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
“哦,那我陪娘子一起去吧,也看看娘子上山做些什么事情,反正闲来无聊。”
冯巧巧顿了顿,西京上前,握住她的手腕,“不用去告诉母亲了,丫鬟们自己会处理,这就走吧。”
“等等!”冯巧巧僵硬道:“你等我一下,我……”
话未说完,西京了然一笑:“走吧,床单丫鬟们自然会去收拾洗干净……”
轰!
冯巧巧面色大红,敏感的发掘周围几个小丫鬟们各个嬉笑不已,更是窘的无地自容,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下去,西京郎笑出声,看来心情十分不错,一路出了阮府。
西京弯身将她横抱,亲自放上了马车,周围看到的百姓下属无不唏嘘,冯巧巧早已经羞的没脸见人,赶紧钻入马车,再也不去看西京一眼,忽然又想起大姐曾经说过的一些话,那些明明灭灭,缠绵悱恻,也想起大姐说到喜欢龙战时的表情,喜欢,到底什么才能称之为喜欢呢?
她下意识的捏着手中的玉笛,而西京嘴角的笑意,却是微微一顿,继而恢复原状。
夏茶丰收的日子到了。
尽管现在有裴怀英做后盾,西京撑腰,日子还是要过的,茶树长的丰茂,这一季的茶叶,相当不错,冯巧巧本身也没太多的禁制,上山之后,便准备了去下田采茶。
“大姐。”
“嗯。”冯桥桥转身,先看了西京一眼,又似笑非笑的看向妹妹,道:“昨晚睡的好吗?”
冯巧巧张了张嘴,刚才缓和的脸色再次烧红,道:“大姐,我去采茶了。”说完,一把提过篮子,扎起绑脚,下田去了。
西京道:“是你下的药。”
冯桥桥看也不看他,淡淡道:“屎盆子不要随便乱扣,那是你们自己的选择罢了。”
“你的确下了药。”
“你这样的男人,最讨厌。”
“怎么?我这样的男人又怎么你了?没龙战会围着女人转,没战不屈会受你指使,还是没有冯远那么会听你的话。”顿了顿,西京又道:“或者,没江岁宁那么私底下为你着想?”
冯桥桥转过身来,冷冷的看着他,“你若不是对她有心,也不会着了我的道,她若不是喜欢你,你们也成不了现在这样的局面,不过是你情我愿罢了,现在来恼羞成怒,言语讥讽我,难道能改变什么吗?你不喜欢她?你不是在为了她和许大夫的事情喝陈年老醋?”
“我——”他才开口,冯桥桥便阻了他的话语。
“阮风华,你最好想好了再说话,我能促成你们,也能让你们分开,我昨日那么做,也只是看出你的心思,如此而已。”
西京沉默了。
他没有办法反口,但是被这样一个女人这么算计,着实不少什么好的经验,转头,他看向茶田之中笑意盈盈采茶的少女,那张风华绝代的脸上,第一次没了笑容。
冯桥桥道:“你看她现在自卑吗?”
想了想,西京才开口:“说她自卑,似乎也不能完全这么说,她和丫鬟相处,甚至是和我母亲和我妹妹的相处,都看不出分毫自卑来。”
冯桥桥轻笑:“她自然不必和那些人去比较,也不必因为那些人去自卑,她本身的性格就是极其坚强内敛,心思藏的深沉,又怎么可能因为一些简单的事情就生出自卑的感情来呢?”
“你的意思是她只是对我自卑?”
“我并没有这么说,我不是你,也不能替你体会她的心情,知道我为什么说你这样的男人最讨厌吗?”
西京转头,看向她,笑容浅浅:“我这样的男人怎么惹着你大小姐了?”说话间,已经恢复了原来的淡定。
冯桥桥道:“喜欢就喜欢,不喜欢就不喜欢,拿fēng_liú做借口去试探她,去刺激她,基本等于在伤害她,能说就说,不能说就不说,分明自己心中尚有保留余地,却要求别人百分百付出,这样自私的男人,不是讨厌是什么?”
西京微怔,笑道:“姐姐教训的是。”
冯桥桥眼角抽搐了两下,连连深呼吸几口,才缓和那股因为这个“姐姐”而升起的很多郁闷,“不要再去试探,如果你不蠢,你应该看得出来。”虽然知道,也许说了也基本没用,但是如果她分明知道却不去说,那心里又难受的紧,走到这一步,似乎她也插手不少。
西京摇了摇扇子。
这时,山下茶田之中的年轻男女们一时来了兴致,吆喝起了山歌,冯巧巧的嗓音婉转,一直在这一辈的少年中,就是极其出色的,侃侃唱出了那首冯桥桥曾经唱过的茶山情歌。
清新如出谷黄莺,西京和冯桥桥站在山坡之上,看着山下,好一会儿都没人开口说话。
冯巧巧唱完了,换了另一个少年接了过去。
冯桥桥道:“是不是很漂亮。”
“嗯。”西京应了。
冯桥桥深吸一口气,转身打算离开,毕竟和这个“妹夫”站在山坡上看人采茶唱歌实在有些怪异,然而,走了两步,忽然停下步子,对西京道:“如果她自卑,只能证明你的怜惜不够。”
话落,转身离去。
西京站在山坡上,山风吹过,带起他的红衣舞出一抹花浪。
*
阮府
西京才离开不一会儿,就有一位年轻公子上门。
虽然他的长相俊朗,不过身材高大,浓眉大眼,看得出来是燕赵豪杰,北方人士。
阮夫人坐在堂上,神色清浅,笑容淡淡,她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