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来了,为什么不加入我们?”鸾朵走到这位情敌面前,问。
江浅语意寡淡:“来便来了,一定要加入么?”
鸾朵瞟一眼新郎那方,坏笑道:“不是在吃醋?”
“是。”江浅浅应。
“嗯?”鸾朵意外,“你在吃醋?”准确地说,这怪医女这般坦白承认自己正在吃醋?
江浅微微一笑:“我的确在吃醋没错。我不像你,已经结束了对薄天的爱恋,我还在继续。”
鸾朵直瞪着这张毫无波澜的面容:“即使他已经成为别人的丈夫?”
“我的心不听理智的劝告,我惟有听之任之,直到它自己愿意停止。”
“你不怕痛苦?”
“痛苦也是它咎由自取。”
“……我承认,你说得有些道理。”
江浅手扪胸口:“这不是道理,是不可抗力。”
“你前些时日代替我的朋友去做匪人的人质,不觉得委屈?”
“我若不愿,谁能给我委屈?”
鸾朵默然少许片刻,问:“你会争取自己的爱情么?”
“会。”
“你……”鸾朵美眸厉睁,“你想伤害我的朋友?”
江浅轻嗤:“她是他的爱人,又与我无冤无仇,我为何要伤害她?”
“那你想如何争取?”
“用我一生的医术为他医治。”
“然后呢?”
“没有然后。”江浅轻灵跃起,“这就是我的爱情。”医好他,使他身躯强健,使他与爱人白头偕老,是她给予这份爱情的回报。无关痴,无关傻,只因他爱的人是“她”,非她。
“喂,你去哪里?”怪医女说走就走,鸾朵掐腰拧眉。
江浅回眸一笑:“这个时候还能去哪里?”
“那是哪里?”
“当然是……”江浅脚步轻盈,跃入织毯中央,“跳舞。”
“狡猾怪医女,我也要跳——”
薄光左手拉起薄年,右手拉起薄时,蹁跹加入。
鸾朵的歌声再度悠扬清发。
青山为证,欢笑为伴,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