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迟看着怀中渐渐放开那些忸怩的女孩儿,垂眸掩去眼底的笑意:“为什么忽然想插手他们的生活?”
照萧迟对那个的了解,这小糯米团子是比着谁都心软上一些,但她心里会有一把尺子。除了npc外,别的生灵能帮则帮,但不会纠缠太深,插手到他们的生活。天地之间。适者生存。虽然她是灵族但也不宜插手过多,不然怏怏众生灵又要帮谁不帮谁?这灵族啊,要学的起一条便是心狠!自然,对怀中这个女孩儿你不能指望她对那些真心为她好的人心有多硬,只看着她别叫陷的太深就好。
“他们……可能和鲁伯有些关系”南歌知道瞒不过萧迟。干脆那些猜测全同萧迟说了一遍。
“那你也不确定他们会有关系?”萧迟微眯着眼睛,鼻子搁到南歌发丝上,享受这上面清新的香气。南歌把玩着萧迟的手指。心上也是复杂难言“开先我也只是看着阿五可怜,打算将她阿娘的病治好便走,之后来……”等她仔细打量过村落的布置再收到那些石头,她心上也就不确定起来。若真是同鲁渔有关系。她是定不能撒手不管的。
“若你猜错了呢?”萧迟漫不经心的将嘴唇凑到那个脖子上轻触着,痒痒的南歌要往后缩脖子“猜错了也没关系。妖灵一族已经快要算是走到绝路了,我现在插手也算不得过分……,而且我已经给鲁伯去了信,估计回信一会儿就到了。”南歌怕的也不过是万一,就是她辛苦一些,也不忍叫疼她怜她的长辈心头难受一分啊……
言谈间,窗户边上已经传来一阵扑棱翅膀的声响,南歌忙起身推开窗户一瞧,那雪雕正神气活现的站在那儿,不是低头啄几下脚上的竹筒。
“如何?”
南歌望着手中的信纸。眼底也有那么几分疑惑“鲁伯只说是随我定夺。”
萧迟从身后抱住南歌,漫不经心的看一眼纸张上短短的一句话。南歌低头,摩挲着上最后飘出的一笔。心上已经有了计较“我决定管……”
萧迟不甚在意的上移唇角,最后印在南歌嘴唇上“那随你吧……”
南歌瞧着某人大有要费了她舌头的架势。偏过头,嗔怪的看他一眼“我话还没说完呢,我想着要叫包子和丸子去妖灵村落看看……”孩子需要的不止是力量,还有心智……
萧迟眼底一暗,盯着那水雾蒙蒙的琥珀色眼眸的双目都能给人生吞了“你看着便是了……”跟着便再也没给南歌说话的机会……
舌头再次被当成麻花拧的某人,努力维持这一丝丝的清醒撑大一双雾气蒙蒙的双眼,瞪着天顶,心中哀叹着,果然实践底下出真知啊~,想以前萧迟是多纯洁的孩子,那可是连接吻都不会的娃娃,现在呢!现在呢!!上次要不是她惊醒,肩膀都露出来一般了好不!好不!
还没等她悲愤完,某人手脚又有些不规矩,南歌伸手抓住后,又在人腰上重重的拧着,这人是越来越没个规矩了!怎么手已经知道要移到那肉呼呼的满头上去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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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你也当放些心,别那般颓废了吧。”木筏上不知何时多了一个青袍老人坐在卧躺着垂钓之人的身边。很是自在的从边上的小茶几上端一杯茶喝。见那人还兀自躺着垂钓,半响不语,老人放下茶盏,蔚然叹息一声“啧,这丫头也不知哪里生出那么些花花肠子,就是这个破木筏子动能给你布置的这般自在,真是好心思的~”
垂钓之人这才几不可见的勾起唇角,应上一句“她最是个会享受的,也就见不得我们这般人不会过日子。”
老人眼底也划过几丝笑意,还有一抹柔波闪动着“既然丫头真的遇见了,断不会插手不管,你再在这江边躺着,病可没个好的时候,到时她又不知道要心疼的掉多少泪珠子了……”
垂钓之人目光微闪,最后还是闭上眼,状若呢喃“我只叫她随意,毕竟是我们一族欠了灵族……”
“但你还是偏出了那一笔,丫头自来跟我习字,你字迹间的矛盾和凄楚瞒不过她的……”
“是啊……”垂钓之人抬手掩目,也不知他想遮掩的是什么“我还是偏出了那一笔,可是……真叫我放任不管又哪里可能,那……是我的族人,我走出族里是为了他们,我来到这里还是为了他们,我……”
老人拍拍他肩膀,“那已经是过去上千年的事情,妖灵一族的惩罚也该够了。这件事没有谁比阿囡适合解决,何况,就是没有你的信,凭她的性子,只要是同你有一丝关系的也不会就这么放着不管的……”
垂钓之人微一点头,自然对某人的性格是再清楚不过“她去了也好,多了那些东西,进虚妄沼泽我们也能少操些心……”
“呵呵,只要她出去,我们哪里有少操心的时候?”
垂钓之人一愣,随即跟着笑开来“是啊……,她就没有叫人少操心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