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碍的,母后。胥允执容色肃淡,悦儿也该多受历练,不至于在下一回遇着这等事时失去了得体的应对。
殿角,一株含笑花绿意犹在,花已无形,隐去了莞尔一笑的娇羞婀娜,仅余枝繁叶茂的端荣素雅。兆惠帝启步到了近前,观赏多时,道:若想惜花爱花,不是亲作一首催妆诗便能如心遂愿的,允执何时没了耐心?
胥允执抬目:皇上在责怪微臣。
兆惠帝回眸:怪不得么?
当然怪得,是微臣错估了花期花时,一心以为花房的暖风催得开所有花朵。
花房催不开的,建安行宫里春天般的暖意必然催得开罢。
说得是,那间的鲜花想必开得正是热闹。
朕若不是身在帝位,当真很想去看一眼呢。
微臣告退。
朕给你三日假期。
多谢皇上。
记着就好。
这……两个人是在打什么哑迷?慎太后左瞄一眼,右瞟一记,颇多困惑,但心中也隐隐明白:既提到了建安行宫,自是与薄家女儿难脱干系,可见自己的儿子们无论拥有多少女人,在他们心中薄家的女儿的确是与别人有几分不同罢?不过,任是如何的不同,也不曾真正征服她的儿子们,不是么?
一念至此,慎太后胸臆阔朗,天下再无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