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个鬼脸,左右张望了一下,选择了清凉居后面的近路。
听着幼妹脚步声远了,薄时方幽幽道:“每每看着小光,我很难不去心疼。”
嘿,心疼不用,姐姐们把计划和盘托出就是。清凉居后窗下,蹲坐在花丛中的薄光好不得意。直到现在,她们还将她当成小孩子样瞒着,不透一点口风,她偏要继续听这墙角,直到对所有事心知肚明。
“一旦时机成熟,我会助她与明亲王离缘。”薄年道。
“进府容易出府难,更何况大燕皇朝是胥家的,纵使她离开了明亲王府,又焉能真正摆脱明亲王?”
“一定会有法子的,就如我当初助她以平妻之位进府,一定找得到机会。”
“机会?”薄时冷嗤:“如果你说得是你利用了那人在昏迷间感触到小光气息后心防最弱时候趁虚而入,重温旧梦,这种事绝难有第二次。”
什么……东西?薄光听得怔忡。
薄年白她一眼:“只有你才喜欢故伎重施。”
“依我看,摆脱明亲王不是没有法子,那便是你来制造可能助小光给明亲王戴个天下第一顶的绿帽子,而且这帽子是天下第一人给他的。如此,为这世上最狂妄的兄弟创立了阋墙的机会,也为我们出一口恶气。”
薄年怒意顿起,低叱道:“你这什么浑话?你先前还怨我为了自己的三分私心将小光嫁进明亲王府,如今你竟想让自己的妹妹做这种有违妇德的污事?”
“如果皇帝心中真正喜欢的人不是小光而是我的话,我早早便做了这等污事?”薄时柳眉挑挑,不以为意道:“有违妇德又如何?那些妇诫妇德还不是男人们为了方便自己制定出来规束女人的腌臜东西?”
“不成,你想都别想!”不是不晓得这个三妹有时行事流于偏激,今日竟真真将她吓住了。
“好好好,不成就不成,当我没说。”薄时挥了挥袖,懒洋洋应着:“说来也是有趣,皇帝喜欢小光这事,你晓得,我晓得,明亲王也晓得,我想太后也应有几分明白,独独小光竟是全不知情。这满宫上下遍种含笑花,她竟一点也没往那边想?”
什……么?!薄光心弦骤发惊鸣,如遭雷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