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重紫继续扮黑脸,“没有。”
“那可是在下哪里得罪了姑娘?”窦长水疑惑地问。
“不曾。”云重紫垂下眼帘,不去看他。
窦长水笑着又道:“那就是姑娘不想看到在下。”
他的笑魅惑至极,根本无法让人说出一丝狠话。
云重紫叹了口气,“也不是……”
窦长水笑得更加灿烂,“那我就安心了,云姑娘还是不要先生先生的,叫我莘之便好。”
云重紫知道窦长水的字号,她低着头没搭腔,此时她最应该回他一句“我们之间不熟,大家还是应该生分一些才好。”
她正打算说呢,窦长水又道:“以后我们就是邻居了,莘之会常来此地叨扰,麻烦转告阮大娘,她的面很好吃。”
云重紫看他笑着说,看他笑着走出门外,直到窦长水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的眼界中,她满脑子里都是他笑盈盈的脸。
可是她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
夜晚降临后,云重紫让忙了一天的阮如玉先回家,她独自一人坐在铺子前的石阶上望着天空中的黑幕,仿佛那璀璨的星星就是窦长水的眼眸眸,弯弯的月牙就是他温柔的笑脸。
她不由苦笑,命运似乎总爱拿她开玩笑,前世曾仰慕的少年郎,真实地坐在自己面前时,却已是物是人非,还有太多太多的事与愿违。
云重紫心里清楚地知道自己若是和窦长水有什么牵连,对他对己并不是一件好事,哪怕是再来一世,他们也早就注定了结局。
她心底忽然浮现出一句诗来:此情可待成追忆,秩弧
就在她告诫自己切勿再矫情的时候,有人披着星辰走来,云重紫忙收起思绪迎了上去,把脸笑得跟朵花似的问道:“客官,吃面呐?”
那人停在云重紫面前,盯着她的脸瞅了一圈,无情地丢下一句,“笑得真假。”
说完,那人自来熟地径直进了面馆,留下云重紫站在原地摸了摸脸,咂咂嘴,真有那么假?
“面呢?”
大堂里,那人的声音透着几分不爽,似乎今日脾气也不怎么好,云重紫抹了把莫须有的汗,决定说话行事要格外要小心谨慎。
“稍等,很快就来。”
云重紫去了厨房,把准备好的面放到锅里,沸水是现成的,不到片刻功夫,一碗热腾腾的面就端出来放在那人面前。
她还在笑,只是没了之前那种略微心虚地夸张,“客官,您请用。”
然后,她就老老实实地站在一旁,打算当透明人,谁知那人用余光瞥了她一眼,赐了她极大的恩情,“坐吧。”
其实与此人在一起,她宁愿站着,也总比如坐针毡强。
对面男人的身上总有一种庞大的气势,哪怕不说话,就能让人向他低头。
那人忽然又开了口,“你抬起头来。”
云重紫只得又乖乖地抬起头,眼前男人的墨黑瞳眸睨着她,“你知道要我来?”
云重紫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那人轻哼,便不再说话,拿起筷子开始吃面,他的动作轻柔而优雅,细嚼慢咽的,人家吃面都是吃个热乎,他这人却是保持着冷冷的矜贵,连吞面时都没有声音,云重紫看得是连连咂舌,心里暗道怎样才能达到如此高超的境界。
吃完了面,那人从怀里掏出一块绢帕,擦掉嘴角的油渍,云重紫不小心看到绢帕上的芍药花,浑身不自在起来。
“云重紫。”慕君睿把绢帕扔在桌子上,寒眸里透着威严,“你似乎很怕我?”
云重紫坚决否认:“没有的事,七郡王多虑了。”
“你从来不说实话。”慕君睿坐在角落里,后背靠着墙,神情慵懒,与他正上方的那头雄狮如出一辙。
“冤枉呐……”
她的话被对面一个凌厉的眼刀卡在喉咙里,憋红了脸,慕君睿指着桌子上的绢帕,责问:“那这是什么?别告诉我这是你绣的。”
云重紫当机立断,开始左右而言他,“七郡王,这面还不错吧?如果您还想吃,我再去下点,这顿我请了。”
“云重紫,你知不知道你一心虚就不说人话。”慕君睿无情地击碎了云重紫的油腔滑调,“你是把自己绣的帕子主动交出来?还是让我亲自动手?”
没等云重紫问他如何动手,就见慕君睿站起身去找到柜台上的鸡毛掸子,阴测测地露出白牙:“小王早就想抽你一顿了。”
云重紫发愣地站起来,以为他只是说说,撇撇嘴说道:“君子动口不动手的。”
“这话你留给那些没见识的婆子说去,小王从来不是什么君子。”
慕君睿还真不是吓唬她,云重紫一个不留神,他就到了她身后,拿着鸡毛掸子,不轻不重地抽在她屁股上。
倒也不疼,但是足够屈辱。
云重紫急了,也不再和他虚以尾蛇,“慕君睿!你还真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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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终于要上架了,趁着上架前,说几句关于本文的话。
我是怀揣着励志的本意写下此文,希望给大家带来欢笑,泪水的同时,能与你们各位共勉,一同成长。
文章里的很多句子其实都是我自己的人生感悟,例如那句:世上有些人哪怕你不主动交恶,对方也会挑你的刺。
我知道有许多人就此会弃文,但我依旧感谢你收藏了此文,感谢各位一路以来对我的支持,你们是我码字前进的动力。
还是那句话:只要亲对我不离不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