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倒霉!
“我困的很,不说,咱们办完了事儿就各自去睡觉吧!”
办完?噢不不不!
“老子——”
秀眉一挑,冯桥桥期待的看向战不屈。
战不屈欲哭无泪,抬眼望天,“我说——”声音有气无力。
“哦,终于要说了,小白,看来你不用上场了。”她抬起衣袖,亮出秘密武器,战不屈眼角抽搐,不知道愤恨自己马失前蹄,还是该庆幸自个儿有先见之明,已经答应要说。
“你先给我解穴……”战不屈的声音要死不活,冯桥桥道:“你的事儿我虽然想知道,但是现在有件事情需要你帮我办,答应了的事儿,你肯定会办到吧?男子汉大丈夫!”
那男子汉大丈夫,说的要多嘲讽有多嘲讽。
战不屈无力回天,破罐子破摔,“办不到就是乌龟王八!”
“嗯。”冯桥桥起身打算回院子。
“喂!先解穴!”战不屈大声道。
冯桥桥的声音有些低,从稍远的地方传来,“我点的穴道只能维持一盏茶的功夫,等我取了东西回来,就要开了。”
一盏茶?
战不屈瞪着漫天的星辰,愤恨不已,他为什么要找上这个魔女?不是找冯巧巧姑娘呢?那姑娘看着虽然冷些,好歹知书达理,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事儿!
站在暗中观看的龙战主仆,将这出戏码,从头看到尾,龙战眸中燃起兴味,嘴角微动,只是想到她居然挥舞着匕首在男人的那处比划,心中又涌起愤怒,熊震目瞪口呆的看着魁伟的躺在那里的战不屈,轻咳一声,不由夹紧了双腿,这姑娘……呃,让人有些害怕啊,主子未来的日子堪舆。
晚风吹过,原来躺在地上的昂藏大汉姿态狼狈的爬了起来,摸着自己被刮的乱七八糟的胡须,嘴角抽搐了一下,转身就走,不一会儿就消失在山道之上,往县城去了。
冯桥桥拿着阮清嫣送来的礼物站在门口一看,微微挑眉,又转身将东西拿了回去,边走,边冷哼一声,“乌龟王八!”
战不屈不一会儿便来到了茶山,迟疑了下,从腰间拿出匕首,对着茶山城外的罗澜湖,三两下便将原来还十分夸张难看的胡茬修剪成了短须,直直进了梦香楼。
清倌儿媚芙蓉的表演是连续三天,今日正好第三天,厅中人很多,战不屈找了个位置坐下,一双铜似的眼睛,却没有看向台上,而是左右打量。
龙战揽着冯桥桥坐在梦香楼顶,揭开瓦片看着下面的情景。
冯桥桥眯着眼睛打量下面那女子的样貌,忽然咦了一声。
“怎么了?”他看着她,轻声问道。
“我认出来了。”她道,转头,“她是阮瑶华,为什么会在你的青楼里?那种大家小姐,不可能的。”
“不知道。”
冯桥桥低头沉吟。
本来这事儿是别人家的事情,不关她任何事儿,但战不屈的过分殷勤却让她有了不好的感觉,很多事情,一旦复杂起来就会很麻烦,战不屈出现在茶山的时间太过巧合,跑来找他们冯家姐妹的时间更是巧。
她不认为一个采茶女的家庭能引起什么人的关注,那战不屈的殷勤只怕也是为了她身边出现的人,的确,这两个月她身边出现了很多人,龙战,阮风华,江岁宁,以及那天见过的寒江雪。
龙战的身份不一般,可是却在茶山待了五年,按照爹爹他们的说法,龙战没有故意隐藏行迹,若是有心人专门找寻,不可能是五年之后的现在才来,那战不屈自然不可能是为了龙战,如说是江岁宁,与冯英英的关系只怕是更近一些,利用冯英英和现在江岁安的关系,接近江岁宁也不难,如此排除,只剩下阮风华和寒江雪。
但是,寒江雪只不过是前几日才见了一次,连点头之交都算不上,如果要接触寒江雪,找她也是没用的,那就只剩下一个人了。
阮风华。
战不屈,是为了阮风华而来。
他出现的时间,和西京来到茶山就职的时间几乎一样,还受了伤……
“他走了。”龙战道。
冯桥桥回过神来,“我们跟去看看。”
这话刚说完,那头正要离开的战不屈忽然脚步一停,又不走了。
龙战与冯桥桥二人也只得停住观看,屋顶风大,冯桥桥懊恼的拉过龙战的袖子,“真不自觉,没看这么冷吗?衣服借一下。”
龙战眉梢一挑,“是你自己要追来看。”他点出事实,没忘记这个小狐狸从屋里跑出来之后,居然直接跑到他站着的位置,死拽着他一定要跟来看看。
冯桥桥翻了个白眼,“我又没在你脖子上架把刀逼迫你,快点快点!”她等不及龙战脱下外衫,直接拉开衣襟缩到了他怀里,用衣襟包住自己,自觉抱住他的腰,防止掉下去。
龙战沉默的任她上下其手,摆好姿势之后,揽住她的肩膀。
“你说他跑这儿来干嘛?”如果那战不屈不找上她,她也不会对他的事情这么好奇。
“不知道。”
“看他的样子,不像是来找乐子的。”一个男人来青楼,不看女人,却借着喝酒倒酒的动作尽是瞅着男人看,不会是有特殊癖好吧?
“不知道。”
“你这青楼也许该养几个小倌了。”
小倌?
这些东西到底是谁教她的?那次在青楼看着春宫面不改色他就已经够震惊了,没想到还有比那更惊世骇俗的。
龙战下颚一紧,眼冒凶光,他完全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