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吓到了吧,起来练太极了。”老爷子越过杨宗保走到了院子里。
杨宗保抬头看了看天空,还是灰蒙蒙的一片。无奈在人家的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只好跟着走到了院子里。
“太极拳,我也不多说,你们医学生肯定人人都会,但是你看好,我和你们老师打的有什么不同。”老爷子也不废话直接拉开了架子。一招一式如行云流水,连绵不绝。
等老爷子收工的时候问杨宗保:“有什么不同?”
“老爷子您老骨质疏松,缺钙啊。每到一个动作延伸的时候骨头就会响。”杨总宝回答说。
“兔崽子,这是老子骨头延伸到极致自发拉开关节。”余家老爷子气得吐血。
“小余子,你过来练练。”或许是觉得杨宗保太没天分了,老爷子让自己的孙子练练。
余铁男也不矫情,走到中间,一拉开腿脚就开始了……
但是余铁男和老爷子的招式都一样,但是余铁男练得就有些干净利落,动作之间少了些如同波浪、样的连接,却是暗含劲力yin而不发。
“每一个人连这套拳的时候,都可以反应每个人的xing格,你试试。”终于老爷子让杨宗保试试了。
杨宗保无所谓的耸耸肩。深呼吸,脑子里什么都不想。手脚身体如同有了自己的生命一般,沿着记忆中的轨迹自行行动起来。
太极拳是杨宗保少数坚持下来的运动之一,因为每次练太极的时候,心态总是很放松。太极拳的每一个动作都连在一起,如果练得好的话,手脚所画的范围就是一个巨大的球体。
当杨宗保练完手工的时候,老爷子一句话都没有,余铁男也没有说什么。而是让余铁男把大堂里的桌子搬出来,取出来笔墨纸砚。
砚台是装在一个木制的盒子里的,杨宗保看那木制盒子的纹理,金黄se。砚台拿出来之后就是一块方砚,没有任何的花纹。一打开盖子,一阵墨香扑鼻而来,砚台的腹部比较chao湿。余铁男把宣纸在桌子上铺开后,接着在砚台里滴了两滴水,很快水滴就化开了,老爷子上前在笔架上取下一只毛笔,在砚台里点了点,瞬间毛笔的鼻尖就有颜se。
“会写吗?”老爷子这话是问杨宗保的。
“会一点,但是写不好。”嘴里这样说,但是杨宗保手里却接过了老爷子递给他的毛笔。
杨宗保站在桌子前,想了一会,觉得还是写首大众的,再次点了点墨汁,落笔了:
将进酒
李白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
岑夫子,丹丘生,将进酒,杯莫停。
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倾耳听。
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复醒。
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
陈王昔时宴平乐,斗酒十千恣欢谑。
主人何为言少钱,径须沽取对君酌。
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随着一个个蝇头小楷跃然纸上,余家老爷子的面se越来越严肃了。当杨宗保最后落款:长弓的时候,老爷子不自觉的开口叫了声:“好。”
“我没有章子,嘿嘿。”杨宗保不好意思的抓抓头。
“你这字练了多久了?”余家老爷子问。
“小时候一直练的,中间间断了两年,后来又接起来了,但是前面连的算是白费了。”杨宗保回答说。
“知道练字不能断,不错。你开始几个字还比较生涩,后面熟悉之后比较的连贯,虽然都是蝇头小楷,但是每一个字都尽量的大气。好字,好字,送给老爷子我如何?”余家老爷子一番夸奖下来,真的让杨宗保汗颜:“天se不早了,你们走吧。”老爷子突然提出送客。让杨宗保和余铁男措手不及。
没办法老爷子赶人只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