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车牌号是榆bc600。”任婷红着眼睛哽咽说道。
……
从派出所回去,任婷一直恹恹的,也不像平时那么活泛了。任兰便一直陪在她身边,开导她安慰她,但刘海瑞的话似乎作用更大,任婷就像一个委屈的孩子一样,一下午都趴在刘海瑞怀里,安静的像只猫咪一样沉默不语。
礼拜一上班,刘海瑞一早来到单位,去敲开后勤处长张达的办公室门,说:“领导,我想请一天假。”
张达正在看报纸,翻起眼睛,爱理不理的样子,说:“小刘啊,你怎么又要请假啊?”
妈的老子啥时候请过假了!刘海瑞见那刁难的样子,一肚子火,憋着说:“领导,我啥时候还请过假了?”
“你看看,你看看,沉不住气了,上了脸色了。”张达翻了一眼,边看报纸边说,好像旁若无人一样。
“领导,我请个假。!”刘海瑞加重语气重复了一遍。
“年轻人,凡是要能沉得住气啊,不能动不动就上火的啊。”张达故意刺激着他。
“你到底给我请还是不请?”刘海瑞沉不住气了,阴着脸凝着他。
“请啊,我没说不请啊。”张达将报纸翻了个面,挑起眼睛翻了一眼,“你看你,我没说给你不请,怎么就这么气势汹汹的呢?”
“操!”刘海瑞终于沉不住了,撂下一句脏话转身拂袖而去,张达放下报纸,愣愣的看着他的背影,一脸绿光。
这小子!仗着现在有张局给撑腰了,妈的连老子都敢顶撞了!张达朝地上啐了一口,不甘示弱的揉了揉鼻子。
刘海瑞擅自离岗,直接去了派出所,找到办案人员询问案件办理进程。
接待他的人是副所长,刘海瑞问他:“所长,我妹妹的案情进展怎么样了?”
副所长抿了一口茶水,咂咂嘴说:“不乐观啊,现在只是她的一面之辞啊,你说是**,又没什么证据,你妹妹体内连**也没有,怎么取证呢?”
刘海瑞急道:“取证,怎么才叫取证,难道被人轮 奸了还能拿凶手没办法了?这不是我妹妹认识她吗!指证他还不行吗!”
“你先别激动,现在指证嫌疑人,那要你们出面起诉,通过法院来处理,现在我们无证人证都没有,这是法治社会,办案讲究的是证据。《 ☆☆ 免费》”
刘海瑞这两天也去事发地点看了看周围环境,几乎很少有人经过,认证是找不到了。但他发现在一旁的路灯上装有监控。想起这个,他忙说:“事发地点不是有监控录像吗?调出来一看不就有证据了吗?”
副所长无奈的笑着,摇摇头说:“事发地段的监控我们调查了,真不巧啊,那监控当天正好坏掉了,所以就没什么证据。”
刘海瑞一听所长的话,就知道肯定是高虎虎搞了猫腻,气得咬牙切齿砸了一圈桌子:“妈的!监控偏偏就那天坏了!”
副所长嘴角挤出一丝诡异的笑容,随意“呵呵”笑道:“小刘,这件案子啊,我看就这么算了吧,如果张扬出去对你妹妹的成长也不好啊。”
刘海瑞气愤的喊道:“咋能就这么算了!你们是人 民 公 安,为人 民 服务,除暴安良的!怎么能不抓犯人呢!”
副所长也急了,反唇相讥:“现在什么证据都没有,你让我们怎么抓人啊?这不是让我们为难吗!想抓人,你们先得拿出证据来啊!”
刘海瑞还是懂一些办案常识的,反问他:“那你们为啥连犯罪嫌疑人传讯都不传讯呢?起码得叫过来审讯一下啊!这是啥办案方式啊!”
“小刘,你也知道,犯罪嫌疑人是老虎虎,他在榆阳市的势力可不是一般人敢动的,我们现在没法传讯啊!我还是劝你不要再追究这件事了,就当吃一次亏算啦,继续追究下去对大家都没有好处的!”
副所长斜睨着他,即使警告又是劝说。
刘海瑞脑子聪明,知道这件事凭他一己之力是无能为力的,而且兰姐为了保护女儿任婷的声誉,不想将事情声张,他只能作罢,气呼呼拂袖走出了派出所。
从派出所出来,刘海瑞心乱如麻,就像无头苍蝇一样,不知道这件事该怎么办,仅仅靠他和任兰,绝对是拿高虎虎没办法的。
刘海瑞不知道他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要为任婷出这个头,仅仅不知是想讨回公道,也许对于现在家破人亡后独自一人生活的刘海瑞来说,任兰和任婷在与他肉 体之外的感觉更像是一家人吧,任兰虽然生活富足身份地位高上,但也有一段不为人知的辛酸史,某种程度上与他有点同命相怜的感觉。
他本想让张局出面,但鉴于自己和任兰的关系太亲密,况且张局这艘船他自己还没坐稳,怕翻船,只能暂时另想其他办法了。他是个倔强又机灵的人,还不信这个高虎虎在榆阳市就能一手遮天逍遥法外了,不信拿他没办法,总会有法子整倒他。
既然已经擅自离岗旷工了,刘海瑞也不急着回单位去,在街上心烦意乱的溜达了一圈,给兰姐打了个电话,询问了一下任婷,得知她情绪已经稳定了,才放心了一些。决定借这个机会去医院看一下在住院的李菲菲。
他给李菲菲发了个信息,问了她住院的地方,便打了车直接去了榆阳市第一人民医院。
来到病房门口时,听见李菲菲和她家人在说话,刘海瑞在门口咳嗽了一声,引起他们的注意,笑呵呵的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