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笑:姑姑是何等聪明的人,难道您没有想到这人已经消失了么?
啊……绯冉定了定神,恍然捂口道,奴婢今早起来便没有见到掌灯宫女瑞福出来灭灯收烛,平日里她最是勤谨的。
是啊,您昨儿个煮那些东西,她见了必定着慌,忙不迭去向主子讨教对策,顺势被灭了口。
绯冉后怕不已:这真是防不胜防,二皇子周围随时有暗卫保护,您每日早晚两次为乳娘把脉,沸水煮洗二皇子的贴身衣物,命奴婢用药水按时擦洗这殿中的器皿。那些人仍然有机可趁,如果不是……
如果不是姑姑你心细如发,浏儿此刻便被这些脏东西害了。她抱住怀内的小小生命,心内阴云密布。
哈!浏儿许是感知到了这个馨香胸怀下的惴惴不宁,张起初生的牙尖俯在她颈处一咬。
呀!她痛得一栗,伸手在小屁股上一拍,这个小坏蛋,果然什么都想咬一口!
绯冉忍俊不禁:奴婢也被咬过,不过是在腕上。
她横眉怒对那只小脸的挑衅,道:再敢咬本大人试试?
胥浏小哥蹬着两条浑实小腿,乌黑的大眸儿熠熠生亮:喔……哈!
你欺我不懂你小人国的语言?挑战本大人权威是不是?
……嘿呀嘿!
这一大一小交涉正欢,外面传来伍福全声嗓:薄司药可在这里?太后请您到宁正宫。
宁正宫,淑妃娘娘的寝宫?薄光与绯冉互觑一眼,送出怀内小人:他敢咬姑姑,姑姑尽可打他屁股。
是。绯冉笑应。
太后此时传她到宁正宫,不外是为了那件事罢?她背起药箱,回头看了眼向自己蹿跳挣扎的浏儿,一点主意成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