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露出无辜眼神的女子,云重紫叹了一声,“原来在三妹妹心中,我竟是这样的人啊……”
“不是的大姐姐,我不是那个意思……”
云裳还想狡辩什么,云重紫却已经听不下去,“算了,反正在这个家也没有一人真心待我,你这想也不奇怪,只是我从没想过你会隐藏这么深,今日终于是把实话说出来了。”
“大姐姐,你不要生气……”云裳唯唯诺诺的还想解释什么,已经被云重紫挥手打断,“好了,这个时候我也不想和你争辩什么,你这么想我也不会怪你,就连侯爷都像防贼一样的防着我,责怪你又有什么意义。”
“你这是什么话!”云致远听到云重紫这么说,怫然不悦,“此事要不是你做的,我又如何会责骂你,在这个家我给你什么委屈了!你如今都不曾叫过我一声父亲,我可又责罚过你,云重紫,你可不要不知好歹!”
云重紫满目凄然,“我不是来这吵架的,祖母还在生病,我先给她诊治,等祖母病好了,我就和祥哥儿一起搬出去。我可以忘记当初侯爷是如何求着我和祥哥儿进府的,也省得在这里受莫名的冤屈。”
“那大姐姐说话可要算话,别到时候又赖着不走!”站在最末端的云秀荷嘲讽道。
云重紫决绝道:“放心吧,除非那时你们跪下求我,不然侯府我断然是不会再留下的!”
“你……”
云致远正要上前发作,叶老夫人拿着拐杖捶地,“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在这里争辩些什么,既然你们都容不得三娘子,等她治好了你母亲的病就把她撵出去。”
“若真是她下毒害我母亲,让她治好岂不是洗清了罪过!”到了这个时候云致远还是不肯让云重紫治病。
从知道云老夫人咯血昏倒,云致远的潜意识里就冒出一个人的名字,待到太医说是有人下毒,就更加断定这绝对是云重紫做的,除了她不会有人在这样的大喜的日子里找晦气,尤其是她来了以后,这府上里里外外出了多少乱子,她就是自己的命中克星!
叶老夫人坐在厅里,怒道:“不然能怎么样!不让三娘子治吗?就眼睁睁地看着你母亲受苦!只要你母亲醒了,问过她最近都吃了些什么,想来那凶手就吧难找到!”
云裳听到叶老夫人这么说,心中一沉,又看着云重紫已经做到床边去把脉,立即上前帮忙,“大姐姐,你方才真的误会我了,我怎么可能有那样的心思,大姐姐待我如此好,我报答你还来不及呢,方才我只不过是说错了话,我的意思是说无论旁人说什么我都不会信,一直在你身边帮你……现在你诊断,我就在旁边……”
“你在旁边少说两句话就已经是帮我了!”云重紫正要静下心来,就听云裳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心中冒起火,“你什么也不用做,若是想监视我做什么,就站在旁边就好,也请钱院使也一同站过来吧,省得旁人说我毒害祖母。”
云秀荷冷笑道:“云裳你就别叫她大姐姐了,你一片好心都被狗吃了!”
她就差没指名道明骂云重紫是狗了,云重紫抬头看了她一眼,笑容有些意味不明,“你骂我便是了,只是别把侯爷也骂进去,怎么说他也是我父亲,你说我是狗,那他是什么,你又是什么,二妹妹以后说话还要用用脑子。”
这屋里凡事姓云的都被云重紫的一番话打了脸,面上都有些挂不住,钱院使一言不发的走上前看着,所有人只能气鼓鼓的瞪大了眼睛都盯着云重紫的动作,只见她闭眸把脉,未几,就微微皱眉,再次睁开眼时,目光正好直射向云裳。
云裳被看的有些不自在,硬着头皮道:“大姐姐,祖母的身子怎么样了?”
“祖母中的毒很深,怕是醒不过来了。”云重紫叹息了一声,从床边站起来。
云裳听到云重紫这么说,立即趴到云老夫人的床边小声的嘤嘤哭泣:“祖母,到底是哪个歹心的人害的你!”
云秀荷见云裳哭得如此伤心,心里气闷,可床边已经没有她装“孝女”的地方了,只能指着云重紫大骂:“云重紫你到底什么意思,方才连钱院使都说只有你一人能救,可是现在你看过了又说不能救,是不是你听到旁人说只要老夫人醒来就可以知道凶手,你才不救的,你真是好狠毒的心啊,你为了掩盖自己下毒的事实,竟然见死不救!”
云重紫沉声喝道:“我何曾说过不救这样的坏,你们现在哭成这样是给谁看的!”
云致远听到云重紫的话,咬牙切齿地问道:“那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云重紫看向云致远,“既然你们都怀疑是我所谓,祖母由我来救实在不妥,不然总会给想害我的人留下把柄,我会把自己的法子与钱院使讨论一下,拿出一个救治祖母的方案来,让钱院使救治,既然大家都怀疑我,我就不参与其中更好。”
“那……那你不早说!”云致远死要面子的人,就是做错了也绝不会主动承认。
云重紫对云致远的话早就不甚在意,反正说什么做什么,在云致远看来都是错的,她只把钱院使带到一旁交代,正这时,沈怡琳刚送完客人走进来,看到这一幕,惊讶地问向云致远,“老爷,大姑娘这是和钱院使说什么呢?”
云秀荷见缝泼脏水,“我瞧着是想要收买钱院使一起毒害祖母呢!”
云致远被云重紫气了一通,正有气没处撒,喝道:“不许胡说,她只是和钱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