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亭中正做着苟且之事的楚家二姨太与楚家护卫总管赵光峰,可谓齐齐犹如惊弓之鸟。原本即将登上巅峰时的快乐感觉,直接如潮水般褪得一干二净。
取而代之的,是那无尽的害怕与恐惧,吓得两人如被电击般分离身体,仓惶提裤掩身躲藏,惊叫连连。
“老爷!不要啊!”
“宰相大人!”
“受死!奸夫淫妇!”
楚兴德一想到二姨太被一个低等身份的护卫总管给染指的肮脏画面,胸膛中的怒火就好像被狂风吹袭了一般,非但没有扑灭丝毫不说,反而燃得越发激烈。
只下一瞬间,楚兴德便一剑劈向那惊慌失措的赵光峰腰间,虽被匆忙躲闪却仍然劈开了在赵光峰的银甲,在他腰间拉出了一道深深伤痕。
“噗哧!”
“啊——”
赵光峰惨叫,整个人直接栽倒在凉亭角落打滚,双手顾不得提裤而紧紧捂着伤口,鲜血滚滚,惹得楚诗嫣讶然不小,心底暗惊楚兴德下手还挺狠辣。
“不要!老爷不要啊!”楚家二姨太看得惊惧异常,嘴里尖叫连连,“不要杀他——”
“哼,你个dàng_fù还好意思替他求情?”
楚兴德一听,顿时更怒三分,抖手又是一剑劈出。
不过,由于楚兴德并非武官,加上年岁也不低,所以方才那一剑已经在他的震怒之下耗去了不少力气。这第二剑,反倒被惊怕中的二姨太给急忙躲了开来,以至砍在凉亭的石桌,削出了一片石屑。
“你还敢逃?”
楚兴德见赵光峰仍然躺在地上,顿时对他松懈了几分,转而抓着二姨太不放,提着长剑死命地追,打算在把这对奸夫淫妇齐齐放倒之后,再来好好地泄愤。
“不要!”
“老爷不要啊!”
楚家二姨太被吓得魂飞魄散,边围着凉亭逃窜边穿衣道:“奴家知错了,再也不敢了,老爷饶命……”
“哼,饶命?现在你才知道要饶命?”
楚兴德这一生中,最受不得的一件事情,就是自己女人的背叛,因此这话哪里听得进分毫?
几乎是立即地,楚兴德拼命加速,眼看着即将追上二姨太便猛地抬脚。
“嘭!”
“啊……”
二姨太被踹得猛跌出去,摔成了狗吃屎状。
紧跟着,楚兴德提剑上去,忙照着二姨太的背部狠踹,一脚又是一脚,连绵不绝,看得楚诗嫣差点笑出了声,暗想这二姨太也有今天?
“嘭!”
“啊!”
“砰砰!”
“啊!不要打!救命啊……”
一连串的拳脚下来,楚家二姨太已经被打得如同死狗,躺在地上哀嚎喊痛不停,却又再没有跑走的力气了。
不过,那被楚兴德削了一剑的赵光峰,却忽然如同蛟龙般从地上跃起,直掠出凉亭往东面逃去,显然是刚才受伤有意装得很严重,然后再寻机会脱身。
“啊!爹爹,赵光峰要逃!”
楚诗嫣故作惊呼,但脑海那无声无息的精神异能,却在赵光峰的脚下形成了一道强力阻碍,以至赵光峰根本跨越不过,直接被绊得向前摔跌。
“嘭!”
也正是楚诗嫣这一暗手,才使得楚兴德有机会带领那三名护卫上去,齐齐把那赵光峰给团团围住。
“赵光峰啊赵光峰,你可真是色胆包天!本相的女人都敢染指!”
楚兴德咬牙切齿地说着,双目几欲喷火,当场举剑在赵光峰的大腿狠狠一刺,血花四溅:“你逃啊!有胆子再逃啊?”
“宰相大人,饶命!啊!好痛——”
赵光峰自然看不出是楚诗嫣阻扰了他的逃跑,因此心中暗骂着晦气倒霉,嘴里告饶不停:“小的只是一时色迷了心窍,忘宰相大人开恩呐,只要宰相大人此次不杀了我,不管说什么我都愿意去做。”
“迟了!”
楚兴德怒极地咆哮,举剑就要再刺:“你犯了一个不可原谅的错误!只有死路一条!”
“爹爹剑下留人!”
楚诗嫣看得眉头微皱:“您还没有查清具体情况呢,不能那么早地杀了他!”
“何事未明?还有何事未明?”楚兴德甚怒之下,考虑问题的时候自然欠缺周全,犹如脑海短路一般。
“这当中的名堂,可多了去了。”
楚诗嫣暗笑地瞥了二姨太一眼,徐徐讲道:“爹爹应该问问赵光峰,到底与二姨太是何时开始勾搭的!若是在很早很早之前就有发生,说不定二姐她……还有可能不是楚家的血脉呢。”
闻言,楚兴德和楚家二姨太,几乎是齐齐心中凛冽。
毕竟,这对于楚兴德而言,可以说是意味着楚家血脉的纯正问题,自然不容忽视。如果说,他养了一个睡了自己老婆的奸夫的女儿,那得有多憋屈?
而对于楚家二姨太来说,此事则攸关着她女儿楚樱瑶的将来,只要稍有不慎,楚樱瑶便会被冠上奸夫之女的称呼,被楚兴德直接撇弃,然后遭受各种欺辱!
毫无疑问,二姨太肯定不希望自己的女儿,因为此事而牵扯进来,于是忙挣扎着爬起身,一把血一把泪地叩头哀求:“老爷!老爷可千万别信这贱种的话呀!樱瑶她……樱瑶她就是您的亲女儿!”
“贱妇,给本相住口!”
楚兴德再次勃然大怒,右手挥剑指着二姨太骂道:“嫣儿是本相的亲女儿!谁给你的狗胆,竟敢一口一个贱种地叫她?信不信本相这就把你舌头割了喂狗?”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