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阮如玉气得浑身发抖,“现在还没找到三娘,你怎么就料定破庙里的人就是三娘!”
本来阮如玉看天色晚了女儿迟迟没有回来不免担心,想出去寻她,没想到戚氏却非要跟着她一起去,不仅如此还惊扰到邻里街坊一起去找,说什么她们两个妇道人家夜里出去太危险了。 [
邻里街坊也是好心,他们受过三娘的恩,都自发陪她们一起出来找人,阮如玉心里焦急也没在意戚氏,谁知她突然跑到自己面前说有人看到三娘和一个男人去了破庙。
还没到破庙门口,戚氏就开始大喊大闹,像是怕别人听不见他的声音似的,扯开嗓子在那喊。
旁边的街坊也对戚氏表示不满,几个大汉呵斥道:“就是,不许胡说八道,三娘怎么可能和男人去破庙。”
戚氏跳起来,“你说谁胡说八道啊?啊?难道三娘和男人去破庙里,我这个当大伯母也不好受啊,万一她出了什么好歹,让我怎么活啊!”
乡下村妇撒泼起来哭天喊地,声音能穿到二里地去,不止旁边的人把她的话听得一清二楚,就连周围的几家住户也被被惊动,提着灯笼出来看发生了什么事。
当听到“三娘”这个名字的时候,已有不少人在问,“那个三娘,可是前段时间解霍乱之毒的小娘子?”
“可不是就嘛。”戚氏听到连忙接话,“你们不知道,三娘好心替我去买药,谁知道被个男人拉进破庙之中。”
三娘子的名号在青州之地已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众人听她遭此大祸皆震惊,纷纷议论。
“啊……那她不会发生什么事吧?”
“被个男人掳进破庙里,除了求财,还有那个!”
“真是可惜了三娘子,她那么善良,听说长得也不错呢!”
“就是长得不错才会被劫啊,真是可惜了那么好的人。”
这没影的事,在村妇间一八卦,传得有鼻子有眼的,像是就要盖棺定论云重紫就一定在庙里一样。
戚氏听得得意万分,嘴角扬着笑,还不忘胡咧咧,“我说弟妹啊,好在三娘也到了该婚嫁的年龄,虽然是早了点,但为了名声,对方是什么人咱们都得接受啊。”
“你给我闭嘴!”阮如玉忍无可忍地爆发了,“里面的人绝不会是三娘,我这就进去看个究竟。”
“我陪你去。”戚氏想跟着去。
阮如玉喝道:“谁也不许跟着。”
谁也没见过阮如玉这么凌厉的一面,好像谁敢上前她就能扑上去咬一口,连戚氏也被骇到,撇了撇嘴不做声。
反正她就不信云重紫能插翅膀飞了不成。
其实阮如玉心里也没底,她是怕万一……里面的人真的是云重紫,她出了什么意外,她也可以替女儿遮掩。
阮如玉独自一人走进破庙里,不到片刻,她就脸色苍白地逃出来。
戚氏见状心中大喜,料定事已成,假惺惺地上前大哭,“哎呀,三娘,到底是哪个歹人毁你清白啊。”
“里面不是三娘!”阮如玉嘶吼了一声,双目通红地瞪她。
“不是三娘又是谁?你怎么一副见鬼的样子。”戚氏差点笑出声。
“是……是……”
这可如何让她开得了口,她毕竟是妇道人家,那种不干净的东西,她想起都觉得脏。
周围见阮如玉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也料定里面的人必是云重紫,戚氏更是得意,正打算进去揪出贼人,只听一道清脆的声音突兀地从人群后响起。
“咦?大伯母,你们在这作甚?”
阮如玉听出那人是谁,第一个从地上跳起来,扒开人群找到站在最后面的云重紫,抱着她松了一口气,“你跑哪里去了!”
“娘,您怎么也在。”云重紫奇怪地看着周围的人。
戚氏几个箭步上来,不可置信地看着云重紫,嗷了一嗓子,“你怎么会在这!”
云重紫无辜地看着她,“您不是让我去买药吗?您肚子还疼吗?不过我看大伯母底气十足,应该是不疼了吧。”
戚氏气得浑身发抖,“谁在问你这个!我是问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不对不对,她气糊涂了,戚氏其实是想,云重紫不是应该在破庙里吗?
“哦,您是问这个啊。我买完药回家,看破庙这边那么多火光就来瞧瞧,怎么发生什么事了吗?”
“你还好意思问我!你……你……”戚氏恶毒地看着她,既然设计害不了她,也要毁她名声,“有人说看见你和个男人在一起进了破庙?怪不得你去买药那么久,是不是找男人去了?”
云重紫听她这么抹黑心中一寒,泪水盈满眼中,“是什么人害我名声,歹人无事生非的话,大伯母生为长辈不为我做主,居然还相信对方在这四处散播,您……您是何意!”
她声音哽咽,一张脸尽是痛心疾首。
“我……”戚氏一时哑口无言,结巴了半晌才憋出一句,“你三娘子素来与人无仇,如果不是真有人看见,怎么会胡言乱语!”
“那人何在?”云重紫一双清明的眼睛望向她。
“他……他怕你报复就走了!”
云重紫接着问:“那当时还有什么人听见?还是说只有您一个人在说传言。”
“你什么意思?”戚氏挺起胸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
云重紫期期艾艾地叹气,“大伯母,我什么意思您还不明白吗?您先是装病让我去指定的地方买药,然后你就‘听说’我和个男人在破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