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拨云见日,水落日出?”身后有两名宫只抬上一把紫檀圈椅,慎太后端然落座,仪态威冷,“此案自始至今毫无暧昧不明模棱两可之处,证人证物一应俱全,你若是为了稳重起见,只管将春禧殿内的宫人一一提来审问即可,其它诸事无不是画蛇添足,舍本逐末。”
薄光呐呐道:“审讯春禧殿宫人,势必严刑拷问,微臣生性软弱,看不得那种场面。”
“你——”你看不得那种场面,哀家要你何用?慎太后怒其不争,“你倒是慈悲为怀,难道还要拉整个大燕作陪?你自问接手恁久,有何建树?无非徒惹许多周折耽搁进程,还险些丧了自己这条性命,哀家着实不知是该怜你还是该恼你。魏昭容私藏凤袍,罪无可恕,若因你的妇人之……”
“本宫没有私藏凤袍,何来罪无可恕?”被按跪在地的魏昭容丕地厉叱。
“你住口。”慎太后抬眸冷眙,“哀家何时准你说话?”
后者讥笑:“本宫想说就说,为何还等你允准?”
慎太后眯眸:“来人,先给哀家掌嘴!”
“你……”“敢”字还在喉内,一记耳光劈头抡下。
掌掴昭容的嬷嬷施礼:“昭容娘娘莫怪,老奴奉命打得不是昭容,而是顶撞太后的失礼之徒。”
“你打我?你敢打本宫!”众目睽睽下遭受这等羞辱,魏昭容形色俱厉,“你等着,你等着……”
她的等着,无非是等自己无所不能的父亲。
其父的确没有令爱女等待太久。
“臣魏藉恭请太后安康。”魏相伏身堂下,高音长嗓直达正堂。
若说这位人物尚在诸人揣测之内,紧随其后的一声唱喝却是振聋发聩,省人精神——“皇上驾到——”
诚如蔻香所向往,宗正寺内热闹纷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