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她都忘了问他在哪个部门,上次在走廊碰到,难道他跟她在同一个楼层?
“江睿臣,你是哪个部门的负责人?”两个人起身往门外走,李雨薇突然转身问了一句身后的江睿臣。
上次在这个地方碰见,他很有上位者的风度和威严,就是不知道在哪个部门“颐指气使”。
如果知道了他的部门,以后就不会因为突然碰见而诧异了,还是问清楚的好,防止今后见面自己变傻帽儿。
江睿臣脸色一秒钟一变,脑袋飞速转动,想着该怎么告诉她,那公司是他闲来没事做起来的。
因为李雨薇走在前面的缘故,自然是没有看到江睿臣的脸色变化,她还在等他的回答。
“怎么不说话?”半响,李雨薇没等到江睿臣的回答,回头疑惑的问了一句。
“公司是我…”最后一个字还没说出口,被突如其来的电话铃声打断,是江睿臣的手机响了。
江睿臣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一眼李雨薇,李雨薇示意他接,没有关系。
电话接通,是公司人事部的负责人之一,说的是李雨薇简历造假的事情。
江睿臣很自然的看了一边的李雨薇一眼,两个人四目相对,江睿臣勾唇笑一笑,而后对着话筒道:“我很快回公司!”
话落,掐断电话。
“我送你去商场!”手机拿在手心转圈玩儿,面容看不出任何异常,只让旁人觉得,这人心情还不错。
李雨薇看看时间,三点四十,想想刚才那通电话,应该是公司有人找,说不定有更重要的事儿,她还是不要占据他太多时间了。
“我自己打车过去,这里离c部很近,你也快一点回公司吧,不定找你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呢!”
看她态度坚决,江睿臣也没有硬拗她的性子,把她送上一辆出租车,自己跟着到车库取车回公司不在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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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江睿臣打电话的是上次面试李雨薇的那个中年女人,可在特助办公室一起等着的,除了刘虞山,上次面试李雨薇的两个人都在。
公司出了简历造假的事件,自然,他们都是要负责任的。
女人看见江睿臣,先道歉,“抱歉江总,是我们的疏失!”
江睿臣没置可否,道:“进来说吧!”
三个人一同走进江睿臣的办公室,两个人因为是负荆请罪来的,不敢坐,就那么在江睿臣的办公桌前站着。
“坐吧!”
江睿臣态度没有平常员工做错事情的严峻,看着似乎挺无所谓。
其实,这就是两个人为了这点儿小事来找老总的缘故,他们记得,李雨薇跟江总认识。
而,虽然李雨薇的面试靠的是自己的真本事,可,那是老总认识的人,处理起来,总归是要照拂一下老总面子的。
“你们打算怎么处理!”江睿臣端正的靠在椅子的后背,语调有些凉凉的问。
“按照公司的规定,是要开除并且永不录用的!”还是中年女人最快回答了江睿臣的问题。
“没有别的办法吗?”江睿臣拢拢眉,修长的手指有节奏的敲击办公桌的台面。
这次是中年女人旁边的老头回答了江睿臣,他是人事部的最高负责人,从公司在c市注册营业开始,他就在了,地位自然是非比寻常的。
“明面上看,似乎是没有办法了!”这是老头慎重给出的答案。
江睿臣挑眉,“哦?”
一看都是有兴趣的表现,言下之意,让他继续说。
“李小姐只是婚姻状况这一栏有假,其他关于学历和获奖证明方面的,都是真实的,所以我认为,无伤大雅!”这是老头补充给江睿臣的回答。
“话却不能这样说,任何的造假,都是当事人人格缺失的体现,我认为这很严重!”说话的是中年女人。
她是个严肃的人,任何弄虚作假者,都是她唾弃的典型。
“或许,李小姐有苦衷也说不一定!”明显老头是有些偏袒李雨薇的。
虽然只是两次见面,简短的一次谈话,可李雨薇不轻易放弃的韧性,他映象深刻。
他年纪大,做人事三十余年,像李雨薇那种不到最后关头不放弃的人,他见的不多,所以自然而然会有所偏袒。
“老张,你说这话我觉得就没有道理了,公司是讲理讲规矩的地儿,即便李小姐真的有苦衷,我们也没有理由而为此放松坚持的底线!”
任何苦衷和理由,都不是简历造假的借口,这说不通,这就是女人要表达的终极目地。
“小丁,不是我爱说你,你是有些太较真了!”
“规矩就规矩,定出来就是限制和规整个体行为的标准,我不认为较真有什么错!”
“没有人说你错,有的时候变通一下又不碍事,那我们何必要死守!况且,你自己不也说了,李雨薇设计不错,性格又好,假以时日,说不定能在设计上露出头角,你这才说过去没多久,怎么就忘了呢!”
“一码归一码,不同的状况,怎么能同日而语!”
“…。”
两个人唇枪舌剑,都没错,只是站的角度不同而已。
后来,还是老张更有眼色,察觉江睿臣脸色不对劲儿,主动停下跟小丁的争执,并且示意小丁看江睿臣。
小丁对李雨薇本身没什么恶意,她和老张,其实也只是想把现状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