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窗被封死了,看不到外面是什么样子。车厢里除了杨宗保、乔治、冰鬼以外还有多日不见的威廉。威廉十分的憔悴,看起来有股落难王子的感觉。
“这几天过的还好吧?”杨宗保随便问了问。只要不是瞎子就能看的出来,威廉过的相当的不好。
“我三天没吃东西了。”威廉的声音有气无力。
“他们虐待你,没给你吃的?”杨宗保戏谑道。
“没,他们给我吃的东西里面掺了东西。”威廉严肃的对杨宗保说:“告诉我,你们没吃吧?”
“我们吃了啊。不过她没吃。”杨宗保指了指冰女。
威廉突然变得很愤怒:“你们怎么能这样?明知道有东西,还吃?”
“不吃难道饿死?”杨宗保递了个盒子过去。
“什么?”威廉接过去,打开一看:几颗寿司:“我不吃。”
“嗯,是有点不新鲜,但是还没坏,可以吃的。”杨宗保故意曲解威廉的态度。
“你们以为以后要解除那些药物是很容易的事情吗?”威廉端着饭盒没说话。
“不知道啊,但是起码我们现在身体健康精力充沛,可以随时逃命……”乔治也学会了俏皮话。
“可是,万一戒不掉……”威廉还在犹豫。从小他就经历了各种的教育,对某些药物的识别也非常的敏锐,对那些药物造成的后果也很清楚,这就成了问题。在这个时候摆在眼前的就两个选择,要不继续饿死,要不吃下含有可能成瘾的加了作料的饭菜……
“起码你还活着……”
杨宗保没说完,冰女动了。从威廉的手上,抓过了两块寿司,一口一个吞了下去。
杨宗保注意到,冰女吞下去的时候皱了皱眉头:“不好吃吧。谁让你在新鲜的时候不快点吃。”
冰女没有为杨宗保的语言所动摇,在摄取了维持活着的最低要求的食物之后,就不再动弹了,继续在一边当地藏菩萨,不言不语。
“看到了吧?她都吃了。你再不吃,那可就馊了。”杨宗保对威廉说。
“……”威廉看了看冰女,看了看手里渐渐丧失新鲜度的寿司,终于一口一个全部消灭了。多日未进食的胃里早就干瘪的没有任何的空隙了,现在被寿司突然一下子撑大,竟然有些不适应了,胃里膈应的慌。
“喝点水。”杨宗保递给威廉一瓶水。
“这水里加了东西?”威廉敏锐的感觉到水有异样。
“嗯。”杨宗保很大方的承认了。
威廉没有再问什么,因为他发现每一次向杨宗保求证的时候,都会自讨没趣。
一直娟秀的小手从威廉手上接过瓶子,灌了一口,然后手的主人重新当壁花去了。
威廉没有理由犹豫了,也灌了一大口。
“这才对嘛,节约点,没剩多少了。”杨宗保把剩下的水收好,可是嘴巴却不闲着:“虽然有了你们的口水,有点恶心,但是这可是好东西,不能丢是不是?”
“杨……”威廉迟疑的叫了声。
“嗯?”杨宗保微笑回应。
“我在想你好像变了?”威廉有种奇怪的感觉,总觉得现在的杨宗保似乎变得太过轻挑了。
“呵呵……”乔治却觉得杨宗保没什么要紧的,很久没有瞧见他这种状态了。
“是变了,不过又不是我倒霉,是别人倒霉,何不轻快一点呢?”杨宗保现在可算是一点负担没有。只需要按照自己的意思行事就行。人在它国根本不用管造成的后果如何。所有人都以为杨宗保是救赎主很正面的时候,谁都不知道他如果恣意起来会给周围造成什么样的麻烦。威廉没见过,冰女没见过,而乔治曾有幸在十多年前见过一次,那次造成的影响是巨大的。
“我们这是要去哪里?”威廉不理解杨宗保所说的话,但是却不影响他诉说自己想要说的。
“你知道,或许是把我们干掉。”杨宗保耸耸肩膀。
“不会,或许他们是想换个牢固点的地方给我研究。”乔治总算说了句人话。
“我闻见海腥味了。”杨宗保突然说。
“为什么我没闻到?”威廉缩缩鼻子,表示自己什么味道也没闻见:“你是不是闻错了?”
“不,确实有海腥味。”杨宗保从来不怀疑自己的感觉。首先他没有精神上的疾病,再者他的味觉嗅觉感觉从来没有出过错。那么他鼻子钻进的若有似无的味道确实是真实的,不容错过。反而是另外一件事情让杨宗保比较担心他的五感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明显了?这意味着那些药物开始对他产什么作用。
“我们正在前往海边?”乔治突然问。
“恐怕是的。”杨宗保也有不清楚的事情。
“这个星期有台风。”
“你是谁?怎么在这里?”威廉一直没有注意到在车子的角落里有个人一直蹲在地上。
“他是和我们一起来的被邀请的专家——哈里森.林肯。”乔治记得很清楚。因为在一些应酬性的场合曾今见过。
“将会有台风。”蹲在车角的男人终于站了起来,让人看清了他的面容——鹰钩鼻,深陷的眼眶,棕色的卷发,高瘦的体格……
“哈里森别装了。”杨宗保张开了双手。
“杨……”哈里森突然一笑,朝着杨宗保抱了过去:“许久没见了。”
“好久没见。”杨宗保拍了拍哈里森的肩膀,表示他把自己抱得太紧了。
“哦,对不起。”哈里森放开了杨宗保,一屁股坐在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