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桥桥一怔,皱了皱眉,“那好吧。”
回到家中之后,却发现,该是没有出什么事情的,那熊震看到的那封信笺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罢了,既然回来了,那便做点事情吧。
冯桥桥跟白氏打了招呼,然后转回了自个儿屋中,正要坐在桌边翻看最近医书,却忽然感觉到鼻息间有一股十分清淡的药香味,一闪即逝,但十分熟悉,这分明是——
“龙战?”她疑惑的站起身来,想着难道他回来了?是了,熊震的飞鸽怎么可能说家中的事儿?
“是你吗?”
她站起身来,四下查看,却发现无一人影,难道是她昨晚睡的太少,所以现如今出现了幻觉?
想着,她懊恼的垂下头去。
自从龙战离开之后,她便十分想念他,想的思绪溃散,每每看到医书药瓶,都能想到他似笑非笑的邪恶模样,而头疼不已,只得让自己忙碌起来,这一忙,便没了心思再去想其他的事儿,昨日最是忙,等她将一切条理清楚入睡已经是二更,早上又起的早,这几日来可真是累坏了——
嗖!
熟悉的声音响起在屋内,冯桥桥精神一震,低头一看,见腰间所绕的赫然正是龙战那日为她诊脉的金丝线。
“真的是你!?”她惊喜出声,连忙转头看去。
只见素色床帐之后,坐着一个黑衣人影,英挺卓绝,冷酷飞扬,赫然正是龙战。
不等龙战拉动手中丝线,冯桥桥咚咚咚几步跑到了龙战面前,“你什么时候来的?”这话问出,又觉得自己多此一举,也坐上床边,拉着他的衣袖,道:“你这人,来就来吧,还弄什么飞鸽让熊震叫我回来,干嘛不去自己的屋子?”
龙战一瞬不瞬的看着她,黑眸流转,光华璀璨,视线扫过她拉着自己衣袖的小手,轻轻反扣,手腕一动,那缠着她腰间的金线回到了他的手腕,同时,力道所致,也让冯桥桥不由自主的往他身边跌了一寸,堪堪坐在了他的腿上。
“啊!”冯桥桥惊呼了一声,双手扶住他的肩膀,脸上一红,别过头去,“我在问你话呢。”
他不答,只是伸手扶住她的腰间,手臂一收,将她揽入怀中,继而深深的松了一口气,“回来了。”他道。
冯桥桥心中微动,额头贴着他的下颌,忽然感觉心中圆满,嘟囔道:“不是说要两个月吗?这才几天呀……”
“怎么,还嫌我回来的早了?”龙战挑眉,口气有些不爽快,缠着冯桥桥腰间的手臂一紧,彻底将她纳入怀中。
“哪有?”她有些委屈的嘟囔了一声,天知道她最近几天做梦都在想他,也不知道他搞了什么鬼,明明只是很简单的相处斗气,为什么会在她心中扎根了呢?
“你没有?”他的口气有些危险,骨节分明的大手捏住她的下颌,让她抬起头来,“我若迟些回来,江岁宁不是更有机会送钗求亲了?”
温热的吐纳喷洒在她的脸上,冯桥桥撅嘴翻了他一眼,道:“那不是误会吗?我又不知道事情会闹成那个样子,谁知道他……”
龙战眼角一抽:“我早就说过,你却不当回事。”
他点出事实,却也让冯桥桥无言以对,江岁宁每次出现在她身边,帮忙的事情大多是和她妹妹那只笛子有关系,这叫她不误会都难,她又怎么会想到,江岁宁关心她妹妹的事情,是对她有了心思,而不是……
“这么凶做什么,你不是还有个未婚妻?我还没找你麻烦呢!”她板起脸来,同他大眼瞪小眼。
龙战瞪着她,咬牙道:“那不关我们的事儿。”
“可人家却认为关我的事儿,整日来照顾我呢!”想到早上看到西京送来的所谓,阮清嫣准备的礼物,现在龙战又在眼前,她就不舒坦。
“别理她。”龙战皱眉。
“那你也别理江岁宁那件事情。”她讨价还价,一副绝不松口的模样。
“你在跟我讲条件?”
“我是就事论事!”这家伙,回来一句想念的话都没有,就是一顿审问和瞪视,不解风情的臭男人!
龙战高深莫测的盯着她,捏着她下颌的指尖轻轻摩挲,有些细微茧子的指尖摩擦的她皮肤微热,红霞不由自主的染上脸颊,想别开脸,他又不许,只得不服输的瞪大眼看了过去,两手还紧捏着他胸前的衣襟,见他低头靠近,心跳加速。
他……他要做什么?
他会做什么?
这动作,是要吻她吗?是吗是吗?
她屏住呼吸,见他靠的越来越近,心也提到了嗓子眼,虽然两人不是第一次这么亲密,但每一次的接触,总让她脸红心跳,她下意识的要闭眼,却猛然看到龙战眼中那一抹细不可查的促狭和莞尔,想起某次他也是这么靠近,却在紧要关头——
眼珠儿一转,她蓦的一抬头,唇瓣抵住龙战冰凉的嘴唇,轻轻的含住,揪着他衣襟的手,也顺势挂上他的脖子,收紧,青涩的舌尖试探的撩入口中,碰触,舔抵,眉眼含羞的看着他。
龙战只觉心跳忽然一变,随着她迟疑的试探和青涩的缠绵漏了一拍,眼眸之中再也不复平静无波,然而升起惊涛骇浪,捏住她的腰肢,将她更紧的拥抱,启开唇瓣,缠绵瑟瑟,她身上那些悠淡的清香,似乎和他身上的药香混合成一种极为魅惑蚀骨的香气,刺激着他的感官,让他忘记了戒备,忘记了控制自己的心情,甚至忘记了本来只是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