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乎就是人尽皆知的事,只不过说出来是彻底打了云家人的脸。
云秀荷此时已经面色苍白的无法言语,她想说什么狡辩,但话到嘴边又觉得苍白无力,她把无助的目光看向沈仪琳,但见母亲哪里还顾得上管她,恨不得要扒了她的皮,抽了她的筋,眼神中透着恨斥。
四目相接,云秀荷颓然地瘫在座椅上,她张开的嘴又乖觉地闭上,与其求母亲让她难堪,还不如乖乖承受这罪过。
她的目光稍稍移开,就看到一脸漠然的云重紫,还有站在她旁边满眼奸诈的云裳,她的心不断地下沉,暗道:这两个小妇养的,这一次居然合起火陷害自己,她以后一定不会放过她们!
可是……她还有以后吗?
这个问题刚刚浮现在心头,对面一道冷风刮来,直扇在她的脸颊之上,一下子把云秀荷掀翻在地。
她还没等喊,沈仪琳还是忍不住心头的痛,连忙起身上前护着:“孙璇荣,你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你还不知道!贱人,居然和别人私通!”孙璇荣一把推开沈仪琳,指着云秀荷大骂:“娼妇!看我不把你浸猪笼!”
“不可以!”沈仪琳紧握双拳,她本想狡辩,可是都到了这个时候,确实也找不出其他什么借口来,不得不放下身段,小声劝慰:“荣儿,你看在咱们从小一起长大又是世交的份上,这事就当没发生好不好?秀荷年纪还小,不懂事才会犯下这等错。”
“年纪小?不懂事?”孙璇荣冷笑,“她要是不懂事,咱们会和别人私通去,我看她不是年纪小,是太懂了!她这是给我们康乐侯府带绿帽子啊。”
孙璇荣越说越来气,拿起手边的花瓶就朝地上的云秀荷砸去,“娼妇,你说,我们家耀中是不是你害的!”
她速度极快,沈仪琳还没反应过来,那花瓶就砸在云秀荷的头上,血窟窿似的直往外冒血。
沈仪琳嚎了一嗓子,搂着云秀荷就开始喊:“孙璇荣,你是不是好赖话听不进去,我如此低声下气地和你说,你……你怎么……”
她声音哽咽,话也说不下去,她怀里的云秀荷像没了生命一样,不言不语,额头上破了一个大窟窿,冒着血,血水顺着脸颊流了一脸,好不吓人。
那血水也染在沈仪琳的身上,闻着那血腥味,她也只能狼狈的掉眼泪。
她就两个女儿,一个断了腿此生落成残疾嫁给太子,可是大婚后就没回过门,是死是活还不知道,一个又要嫁给没了命根的男人,现在还未婚先孕,让所有人戳脊梁骨。
沈仪琳何尝不知道云秀荷这么做是为了什么,她正是不想嫁给顾耀中才出此下策啊,可是这丫头事先怎么也不和她通个气,真是让她又气又恨。
这么想着,沈仪琳抬起手就捶在云秀荷的身上,“你到是哭一声,向顾夫人求个情啊。”
云秀荷不哭不闹,只冷冷地看着所有人,反正她怀孕的事是早晚瞒不住的,既然今日揭穿,她就孤注一掷了。
血水流进她的眼睛里,染红了她的一只眼眸,一红一黑下,目光阴沉地看着四周,好不吓人。
她冷冷道:“我没害顾哥哥!”
云秀荷这么一喊,无数委屈涌上心头,泪水攒满了眼睛,只是倔强地不让它落下。
她怎么可能害顾哥哥,她是那么的爱他,哪怕是现在他没了命根子,她也不曾想过去害过他一分一毫。
可是,她不能嫁给他啊,没了那东西的男人,和太监有什么区别,以后怎么传宗接代,又让她这辈子怎么抬起头见人。
就当她爱的不够深吧,可是这世上谁不为了自己,谁能为了爱情,真的去嫁给一个太监一样的男人!
她云秀荷不是圣女,她做不到。
谁又愿意去和一个不爱的男子上床,这肚子里的肉当她想要吗?若不是为了解除婚约,她也不想的!
可是谁又为她想过,他们这么逼着她,她已经无路可去了,只能这么做!
孙璇荣见云秀荷面露委屈,反而冷笑起来,“云秀荷,你做出这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是给谁看?难道你还指望肚子里的那块肉博得同情吗?别忘了,你可是我们顾家的儿媳妇,你居然敢和人私通,怀下孽种,为了和奸夫长久,才出次计策让我们家耀中在大家面前没脸,你以为我看不出你的把戏吗?”
“我没有!”云秀荷再次冷声否认,“我怎么可能害他!”
“不是你又是谁!你休得狡辩!”孙璇荣也不张牙舞爪地要动手,只喘着粗气指着她:“我也不和你多说废话,你只管说你那奸夫是谁,我就饶了你的狗命,只要把这孩子打下来,你还是我们顾家的儿媳妇!”
“不!”云秀荷最最不想看到的是这个情景,“夫人,我已经不配做您家的媳妇,要杀要剐随您处置!”
沈仪琳气得跳起来,“你胡说些什么!和别人私通那是要浸猪笼的。”
其实她也不敢质问那男子是谁,就怕问出她心中所猜测,若是那般牵连会更多。
沈仪琳看着一直置身事外的两个庶女,云重紫她是没办法拿捏的,可是云裳她还做得了主。
今日的事她看的明明白白,要不是云裳这根搅屎棍,今日的事也不会闹得那么大。
沈仪琳拉着孙璇荣道:“秀荷肚里的孩子自然是留不得,可是她已经不洁,又岂配做你们家的媳妇,反正我们两家都是要结亲家的,你瞧云裳那孩子比秀荷长得可水灵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