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太晚了,明天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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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个极幽静的处所,层云遮日,叠石横天,飞鸟不兴,蝉虫不闻。只一些的草木稀稀疏疏在四周长着,独一株丈许高的茶树立于山崖边上,与四周草木又是不同。茶树枝干清瘦,叶浓绿近墨,新芽青碧欲滴。就见其巍然立于嶙峋怪石之上,浅岚淡云之间。显得越发的坚韧挺拔,飘渺欲仙起来。
南歌不过立于茶树身前稍许,就能闻见一屡渺渺绕绕,似有难寻的茶香盈在鼻息间,叫心神皆为之一爽,这一看即知道不是凡品了。不由心中暗自思量着,这般神资茶树也不知道要用什么能换的那一两片的新叶来呢。
走近茶树身边,只一刻就凝神闭目,明静如水,能用心感受那独属于天地间的脉动来。果不用一会,一个清越但却积淀的浅淡沧桑的声音便在南歌的脑中响了起来:“原来是个灵族的小丫头啊,你今天来找我老茶,可是有什么事情呢?”
南歌虽好奇为何如此清新悦耳的嗓音会带上独属于老人沧桑,但也不好多问,只如实回答道:“今日南歌来,是想向茶树大哥您换几片新叶呢。”
茶树似是听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情,忽朗朗一笑,才对南歌道:“傻丫头哟,你可知道论年纪我当你太祖爷爷都有余了,你今天这一声大哥可不是占我的便宜么?”
南歌似觉有些意外,将一双猫儿一样的眼睛都撑地溜圆。雾蒙蒙的大眼睛先是仔细在茶树身上绕一圈,又仔细回忆了下茶树那嗓音。有些不信道:“我看着您的身量也不高啊,不是年岁大的树木会粗壮些么?而且听着您的声音也不像是年纪很大的样子呢。”
“哈哈哈,小丫头,你仔细看看,这山石之间一丝丝的泥土也无,生长能在这里的树木,自然是要相较别处要长的慢些了。况我这年岁相较着茶树来说是不算什么的,但还能叫你这丫头称一声爷爷。来,小丫头,叫声爷爷听听。”
南歌无言。她以后和植物打交道的时间多着呢,若个个如此那不是要认一堆堆的爷爷回家了?但见茶树不停在一边催促着,也只好依了它唤了句爷爷。
这句爷爷倒是叫茶树心满意足了,声音都温和许多:“丫头,你告诉茶树爷爷怎么想着要爷爷的叶子来了?”
“我是接到一个任务说是要临崖吞云茶呢”南歌老老实实回答。
“哦?那你大可采去就是了。反正我这个老家伙动也动不得,喊也喊不得。怎的还特意把我叫起来。”茶树说话的语调懒懒散散,好似那叶子不是它身上一般。
南歌不由的哭笑不得的看着茶树。它这试探意味也也太明显了些吧。无奈之下干脆席地而坐,背靠茶树,做好了长期抗战的准备才道:“南歌虽不敢自称是个见多识广的,但就是常人见了也能知道茶树爷爷的那几片新叶不是凡物了。何况灵族向来取之必与之。若不能找到叫您满意的物件做交换,那新叶南歌还真不敢取呢。”
其实南歌也不见的有多品质高尚。这占小便宜的心思怎么没有?若以前她一定乐乐呵呵的冲到茶树边上采茶去了。然毕竟和以前不同了现在,草木与她来说已经和人无异,真那样真样大刺刺的去采茶叶,可不就更强抢一般了么?
且她既入了灵族,自然还是要依着灵族的规矩来的。取之必与之,但求问心无愧,虽要是去很多东西,但这般活着不比人家要潇洒上去多么?更何况像这样的宝贝哪能那么容易就能得的?这是傻子也知道的。
茶树似是对南歌的回答很满意,也不知是风吹得,还是它自己动的。那茶树的叶片就轻晃着发出一阵细细的沙沙声来,好似一群在欢笑的孩童:“恩,嘴倒是挺会说的。可是要想清楚了,若和我交换代价可不轻呢。可后悔?”
“不悔。”只不知道为什么南歌竟从它的话语里听出一分戏谑来,甚至还带有一点点的小兴奋呢。
“那好,你就在我身边一夜来,仔细体味一下我们草木的生活吧。”茶树话方落,南歌就觉得身边的茶树越来越高,自己的力气越来越小。一直到最后双脚陷进泥土中。忽一阵风吹来可把她吹了的七零八落,东倒西歪。南歌 “看着”自己油绿的小身板儿,真的想哭了,她知道要得到那茶叶不容易,却怎么也不知道那代价是自己变成一颗草啊……
只哪里还由的了她在那里抱怨,呼一声远处就一阵烈风朝她袭来了。将她那三寸来高的小身板是舞的那叫一个七颠八倒,乱七八糟。可不是将初为草族的南歌吓得够呛么,双脚背地扯着,身上被风拔着,就觉五脏六腑的都要再这拉扯中蹦出来了似的。就这样的痛苦只怕一个大男人都受不了呢,
何况这南歌自进村以来就一直舒舒泰泰,被一帮子npc娇惯着,哪里受过这样的苦了。现在忽然来这么一下子,她可真呜呜呜的哭上几句发泄呢,只听着茶树在一边看着她笑的厉害,心中那股子倔劲儿也犯了,牙一咬身板一挺,就和那烈风较起劲来。
只愿望是丰满的,但现实却骨感的厉害。就她三寸来高的小身板,那呼啸而来的烈风岂是她能扛的?还一阵接着一阵的连个喘气的功夫也不给她,这时候犯倔也不过是给自己找罪受罢了。
等那烈风终于愿意消停一会的时候,南歌已经只有出气的份了。蔫了吧唧的窝在茶树根上,哒拉个草尖儿,可怜兮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