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作为事件的女主角吟欢如今却安然地跟着木氏学管家,木氏还放手让她管理自己嫁妆中的几间铺子,这正合了吟欢的心意,她多了能出去的正当理由,此时引起了三夫人的一些话,以为木氏拿的是顾家的铺子给一个孩子,到顾老夫人面前还告了一状。
顾老夫人虽不太赞同木氏的做法,可嫁妆是她的,顾家无权过问,若是没有吟欢,在木氏百年过后,这嫁妆木家可是要抬回去的。
顾府上下说同情吟欢的也有,这个年纪就要学这些,看得明白且羡慕的只有顾吟霜了,她比吟欢大两岁,论学这些,方氏早就应该教导她,钱姨娘懂得再多她再聪慧,可有些东西必须是当家主母教导的,将来她嫁人了就会知道这些有多重要。
可方氏不急,定亲在十二三岁,出嫁也要十五六岁了,这些东西若非刻意教导,学个一两年足矣。
不过如今,吟欢就算心动想要去那铺子悄悄却不敢出门,顾府门口随时不明身份的人走动,倒不像是坏人,可大都是盯着顾家七小姐这个人,好奇着六王爷看中的世子妃人选究竟怎么样。
这样的困扰六王爷自然不太了解,他如今和王妃僵持不下,多年来未曾吵架的关系一时间冰在了那,外界的传言没有错,他是去了皇后那,没想到比他早一步得到的消息的六王妃为了以防万一也去了皇后那里,一个求的事顾家的女子,一个求的事祁家的嫡长女。
皇后一句你们夫妻俩商量妥当了再来向本宫请旨把他们给请回了王府,六王妃不曾想到的事自己的丈夫竟然真的要牺牲儿子的婚事,不顾他的前途非要选顾家。
“王爷,您若是要营儿娶她为侧妃也就罢了,世子妃的位子我们过去早有过商量,为何您又改变了主意,顾家,顾家,您可为我和营儿考虑过!”六王妃还是不敢相信六王爷的决定。
“这怎么没为你和营儿考虑过,你身子不好,找一个能干的儿媳妇来帮你还不好么,木夫人的贤能你我也有耳闻的,再者,娶妻对营儿的以后并无多大的影响,你何必如此。”六王爷叹了一口气,对一个男人来说,兄弟情谊是奇妙的东西,他与顾宇郎年岁没差多少,认识了几十年了,就是在战场上并肩作战地日子也非常多,他不能眼看着那母女在顾府过的艰难。
“临安城贤能的人多了,非要是这样一个身份的,你让营儿如何在他的众多弟兄面前抬头,哪一个的世子妃不是身份高贵家世显赫的。”说来说去,对六王妃来说,就是顾家的身份不够,顾国公的头衔不过是空壳子罢了,那顾家在的时候还能博一博,如今,可是不行了。
六王爷看着王妃,眼底闪过一抹痛楚,他还有一件说不出口的,当日若不是自己疏忽,其实这一场祸事完全可以避免的,他们已经打下一个据点,是他自己不小心,在撤离的时候没有注意,被隐藏的在暗处的败兵给偷袭,还要顾宇郎折回来救他,那场面来势汹汹,根本抵挡不住,最后只逃出了自己一个,等他带着援兵到的时候,顾宇郎的尸体已经惨不忍睹地被挂在那里,包括那几十个士兵的性命,是六王爷这辈子都难以启齿的。
“芸贤,我就算再想要报答大郎,我也不会害了营儿,这婚事也是我斟酌过才决定的,至于祁家,就当我对不起祁老太爷了。”六王爷说的有几分无力,六王妃却依旧不同意,“照王爷您这么说,祁家与我们也有大恩,祁公子可曾救过营儿,祁家的渊源比起顾家,对营儿更有帮助。”
猓苏谦营站在那久久没有动作,这样的争论已经是这个月第三次了,从父王母妃从宫中回来后,就一直绕着他婚事的事情说着,顾家祁家,若是他两家人都不喜欢呢。
苏谦营苦笑了一下,他哪有资格自己去选婚事,这是从小就明白的,只是无奈这一次父母不能达成共识,要僵持不下。
“哥,六叔说的顾家小姐该不会是顾家的那个小不点吧?”在一旁跟着偷听的苏谦默把他拉扯到了一遍问道,木夫人的孩子,他想来想去就只有那小不点了。
“你是说顾家七小姐?”苏谦营被他称呼给逗乐了,那顾吟欢也没有很小啊。
“是啦是啦,六叔让你娶她?”苏谦默此刻看着他的默认,心中有了一种自己的东西被抢的感觉,那么好玩的一个人,怎么可以给堂哥做世子妃,隐隐中透着的不愉苏谦默还分不清楚是什么,只是觉得不舒坦,十分的不舒坦。
六王妃颓败地看着六王爷离去,她很清楚一点,再僵持下去只有自己妥协,她是他的妻子,再如何不情愿,也不能再去反驳王爷的意思,可这婚事她怎么想都不愿意,让儿子去娶一个从庶女过继成嫡出身份的,从最开始的讲,她的生母只是一个婢女,这样的身份让六王妃怎么接受。
顾家能给的助力几乎没有,王爷这么做的原因不就是为了能够福照顾家,可以帮助顾家的方法太多,但绝对不会是这一种,而自己儿子的将来也绝不能因此落后于别人,六王妃脸上露出一抹坚毅,随后招了贴身丫鬟进来。
不出几日,临安城有了新消息,六王妃病了,而且病的不轻,只能卧榻了,有人说那是六王妃生小儿子的时候落下的病根子,如今复发了,也有人说,这是被王爷给气的。
不论是哪一种说法,六王妃是真真切切的病了,顾老夫人知道后,吩咐木氏送了厚礼过去,六王妃娘家来劝,皇后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