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三娘,你真的是……咳咳……”
云家小院里传出清脆的笑声!
云呈祥醒来后第一件事就是问自己中毒后发生的事,刚开始无论他怎么求云重紫都不说,最后他身子好了,下地追着磨她,云重紫才松口。
听了云重紫一脸正经地复述,云呈祥笑得差点背过气去,只要想到那几个老匹夫的脸色,他就觉得实在是好笑又解气。
云重紫倒是半分笑意都没有,自顾自地研究起手中的药材,她……不认得!
虽然前世她读医术,背得出上百种病症的药方,也识得山间野生草药,但是药铺里卖的都是制过的药材,有些和野生挖出来的样子完全不同了,制药还有很多种,一种草药它的根茎叶制过后,可以有不同的功效,她倒是读过制药的书,但是医术不同旁的,需要师傅领进门,有些制药的秘方也必须手把手的言传身教。
这时,她不仅暗暗后悔逞口舌之快拒绝了邓丁三的建议,他医德是差,然而行医的本事不假,和他学医对她,对云家都是有千百个好处,至少有本事在身也不用为生计发愁。
虽然家里有了那一千多两黄金,但是日后去了京都……花钱的地方可不少,她不得不做长期打算。
这边云重紫陷入沉思,一旁缝补的阮如玉见她皱着眉,心里有些忐忑:“三娘,得罪那些人会不会不太好?”
“娘!怕什么,有我在没人敢欺负你们!”
云呈祥拍着胸脯保证,云重紫笑着地安慰她,“事已至此,也没有什么不好的,当时在县衙他们已经对我不满,邓丁三想收我为徒不过是给自己找个台阶下。”
“其实根本就是他们心眼小,看不得旁人比他们厉害,尤其看三娘还是十几岁更加欺负她,还想收三娘为徒,也不瞧瞧自己什么医德。”
云呈祥接话,阮如玉想了想看向云重紫,“三娘想学医吗?”
云重紫不假思索地点点头,“是有这个打算,不过邓丁三不适合,所以当时我没有别的选择,拒绝也就意味着得罪他,索性让大家都知道,他们也不好明着把我怎么样。”
“说的也是,医者德为先,若是师父品行不端,也会误了你。”
话说至此,阮如玉也稍稍放宽了心,一家三口坐在院子里叙话,这是几日来难得的清净之时,自从官府贴出告示公布了解毒的方子,云重紫这个名字就传遍了整个青州城,再加上前几日她在县衙门口当众拒绝做邓丁三的徒弟,一时间,她更是名声大噪,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街头巷尾都在说关于云重紫的各种传闻,说她出自青州云家,京都里可是有做大官的亲戚,小小年纪就医术了得,将来必成大器,有心之人不知道怎么得知当日在县衙里发生的事,更是对她拒绝邓丁三为徒大大赞扬一番,她不仅成了青州的名人,还是许多人的救命恩人,不少老百姓打听到云家的住处,纷纷找上门表示感谢,送了不少东西来。
就是走在街上云重紫都会被人认出来,拉着她就是好一阵嘘寒问暖,甚至还有人打听了她的年纪,暗示她想早早定下她当自家媳妇,一旁的云呈祥听后,直到走远了再也忍不住笑出声来,“三娘,过不了多久,咱家的门槛就会被求亲的人踩坏了。”
云重紫觉得好生无语,就是因为家里的客人实在太多,她才拉着祥哥儿躲出来,没成想走到街上还是有人认出自己,看来以后她干脆学那个蓝眼睛带着帷帽出门也省得惹麻烦。
谁知刚走几步,又有人唤了一声“三娘子”,云重紫怔了下,听出那声音很是熟悉,回头一看,就见戚氏扭扭摆摆地走上前,想要去套近乎地拉她的手,却被云呈祥上前一步隔开了。
“大伯母,你想做什么?”
戚氏讪讪地收回手,笑着脸上的肉直颤抖,“三娘子现在这么有名,我哪能做什么,更何况我这条命还是三娘子救回来的呢,这不就登门道谢来了,没想到在这碰上你们姐弟俩,呵呵呵……说明我们亲戚一场,可真是有缘啊。”
云重紫的眉毛僵硬得抖了抖,她一时间也闹不准戚氏打得什么主意,只是淡淡地说道:“大伯母严重了,三娘只不过是做了应该做的,救死扶伤是出自本心。”
“好一句出自本心,我就喜欢三娘的性子,大方得体,瞧你也是越长越水灵了……”
云重紫的鸡皮疙瘩都落了一地,冲着祥哥儿使了个眼神,姐弟俩默契十足得一个拦着戚氏,一个大摇大摆地走了。
戚氏被云呈祥拦住,气得直跺脚,但也没有其他法,她今日来就是想和云重紫亲近亲近,也好为以后多做谋算,之前以为阮如玉得了霍乱就快死了,她家的地早晚会是自己的,结果现在成了这个局面,她还要受了云重紫的恩惠,想到此她的笑容里就多了几分阴毒。
一计不成就在施一计,现在云二家都靠着云重紫,她就不信一个姑娘家家能有什么本事和自己斗!
戚氏朝三娘姐弟的背后啐了口,甩了甩手帕扭头走了,云重紫没瞧见,但心里还是明亮得很,祥哥儿瞧见她面上没有什么表情,有些摸不到头脑,“三娘,你说大伯母是什么意思?她真的变了性子来求和的?”
云重紫笑笑,“有些人黑了心是不会变回去的,我们且等着看吧。”
说话间,两人来到药商一条街,刚走到路口就见宝瓶堂的王掌柜匆匆向他们走来,她笑着上前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