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桥桥摇头:“错!和当官的没什么好交往的,我只不过是想搭上柳嬷嬷。”
“你绣寿袍是不就是为了给诰命夫人吗?为什么现在又说是为了柳嬷嬷。”
山野生活,终归是太单纯了,冯桥桥一笑:“让柳嬷嬷花钱跟我们买,就是了,她为了那瓶东西,一定会答应的,到时候,赚了钱,父母弟弟也不用那么辛苦了。”
冯巧巧的心是在家里的,也许以前她看不上冯桥桥的莫名其妙,但是在此时此刻,她不得不说,冯桥桥说对了,绣了寿袍换了钱,完全是为了家中好,她没有理由阻止。
冯桥桥笑弯了眼,知道她对自己已经慢慢卸去成见,开始接纳,道:“我这瓶东西送你了,好好抹抹你那双手吧,拉人的时候还扎着呢!”
“你——”冯巧巧一下子站起身来,“算了,我不和你计较,诰命夫人的身材尺寸怎么办?总不能去跟柳嬷嬷要吧,尤其她现在知道我们也在绣寿袍,只怕一个字都不会透露。”
冯桥桥打了个响指,也站起身来:“那就不要了,先绣吧,绣好了,到时候来了尺寸再裁剪也是一样的。”
冯巧巧看了她好几眼,“冯英英在哪堵你了?”
“罗烈那死老头的门口。”
“老头?”冯巧巧挑眉,“他哪里老了?爹爹上次帮他采药的时候问过,他今年二十七岁,不过比你大十岁而已,算不上老头。”
冯桥桥差点跌了过去。
“二十七?”她不敢置信的喊出声来,“我以为,他起码三十多快四十了。”
冯巧巧也学她翻了个白眼,“你不是挺聪明的吗?怎么这次成了睁眼瞎了。”
“谁叫他一直挂着个冰块脸,只会对蛇和猪笑的出来,整天就知道睡觉,我哪里注意到了,不知道冯英英为什么这么执着,居然为了他跟我动起手来,要不是许秋白及时过来,说了两句,只怕我现在还回不来。”
冯巧巧愣了一下,道:“她十五岁的时候就很喜欢你说的那个人了,当时你也是在的,我们几个人在茶田里,罗……罗先生在山涧采药,你说她的弹弓是假把式,她一气之下冲罗先生打了一块小石子儿,结果没打中,你还哈哈大笑嘲讽了她一顿,没想到她没生气,反而因为罗先生躲过她的石子儿,追着他非他不嫁了。”
虽然男女之防不是很严重,但叫她说出喜欢这类词语,还是有些别扭的。
冯桥桥皱了皱眉,怎么貌似和她有关?听冯巧巧的叙述,这好像是崇拜偶像的感觉,谈不上喜欢,不过,古人的思维方式和现代人的不一样的,要不怎么会有比武招亲,输了就嫁,保不齐冯英英还真的看上他了呢。
“姐妹两人在屋里干吗呢?”白氏扶着门框探身问。
两人同时转头,冯桥桥上前道:“说要帮柳嬷嬷绣件寿袍,我不太会做,找她来问问。”
“是吗。”白氏走进屋内,拉住姐妹二人的手,“看看现在这样多好,知道互帮互助了,看你们以前闹的乱七八糟的,巧儿,你也别在那间小木屋住了,搬回来和你姐姐住在一起吧,这间房子大呢,再说了,你们两个人也好照应着,想要刺绣什么的,也好一起研究讨论。”
话落,将两位女儿的手捏握到了一起,她本该十分细致的手,摩挲着冯桥桥柔嫩的皮肤,竟然让冯桥桥有些难受。
冯巧巧怔了一下,道:“好,我搬回来。”
白氏欣慰的笑了笑,刚要开口在说些什么,门口忽然传来一声喊:“冯桥桥在不在,出来!”
听这声音,分明是冯英英。
姐妹二人对开一眼,白氏也有些愕然的看了女儿一眼。
冯桥桥特纠结的皱了皱眉,不是吧,找麻烦找到家里来了!
“做什么?”冯桥桥走出屋子,看了一眼站在门口的冯英英。
“那个,对不起,我刚才太莽撞了,不是故意的,我知道我力气有些大,把你弄疼了,你……你没事吧?要不要我带你去许大夫那里看看?”
冯桥桥愣了一下,摇头。
冯英英似乎松了口气,面色一改先前尴尬,一本正经起来:“虽然我来道歉,但是你还是要离他远一些,不会因为我弄疼了你,就把他让给你,你知道吗?”
冯桥桥忍着笑意点了点头,其实很想告诫她不要在这个男人身上浪费时间,但也明白自己说再多,她也不会听的进去,冯英英又瞪了她一眼,嘟囔了一句麻烦,转身离开了。
冯巧巧看着冯英英离开的背影,面色有些怪异。
“英英这是……说的罗兄弟吗?”那日周氏来闹的时候声音颇大,她虽然睡在屋内,也听到了一些,但脑袋昏沉眩晕的厉害,身子不争气,才没出去。
“娘,没事,您身子不好,别站在这里了,我们进屋吧,我去拿纸笔,答应柳嬷嬷的那件寿袍挺麻烦的,我不太行,要和您商量商量。”
“也好。”白氏果然不再过问冯英英,和两个女儿一起进了内屋。
冯桥桥的想法,是以盘金仙鹤为主,流云和如意图样为辅,来做这件寿袍,冯巧巧和白氏第一次听到这几个名字,都有些疑惑,于是冯桥桥尽力讲解并且用笔勾画个大概,工笔画和丹青到底差了不止一毫半粒,好在冯巧巧和白氏都是女红高手,看了图画之后也明白过来,三人便下手开始制作。
晚间,冯海和冯亮亮才回来,晚饭依旧是姐妹二人一起做的,只不过冯巧巧的话还是少,虽然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