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不管是去哪里,只要她还走的动,便势必亲力亲为!
“娘娘……”
见沈凝暄在窗前站了许久,朱雀忍不住开口催促道:“您今儿赶了一天路,也该累了,赶紧歇息吧,赶明儿一早,我们还得赶路呢!”
“本宫睡不着!”
沈凝暄微转过身,见自己不动,朱雀便始终僵在那里,她轻叹着,缓步行至榻前,重新躺下身来。
恍然之间,听到外面似有劈柴之声,她不禁轻蹙着黛眉,询问着正在给自己盖着被子的朱雀:“这么晚了,大冷天儿的,外面谁在劈柴?”
“是驿馆看更之人在劈柴烧水!”
朱雀如是轻回一声,然后起身放下纱帐:“娘娘睡吧,属下出去,命他不准再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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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落了一夜的大雪,终于停歇。
北桥镇,银装素裹,好不妖娆!
起身,洗漱,用膳。
在一切准备就绪后,沈凝暄轻装简行出了驿馆大门,准备前往大河镇!
然,就在她刚出得驿馆大门时,却不期回眸一瞥,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那人,一身破败棉衣,双手插在衣袖之中,就那么眼观鼻鼻观心的站在众人之后,但是即便如此,沈凝暄却仍旧认出了他!
黛眉,蓦地紧蹙,她脚步轻旋,缓步朝着那人走去。
众人见状,全都面露不解之色,全都纷纷退开。
直到最后,沈凝暄站在那个穿着破棉袄的老人身前时,众人才将所有的注意力,放在了那个老人身上!
“咦?!”
看着那个将头埋的极低的老人,朱雀忍不住惊疑出声:“这不是昨夜砍柴的那个老头儿吗?”
闻言,沈凝暄唇角哂然勾起。
p;眸色深深的,看着眼前之人,她淡然问着:“多日不见,在这里过的好吗?”
听到她的问话,那人身形一僵,却是苦笑着抬起头来,直面沈凝暄:“承皇后娘娘挂念,草民过的还好!”
随着他抬头的动作,众人终是看清的了他的面容。
他,竟是被沈凝暄流放到北源的月明威!
如今的他,再不复往年威武,倒像个落魄的乞丐,让人不甚唏嘘!
当年,沈凝暄去边关的时候,月明威待她还是不错的。
但是,他错就错在,与如太后不清不楚,背叛了如亲生母亲一般待她的沈如歌!
“还好……”
轻声重复着月明威的话,沈凝暄想到沈如歌,再看着眼前落魄至此的月明威,不禁淡淡颔首道:“你在这里过的还好,娘亲在边关有齐晖百依百顺,这样……挺好!”
“什么?”
听闻沈凝暄所言,月明威脸色蓦地一变,眼底也尽是复杂之色。
眼看着骤变的脸上,沈凝暄只淡淡挑眉,却并未跟他解释什么,转身便抬步离去。
在他和如太后颠鸾倒凤之时,沈如歌和他,便已经没有关系了。
她惟愿,沈如歌可以忘记这个背叛他的男人,接受齐晖,然后好好的生活下去。
至于这个男人,就让他在这里自生自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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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桥镇距离大河镇,大约一百二十里。
以白虎的估计,从北桥镇到大河镇,最快也要四日。
但是因为中途降雪,沈凝暄离开北桥镇后,历经跋涉,抵达大河镇时,已然是六日之后。
一路跟着朱雀等人抵达驿馆,她以为迎接她的会是秋若雨,却不想在驿馆中正襟危坐的,竟是一个不该出现在北源的人。
“你怎么会在这儿?”
看着眼前一袭锦缎华裳的锦衣男子,沈凝暄轻颦着眉心,丝毫不掩眼底惊讶之色,抬步进入驿馆,她伸手将身上的披风解下,随手丢在了一边:“我以为,你现在应该从吴国去了新越!”
此刻,坐身驿馆之内的,竟是带着南宫素儿的骨灰,毅然离开燕京的独孤宸!
沈凝暄无论如何都想不到,她抵达大河镇之后,所见到的人不是秋若雨和北堂航,竟然会是他!
“到了吴国之后,我本意是要去新越的,奈何枭云传信给我,说是奉命到北源寻找皇兄……所以我也就过来了!”似笑非笑的抬眸看了沈凝暄一眼,独孤宸亲自提壶,斟上热茶一盏,然后起身送到了沈凝暄面前:“皇嫂一路辛苦,赶紧喝杯热茶,暖暖身子吧!”
“看来即便你把枭云留给我,她心里的主子,却还是独你!”苦笑着蹙眉,端起茶盏,沈凝暄浅啜了一口后,左右望了望,问道:“若雨呢?怎么不见她?”
“她啊!”
提起秋若雨,独孤宸的脸上,不禁抚上一丝玩味的浅笑:“两日前,她被北堂航扛着离开,据说是要去新越……”
闻言,沈凝暄神情微怔!
端着茶盏的手,微顿了顿,她蹙眉看着独孤宸:“北堂航扛着她走,你就眼睁睁的看着?”
“如今我是一介草民,北堂航则是堂堂的越皇……”一脸无奈的朝着沈凝暄摊手耸肩,独孤宸轻叹一声道:“实力悬殊,你让我怎么拦?”
见独孤宸如此,沈凝暄不禁微微敛眸,“我看你不是不能拦,而是不想拦!”
“你还就说对了!”
十分爽快的点了点头,独孤宸笑看着沈凝暄:“不过话说回来,你觉得以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