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芳只是淡淡的看了眼香玉,样貌没变,依旧明艳照人。永芳心里头懒懒的,其实此时永芳什么事情都不想做。就想这么躺着,晒着太阳,陪着大宝一起睡觉。总之做个懒人比做一个累死累活的大少奶奶,更让永芳渴望。一个半月的月子,让永芳生出了很重得惰性。比如这会,香玉都到了跟前,永芳也不愿意开口说话处理事情。
香玉为什么来,永芳心里头自然清楚。香玉和清袖有所勾连的事情,早在清袖做下糊涂事情之后,就已经查的一清二楚。所以清袖去了庄子,而香玉因为没有直接参与,只是被罚做洒扫丫头。如若不然,香玉就该到庄子上和清袖作伴。
又看了眼香玉,瞧她那样子,似乎是和清袖闹翻了。这回是要来告状吗?
永芳偷偷打了个哈欠,没让人看到,尤其是常嬷嬷。要是常嬷嬷看到了,等没人的时候,肯定又要聒噪。永芳心虚的四下看了看,确定刚才的动作没被人看到,然后才打起精神来和香玉说话。
“香玉,听说你有事要告诉我,还是有关于清袖的?”永芳淡淡的问道。
香玉低着头,说道:“回大少奶奶的话,正是!”
“那好吧,你先说来听听。”永芳这会对清袖的事情没什么兴趣。只是在尽到自己做大少奶奶的责任罢了。
香玉舔了舔嘴唇,心里头兴奋,激动,忐忑,不一而足。最后全都归于平静。香玉冷静的说道:“回大少奶奶的话,因为奴婢以前和清袖姐姐走的比较近,因此知道一些关于清袖姐姐的事情。奴婢心里头很害怕,一直没敢说出来。见清袖姐姐被打发到庄子上去了,奴婢就想永远都不说出来,这样对大家也好。可是奴婢听说大少奶奶在为清袖张罗婚事,奴婢心里头就为大少奶奶觉着不值。清袖那人根本就是个骗子,不忠不义,根本不值得大少奶奶这么对她。”
“该怎么对待清袖,那是我的事情。你只需要说清楚你所知道的事情就行了。如果说不出来,或是不想说,也没人勉强你。”永芳提不起什么兴趣,懒懒的说道。
香玉愕然,大少奶奶的态度出乎她的意料。香玉咬牙,不管了,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只能迎头而上。“大少奶奶,清袖她不仅想要勾引大少爷,妄想做大少爷的姨娘。她还图谋对哥儿不利。当初要不是大少奶奶早早的将她打发了出去,只怕哥儿定是逃不过清袖的毒手。”
香玉一通叫喊,可谓是石破天惊。常嬷嬷惊愕,表情狰狞,似乎不用确定,她就要去拿下清袖,先狠狠的打一顿板子。然后再慢慢的审问。永芳不怀疑常嬷嬷的执行力,甚至有点相信香玉的话,但是她怀疑香玉的图谋和立场。
所以永芳抬手示意常嬷嬷稍安勿躁,还是先把话问清楚才要紧。永芳慢条斯理的问道:“这事是清袖对你说的?”
“不,不是。是奴婢察觉到的。”香玉低着头,似乎之前那句话就耗尽了她所有的力气,这会已经没心力去面对大少奶奶的盘问。
永芳淡淡的笑了笑,“只是察觉?先不说清袖的能干,就说你吧。你没有确实的证据,就在我面前状告另外一个人。若是人人都似你这般,那岂不是乱套了。还是说,在你香玉眼里,我就是个偏听偏信的人。只要你说的是我想听的,我就一定会相信你?”
永芳的语气里是掩藏不住的嘲讽和不屑。香玉这丫头的图谋,永芳已然明白。不管清袖究竟有没有过这样的心思,永芳也不会让任由香玉胡来。像是香玉这种无凭无据,仅仅只是靠其主观的猜测,而且还带着不可告人的目的,这样得行为,永芳站在任何立场,都要打压下去。否则香玉这丫头得了甜头,以后非得翻天不可。
“奴婢不敢。奴婢只是一片忠心,愤恨于清袖的阴毒和狠辣,像她那样的人就不配得到好的归宿。奴婢一片忠心,还请大少奶奶明鉴。”香玉磕着头,心里头忐忑不安。为什么事情会是这样,按理说大少奶奶听到这样的话,就该立即安排人将清袖抓起来,仔细的问,认真的问。要问出一个结果方能罢休。可是事情出乎意料,完全颠覆了香玉之前的设想。
“忠心?香玉,你敢说你是真的忠心?还是和清袖结了私怨,所以打着忠心的旗号,实施自己的报复行为。”永芳冷笑,竟然想江她当枪使,真是胆大包天。
“奴婢不敢。奴婢绝对没有这样的心思。奴婢只是不想大少奶奶被人蒙蔽,所以才会出首。大少奶奶若是不信的话,不妨将清袖叫来,奴婢敢和她对质。”香玉豁出去了,事情到了这个地步,谁能坚持到最后,谁就是胜利者。香玉坚信她才是最终的胜利者。
永芳盯着香玉,没吭声,也没让常嬷嬷出声。只是静静的看着香玉,却让香玉感觉头皮发麻,似乎自己被剥光了一般,已经被大少奶奶看透。香玉强压着心头的恐惧,坚定着自己的想法,她相信她会胜利的。
“你想要什么?你想从清袖那里得到什么?或者说,你想通过这事达到什么目的?”
永芳直接问了,她不想和香玉这个丫头兜圈子。有那个时间,还不如多睡一会。香玉一来,只觉着周围的空气都不新鲜了,人的心情也不好了,就连时间似乎也过的很慢很慢。所以永芳出其不意,直接问香玉她的目的。
果然香玉浑身哆嗦,显得心虚起来。小声的说道:“大少奶奶,奴婢只有忠心,没有目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