想知道皇上让我进宫的目的,你把他们给灭了,他们反而会起疑,照样每日来监视,反正你武功一等一的好,来这也不会有人发现,只是麻烦了些。”

慕君睿低头拍了拍腰上的手,“来见你就是翻山越岭我也不怕麻烦,就是委屈了你。”

这一日,有个婢女自称是皇后宫里的海棠,“皇后娘娘,请德容郡主去延禧宫一聚。”

云重紫和芍药互看了一眼,心道:终于还是来了。

近两年不见,唐婉柔憔悴不少,身上不再像以往那般艳丽的打扮,只一身素锦宫装,金黄色的翠烟衫,裙角上绣着淡雅的兰花,头发梳芙蓉髻,斜簪着一支金镶玉凤凰展翅步摇,缀下细细的串珠流苏,面色苍白,但依旧富贵逼人。

“参加皇后娘娘。”

看着跪在脚边的女子,皇后抬手赐座,“德容,快起来吧。”

云重紫低头谢过,坐在宫人搬来的杌子上。

“怎么许久也不来宫里。”

“是德容有失礼数,只是千金堂事宜繁多,请皇后娘娘见谅。”

云重紫说着又跪在地上。

唐婉柔笑亲自上前扶起来,“好了好了,本宫也不是真的埋怨你。我知道你忙,又不喜宫中约束,本宫也不强你。”

“谢皇后娘娘体恤。”

“这次皇上的病……”唐婉柔故意顿住,让对面的人接话。

云重紫敛眉回答:“并没有大碍,请皇后娘娘勿要担心”

唐婉柔听她这么说,却没有心宽,面露担忧,“你不必瞒我了,皇上的身子我自是清楚,这里没有外人,我只想听你一句实话。”

云重紫目光沉沉地想了想,如实告知,“皇上是有些顽疾,但只要好好调养,就会好起来。”

唐婉柔叹了口气,“有你在,本宫自然放心,只是要拘着你在宫中多住一些时日了。”

“是,德容一定不辜负娘娘众望。”

唐婉柔拉着云重紫的手拍了拍,“本宫知道你是个好孩子,宝亲王走之前见过本宫一次,他视你和祥哥儿为己出,离开前特地托付本宫,让我好好照顾你们,他还去过鲁国公府,他的心思我明白,心心念的是你和小七的婚事,还有祥哥儿的终身大事。”

云重紫想接话,可是努了努嘴,话到嘴边又觉得索然无味,和皇后娘娘争辩,简直是自不量力,于是她只得乖乖地听着。

“祥哥儿确实是极好的,本宫相信,无论谁嫁给他一定会很幸福,本宫要是与宝亲王做亲家,本宫高兴还来不及呢,只是早在前几年,本宫就已经给安然谋划了婚事,所以只能委屈祥哥儿了。不过我给宝亲王说过,本宫一定会给祥哥儿安排一门好婚事的。”

云重紫心中微冷,漠然道:“祥哥儿的婚事实不敢劳娘娘操心,我母亲说,祥哥儿年纪大了,婚事由着他自己做主去。无论富贵贫穷,只要是他自己想要的就是。不然我们给他乱点鸳鸯谱,但并非他所要,少不得要记恨我们呐。”

“呵呵。”唐婉柔冷笑了两声,“我就说你母亲有过人之处,不然宝亲王也不会爱慕了这么多年。她生于民间,有这种想法是正常的,只是无论是京城权贵,还是皇家中人,无论男女,从出生就要背负家族的重任,有时未出生就早早注定了婚事,这就是命。”

云重紫抬头看向唐婉柔,想对她说:那未必是唐安然想要的,何况有要用这种束缚去拘着她,让她一辈子不开心。

唐婉柔像是看出她心中所想,目光森冷起来,“比如安然,她身为鲁国公家的嫡子嫡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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