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这些日子,容凉虽然不出山庄,但是每日的消息还是络绎不绝的送来。冰清不会过问这些事情,但是也能看得出容凉越皱越紧的眉头,所以这个时候才说出这件事情来,让容凉也跟着乐一乐。
谁知道容凉反而说了一句,“这也没什么好奇怪的,他们夫妻听说最近闹了点别扭,这时躲到庄子上来了。”
“什么?”冰清还真是吃了一惊,“闹别扭?出了什么事情啊,你知道吗?”
容凉落下一子,将冰清的退路堵住,笑着说道:“下棋不要分心,你看没有退路了吧?”
“哎呀,哪里还有心情跟你下棋,你倒是说话啊。”冰清一手将棋盘给拍乱了。
容凉苦笑摇头,“当真是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冰清气急,“你到底说不说啊?你不说我直接去见玉墨了。”
“得得得,我说还不成,赶紧坐下。”容凉拉着冰清坐下,不由的嘟囔一声,“不过是溯光的夫人,又跟你没有多厚的情谊,瞧你紧张的,就没见你这样紧张过我。”
听着这抱怨,冰清真是哭笑不得,这会儿的容凉就跟一个小孩子一样,不由得瞪他一眼。
容凉瞧着冰清柳眉倒竖的娇俏,不由得抿唇一笑,这才说道:“其实也不是多大的事儿,不过是做给外人看的。”
“做给外人看的?”冰清不知道容凉为什么这样肯定,狐疑的皱皱眉头。
“我前两天不是跟你说过惠妃要去妃陵的事情吗?”容凉道。
冰清记得这事儿,于是点点头,“跟这个有关系吗?”
“当然有关系,后妃没有先例探看妃陵,惠妃不过是仗着昔年的情分跟皇上讨一个恩典。这件事情遭到了以王子墨为首的官员抵制,同时也得到了以杜衡为首的几位官员的支持。
这个杜衡是什么人?那是杜鹃的父亲,杜鹃素来是跟皇后不对盘的,这个时候自然是力挺惠妃给皇后添堵。
冰清多少听容凉说过一些,此时再听着容凉的话,虽然不会有夜晚举一反三的超常政治敏锐,但是也能察觉出有些不对的地方,“这跟溯光夫妇吵架有什么关系啊?”
容凉听着冰清的话也不着急,只是随手拿着棋盘上的几个棋子,在桌上一个个的落子,一边放一边说道:“今年清明皇上会巡视皇陵,届时皇后娘娘是一定会跟着去的,惠妃也自然会去。可是惠妃身子不好,要出远门必然是要大费周折。负责出行的固然是有内廷府,可是六尚局这个时候也不会闲着,会调一些人手帮衬。六尚局的尚宫大人陆溪风听说跟惠妃身边的大宫女冰琴有些龌龊,而此时恰巧被进宫的溯夫人遇上了。”
容凉说到这里没有再说,冰清自己往下去想,肯定是玉墨路见不平踩了一脚。宫里的事情再怎么样也不是外官臣妻可以置喙的,玉墨定是触了宫规,然后溯光接机跟玉墨吵架,可是为了什么要吵架啊?溯光是要做给什么人看啊?重要的是,溯光那种人……能吵得起来吗?
冰清又想不明白了,先前容凉已经说过了,是做给外人看的,可是什么人还要溯光夫妻演戏给人看?
她是真的想不明白。
“那现在?”冰清看着容凉有些担心地问道,心里叹口气,惠妃又何必一定要折腾这一趟,就算是为了冷家,这个时候也不该这样的。
可见人啊,关心则乱,一点也不假。
“静观其变。”
冰清最讨厌这种故作高深的,不说就不说,装什么高人啊。
瞧着冰清的神态,容凉无奈的一笑,“静观其变,那是因为现在我也不知道皇上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冰清倒真是有些意外了,失笑道:“还有你不知道的事情?”
“虽然你崇拜你家夫君,以为我是无所不知的,但是做人要低调,低调啊。”
冰清一脸黑线,回头把墨玉叫进来,说道:“你亲自去溯夫人那里走一趟,就说明天上午我请她喝茶。”
“是,奴婢这就去。”墨玉笑着应了,倒退着出去。
“我估摸着溯夫人躲到庄子上来,估计是京都打听消息的太多了,躲出来是一方面,另一方方面也是为了给众人一个明确的信息,她们夫妻的确闹得不开胶。估计着还会有消息传来,皇后娘娘必定会训斥与溯光。”
冰清本不信,觉得容凉有点夸大,夜晚可不是那样没分寸的人,怎么会做这样的事情。
可素,第二天冰清跟玉墨见面的时候,容凉预料的一切全都天衣无缝的核对上了。就在两人喝着热茶聊天的时候,又传来消息,皇后娘娘传懿旨训斥溯光的事情。
冰清当时就惊呆了,良久没回过神来,玉墨也是有些震惊,好像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不是说好的演戏吗?没听说皇后娘娘要训斥啊,这……这是不是哪里出了问题啊?
这一下子,玉墨也坐不住了,正要告辞的时候,容凉却立在门口挡住了她的去路。
玉墨不由的往后退了一步,看着容凉福福身,“家里有些急事,便先告退了。”
容凉依旧不肯让步,笑着看着玉墨说道:“你现在回去也不会有什么帮助,既然来了庄子上,就好好的住着吧。”
玉墨的笑容就有些僵硬,眼睛看着容凉没了暖意,心里着急,口气便有些急躁,“多谢大公子提点,我知道该做什么。”
冰清知道容凉从来不是一个很执着的人,也就是说,素来对别人的事情不会过多的关注,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