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瑾本来没觉得有什么,可是看着青玉遮遮掩掩的神色,落在那衣服上的眼神就有些不一样的味道了。
伸手将衣服径自拿了过去,青玉一时没抓住,就被容瑾抢了去。她一个奴婢难道还敢抢回来?只能忐忑不安的立在那里,心里祈祷着夫人晚会回来就好了。
容瑾拿到手留,这衣服的料子细软柔滑的确是好料子,抖开一看,那长长的的一道剪口落进眼帘。
容瑾的脸都气白了,当他是瞎子,这样大的口子是不小心划得?骗鬼呢!
容瑾甩门而去,青玉拍着胸口这才松了口气。喘口气,忽然才想起,那衣服被三爷拿走了,这可怎么办好?
三夫人回来了,青玉就把事情说了,跪在地上道:“请夫人责罚,都是奴婢没用,这点事情都做不好。”
三夫人揉揉额头,真是流年不利。看着青玉说道:“你且起来吧,这事情也怪不得你,你又不知道三爷会突然进来。拿走就拿走吧,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青玉忐忑不安的退下去,三夫人半窝在大榻上,幽幽叹口气,看看,她跟三爷果然是冤家。平常不见他来,自己剪了一件衣服就被他撞上了,可见这门婚事当真是不好,不好。
容瑾拿着衣服气呼呼的就会了书房,半路上遇到楚姨娘也没搭理。
楚姨娘看着容瑾的背影,眼神就落在了容瑾手里的衣服上,回头又看看,三爷是从正院出来的,难道是夫人给三爷做的衣服?
夫人什么时候转性了,居然也会用这样的手段挽留男人的心了。可是有什么用呢,三爷根本就是不喜欢三夫人的,瞎子点灯白费蜡罢了。
容瑾气呼呼的进了门,后脚容锐就来了。
“二哥?”容瑾有些吃惊的喊了一声,“你这个时候过来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他们兄弟明争暗斗的这么多年,最后却全便宜了大房,如今再做那些意气之争也没啥意思,容瑾此时看到容锐倒不像以前剑拔弩张的。
容锐坐了下来,眼睛忽然看到容瑾随意扔在椅子上的衣服,看到一道长长的口子眼神不由一闪,状似随口问道:“怎么把衣服扔这里了?”
容瑾就有些不好意思,忙把东西收起来放进内室,这才走出来说道:“方才顺手就扔在这里了。”
容锐听着一笑也没追问,反而转开话题说道:“我跟你二嫂商量好了,下个月我们就去大丰住上几年。”
“几年?”容瑾真的吃了一惊,抬头看着容锐,“二哥,你真的就这样一走了之?”
能甘心吗?
“不是一走了之,而是静待时机东山再起。”容锐缓缓一笑,许是因为把事情看开了,这个时候反而有耐心跟三弟说话了。“老三,你知道的,军饷的事情皇上心里已经记了我一笔,这件事不管是不是跟我有关系,但是确实是因为,是因为世家有了过错。我倒霉呗,替人背了黑锅。可是这个黑锅是替整个世家背的,所以这几年皇上肯定不会对我有好脸色,既然仕途不稳,我索性先隐退,等到时机成熟自然会重新入仕。到时候打个在朝中左相的位置已经坐稳,咱们兄弟自然有大显身手的时候。”
容瑾听明白了,容锐是来做说客来了。
容瑾半响没说话,一个人垂头沉思。容锐也不催他,反而又说道:“咱们都是一母同胞的兄弟,自己内讧起来反而被外人看了笑话。不说别人,郦家的小子再有几年也立起来了,身后站着皇上跟皇后,郦家在他手里只要他不是个蠢钝的自然能有好的前程。郦家跟容家说到底也只能有一个领头的,你是愿意自家兄弟斗个你死我活,还是自家兄弟联手共退外敌?”
容锐忽然抬起头来,眼神灼灼落在容瑾的身上,声音沉稳如山,一字一句的问道:“我问二哥一件事情,那女人究竟是不是你安排的?”
容锐没想到容瑾会提到这件事情,皱了一下眉头,“我不是早说过了,那女子的确是我带进府的,但是是给我自己准备的,并不是想要去让她迷惑大哥的,怎么,你也不信我?”
冰清看着手里的信眉眼间带着浓浓的笑,是她哥哥的。心里说道他正在南方,还说有个小城多么多么的漂亮,山清水秀,民风淳朴,还说隔了一座山就是南凉的地界。只是那座山被封了,不能越过去,挺可惜的。还说那座山上怎么着怎么着的很多传闻。还提及了回了老家的父母,说他们身体都好让她在京都放心,还说等她生产的时候他会赶回来的,妹子生孩子,身边没有娘家人怎么行云云。
容凉一进门就把外衫脱了下来,这天气越来越热了,屋里放了冰山扑面而来的就是惬意的凉风,让容凉顿时觉得舒爽。将外衣放在外间的椅子上,径自走进了内室,抬眼就看到冰清拿着一封信又是哭又是笑的,跟个小孩子似的。
“怎么了?”容凉加快脚步走了过去,柔声问道。
“哥哥说要赶回来。”冰清立刻笑着说道,大大的眼睛里满是温柔的笑意,玉手抚在肚子上,“哥哥说想要看看他的外甥的,怎么能不回来呢。”
“大舅兄要回来,真是一件好事。我正有件事情棘手呢,大舅兄回来正好不过。”容凉拈起一颗脆枣咬了一口,满脸的笑。
冰清白了他一眼,“回家后不许说你的政治经,再说了我哥现在可是闲云野鹤,才不会跟你受累呢。”
“这可难说。”容凉笑着打量冰清,这丫头跟自己说话越来越没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