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谕明亲王全城搜捕那名异国袍服男子,责大理寺审理此案,慎家兄弟收监。
对此,慎太后自是难以承受,甚而痛心疾首。
听闻母后不适,兆惠帝放下公事赶来,亲来榻前问候。
“皇帝,你那两个舅舅为人如何,有谁比哀家更明白?他们怎可能勾结外邦,做那等不忠不义之事?如今仅凭一封书函便将他们两个下狱,皇帝不怕冷了朝中老臣之心?”
“母后莫急。”兆惠帝好声安慰,“朕也相信两位舅舅的人品与忠义,但那封信是在数十名禁卫的眼皮底下出现的,为了不使朝野以为朕心存偏私,惟有先委屈两位舅舅。”
慎太后目中含泪:“皇上说得这是心里话?”
兆惠帝微哂:“母后不信朕么?朕向来看重两位舅舅,否则大年三十的家宴也不必特地邀两位参席。正是因为如此,朕越须表现公正,不给朝野口实。”
“可是,司相面临恁大的指控,你也只是将他禁足府中……”
“母后。”兆惠帝面色一正,“朕对母后向来无话不谈,此刻也不避讳。这一者,两位舅舅在朝中的威望无法与司相相比;二者,两位舅舅的嫌疑是通敌叛国。兹事体大,朕不敢掉以轻心,还请母后体谅。”
宁正殿内,薄光一边逗弄甥儿,一边叹道:“淑妃娘娘可曾想到太后有被魏家女儿反将一军的一日?世事无常,是不是?”
淑妃埋首绣着一只虎头小鞋,道:“我隐约有感,魏家女儿下面还有更凌厉的手段备着,太后娘娘要接招了。”
“接招?”她对着眼前小脸做个鬼脸,两手一气呵痒,“浏儿接招,看姨娘的十指神功!”
“啊哈,接招!浏接招!”胥浏小哥不亦乐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