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你也愿施以援手了么?
“所以……”她神色木然,“她很不错。”
言讫,转身离去。
……
司晗呆了须臾,旋步走进军医大帐:“小光。”
薄光落针的间歇抬首:“医完这个人我便吃饭喝水,你安静。”
“好。”他发现了她这眼下的两片青影,越发不舍。
“眼下你倘若无事,不妨来帮忙。”她指向躺在旁边的伤者,“他方才动了大刀,麻沸散用量不足,效力过后只怕他疼死过去再也醒不过来,你点他的睡穴罢。门边大榻上的三个也是如此。”
“是,监军大人。”他自是奉行不悖。
“你们两个看着将军作甚?”薄光乜向两名目瞪口呆的军医,“还不快点做事?!”
“……是,是。”
“去一个人将煎好的药端来。”
“是!”郗军医慌不迭跑出帐去。
司晗暗笑:这小丫头,越来越具官威了呢。
“大人,大人。”司晋匆匆来报,“军营外有苗人求见。”
“苗人?瓦木大图司?”
“是位姑娘,说是找她没有遵守约定的朋友。”
“本将军去看看,晋伯在此听从小光吩咐。”
“……遵命。”少爷您自个是妻奴犹嫌不够,还要拉上老奴作陪?
薄光将伤口缝合完毕,交予吴军药上药包扎,抬头四顾,讶道:“怎换了晋伯?司大人呢?”
“军营外来一位奇怪的姑娘……”这年头是盛产奇怪姑娘不成?“大人亲自前往查看。”
“什么奇怪姑娘?”
“那姑娘一身苗人装扮,口口声声说来找她没有遵守约定的朋友……”
“鸾朵?”薄光大喜,“那是我的朋友,快点请人进来。”
司晋领命,边走边嘟喃道:“怪姑娘来找怪姑娘,这难道就是物以类聚的道理?”
“晋伯,我听到了。”门口向此正是顺风,字字真切。
“……您听错了,老奴什么也没说!”司晋拔足狂奔。
不多时,一串爽朗的笑声抵近:“朋友,难怪你冷落了我,原来是被这位漂亮男子绊住了手脚!”
“呃……”无怪获得晋伯那般评价,薄光向天叹息一声,边净手边喊,“朋友既然来了,快些进来帮忙罢。”
“我自然是要帮忙的,不过须看你给我什么好处?”鸾朵笑睨身侧,“不如请这位漂亮男子给我一个销魂的香吻如何?”
司晗迅即闪离十步之外。
“……”异族姑娘的豪放作派,纵然是她,也招架不住呢。
鸾朵笑意粲然:“怎样,你应是不应?我可是带来了上好的疗伤止痛药,只要一个吻,就能……你怎么在这里?”
正正走到近前的人猝不防抬头,纵事发突然也是眉平眼淡:“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
“你在这里的话,他也在么?”
“他在与不在,与我的在与不在从无关联。”
“你为啥非要这么扭曲着说话?”
“这是个人自由。”
“你喜欢这般扭曲的说话是你的自由,不喜欢和有着扭曲灵魂的人说话是我的自由。”鸾朵旋踵,“朋友,我走了。”
呃?薄光揩净手上的水渍,快步出来:“朋友且慢。”
“这是伤药!”鸾朵回身掷来一个包裹。
她双手接住:“可是……”
“我不喜欢看见情敌的脸,影响了我的食欲和心情,我在苗寨等你。”
情敌?难道……
她瞥了瞥面无表情的江浅,再望向疾马远去的鸾朵,不由得心中咆哮:哥哥呀,你到底混账到怎样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