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两人早早起来,赫连玉眼睛有些肿痛,想来是昨晚泪水流的多的缘故,赫连炎瞧着,心里怜惜,话却是责备的,“叫你少哭,你看看你,眼睛肿的像什么样?受罪的不还是你。”
赫连玉不理他,安静的进了马车,他昨晚说过,会带自己去了解李南风的死因的。
其实,昨晚,两人最后沉默的时候,赫连玉一个人静下心来,也渐渐觉出不对来。李南风身上有太多的疑点,就比如,他虽然同高远一样身为司徒老头的徒儿,可是,司徒老头对两人的态度有着天差地别。
对高远,虽也疼爱,可更多的还是当师父的严厉,有着作为长者的风范。
可对李南风,司徒老头更多的却是一种,赫连玉想不到一个合适的词来形容,总觉的那态度不像是对待自己的徒儿的,倒像是仆人对待主子敬畏、忠诚、甚至无限仰慕。
还有,李南风医术之高,甚至在司徒老头之上,因为她就亲眼见证了,可怕的让人闻之色变的瘟疫蔓延时,就连司徒老头也素手无策,可是,李南风却解决了。
当年,她只觉得李南风天资聪颖,所以才会有那么高明的医术,可现在想想,他到司徒老头门下也才那么几年,高远学了十几年,按司徒老头的话说,也不过是学到了他的一半而已,常人想学他的毕生所学,又能做到融会贯通的话,起码得三十年呢。
难道说李南风在拜司徒老头之前就已经有了很高的医术。
更有,成亲之后,他每年都会有大约一个月的时间云游在外,她不知道他都去了哪里,也不知道他都做了什么,但每次,他要出门前的那几天,他都是惶惶不安的,是的,最后一次,亦是如此,她以为他会像以往一样,出去一个月就会回来,哪知,那一次,出去好好的,回来竟然就是一具尸体。
“吃点东西。”马车到了街心,赫连炎买了点点心过来。
赫连玉别开脸,“我不饿。”
“吃吧。”赫连炎将热乎乎的包子塞到他手里,“我们还要赶好几天的路,你不好生吃饭,路上再病了,怎么办?”
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呗,赫连玉没有搭理他。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多则五日,少则三日,我就可以带你去那个男人曾经生活过的地方。”赫连炎吃了一口包子,皱了皱眉,说道。
赫连玉顿时扭过头,“你什么意思?”
“我想,你虽然跟他生活了那么多年,除了他叫李南风,其他的一无所知吧?”赫连炎几乎是肯定的说,这丫头脑袋永远缺根筋,如果她相信一个人,就会无条件相信,就比如李南风,如果她不信,就死活不信,就比如他赫连炎,无论做什么,在她眼里都是不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