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沈凝暄如一阵风般,头也不回的朝着冷宫方向奔去,月凌云轻拧了下俊眉,飞身挡住她的去路:“我这个当哥哥的可真可怜,一年未见,你也不问问我过的好不好!”
“你过的很好啊!”
蓄满精光的视线,在月凌云身上的盔甲上来回穿梭着,沈凝暄轻笑着说道:“嗯,这身盔甲,很适合你!”
闻言,月凌云勾唇一笑:“臭丫头,算你有眼光!”
“我本来就很有眼光!槎”
兀自咕哝一声,沈凝暄直接越过月凌云,抬步又要离开。夹答列伤
“喂!”
伸手扯住她的手臂,月凌云眉宇不悦皱起,锐利的眸,似是要穿透沈凝暄脸上的人皮面具,看清她的真容,他切切出声:“过去一年里,你过的好不好,青儿来信说,北堂凌要将你送到宫中,何以此刻你又成了他北堂凌的人?荣”
“什么叫成了他北堂凌的人?”
听着月凌云的话,顿觉心里不舒服,沈凝暄赌气道:“你怎么不说,我还是独孤宸的人呢!”
“……”
看着沈凝暄横眉竖目的样子,月凌云眸色一缓,不禁又笑了。
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沈凝暄不禁也是自嘲一笑!
独孤宸的人?!
她还真是……够让自己无语的!
“你笑什么?我现在是你的嫡亲妹妹,是地地道道的燕国之人!”面色微恼的狠狠剜了月凌云一眼,沈凝暄见他正老神在在的看着自己,不禁红唇轻弯,微仰着头:“哥哥可曾想过,今日你说我是你妹妹,明日凌儿的事情就会被北堂凌挖出来,到时候这件事情该如何收场?”
闻言,月凌云眉心一紧,却是轻声说道:“此事齐王已有安排,你不必担心!”
“那我去见齐王!”
直接丢给月凌云一句话,沈凝暄躲开他的大手,再次逃之夭夭。
见她如此急切,月凌云眸色微微一暗,却不曾再继续阻拦,只唇角的淡笑略微有些发苦:“臭丫头,当真是见色忘义,我的话还没说完呢……你还没告诉我,你过的好不好……”
微风起,拂起他墨色的发丝,寂月之下,月凌云挺拔的身姿,透着些许的落寞与惆怅!
她,是皇上所钟爱的皇后,亦是齐王倾心所许的唯一。夹答列伤
可是,有谁知道,从小到大,她生病时,是他在身边守护,她闯祸时,亦是他在默默替她收拾着烂摊子……
他对她的这份情,从来都高于兄妹之情。
却,永远都止于兄妹之情!
不是没有憧憬,只是不想打破一些美好的东西。
因为,他爱极了她在他面前肆无忌惮的娇俏模样,爱极了她眼底巧笑时的流光溢彩,所以,即便没有那个人,他也会以兄长的身份,倾尽一生来守护她,永远,永远……
————
彼时,冷宫之中。
悠然的月色中,独孤萧逸静立于那座自己守了一年的坟墓前,第一次露出一丝浅显却温柔的笑容。
静静的,站于他身侧,秋若雨精致的面容上,宁静的让人看不出一丝一毫的情绪,她就那么的看着身侧的男人,双眸之中的爱慕和心疼,皆都被她隐藏的很好,很好。
自从得知了沈凝暄的死讯,独孤萧逸变了。
虽然,在人前之时,他仍旧fēng_liú倜傥,放荡不羁的笑着。
但是,在没了外人之时,他斯文俊美的脸庞上,永远都是冰冷无温的神情。
她不知道,自己有多少个日日夜夜,不曾见过眼前的男人笑了。
但是现在,那浅浅如风的笑,再一次出现在他的俊脸之上。
而这一切,应该是因为她吧?!
那个,本该早已消失,今日却活生生出现在她生命里,让骄傲的她,永远都能生出一种无力感的女人。
时间,缓缓流逝。
秋若雨心思转转停停,一直都不曾言语。
气氛,静谧的有些诡异。
在不知过了多久之后,她终是忍不住轻轻一叹!
听到她的叹息声,独孤萧逸淡淡回眸。
与秋若雨视线,于月夜下相交,他轻勾了勾唇角,淡声问道:“怎么?很失望?”
闻言,秋若雨心下一惊,忙垂眸摇首:“若雨不敢!”
今夜,她一袭紫衣,梳妇人髻,华贵妖娆,无非是独孤萧逸为了应对如太后要将自己的侄女,指他为王妃,而行的权宜之计。
在过去的一年里,她对他有无数的奢望,可他却从来没有给过她希望。即便,今日的一切,全都是假的,是一场不切实际的梦,她也在梳妆之时,心中暗暗窃喜着。
但是现在,那个人回来了。
她的梦,自然也该醒了。
“若雨!”
深凝着眼前低眉敛目的秋若雨,独孤萧逸忽而笑了起来,目光却是冷的:“你今日,可有什么事情,不曾告诉本王?”
经他此问,秋若雨的身形,明显一僵!
轻抬眸华,迷离的双眸,痴痴的看了他许久,她有些颓然的再次低下头来。
今日,在齐王府前的事情,闹出了不小的动静。
想必,他一定都知道了。
“王爷,是若雨错了!”
原本,她可以对他说,她没有认出那个人,但是,对于眼前的男人,她做不到一丝一毫的隐瞒。
虽然,她当初并不知道,那个人就是沈凝暄。
但是,在入宫之后,她见过了月凌云。
而月凌云,已然将事情告知于她,可是在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