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刻,缠绕在她手臂上的彩色小蛇猛然高高昂起了头来,她也忽生警兆,便一下子往前扑了出去。
她听到有“咻”的一声,不知是什么东西几乎贴着她的耳朵从她旁边飞过,其锋利,仅带起的劲气便让她觉得那边脸颊生疼,随之好像有什么温热的液体从脸上滑落了下来。
手臂上的小蛇“咝咝”吞吐着它那分叉的舌头,因为闻到血腥味而显得有些激动。
她却来不及去擦脸上滑落的热血,就那么一扑,扑到了地上,再就地一翻滚,从原地滚了开去。
翻滚之时,她眼角的余光看到有黛色衣角从旁边一晃而过,不禁愣了一下,这个颜色的衣服在族人中似乎并不常见。
她的就地翻滚让她躲过了第二击,那黛色衣角携着风声朝她冲过去,她来不及站起也来不及看清楚来人究竟是何模样,因为那个人的速度真是太快了,快得她只觉得眼前恍惚了一下,然后锋利再次迎面而来。
这一次过来的,不是刚才的细小东西,而是一把墨黑没有丝毫反光的匕首。
在看到这把匕首的一瞬间,她便下意识的眼睛猛然一亮,同时在她心里响起的还有对于危险的警兆。
她忽然一甩手,顿时有密密麻麻的如蜂针般的黑色针刺朝对面飞了出去,针穿透空气,发出轻微的嗡鸣声,当真如千万黄蜂振翅飞来。
这个人,正是端木恬,她手中的匕首还是当初从凤楼那里得来的,一直对它欢喜得紧,便也一直随身带着,已经为她饮了许多的鲜血。
看刚才的情形,便能知道这羽族少女在羽族的地位定然不低,在此刻四周围被封锁,到处都是搜寻之人的时候,她和君修染都觉得若能将这羽族少女给擒获,或许能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于是她就出手了,却没想到接连两次都没有真正伤到这羽族少女,此刻更面对了迎面而来的密密麻麻的如蜂针般的针刺,不得不暂时退回,避让这些想呀知道必定不会是什么好东西的东西。
这少女分明没什么内力,有的不过是在这丛林里生长多年而或积累或习惯形成的一套动作,不过是身体比普通人要健康了许多,不过是体内似乎有着一股不同于内力的力量,但却看似好像并不很困难的避开了来自端木恬蓄势已久的暗袭。
端木恬闪身避让,那些蜂针状的针刺从她眼前飞过,伴随着一阵细密的“簌簌”声,她原本所在位置身后的一棵大树上便一下子被钉满,密密麻麻的几乎看不到了树皮的颜色。
而她的避让,也让那羽族少女得了喘息,当即翻身跳起来,转身目光凛冽的看了过来。
然后她忽然一愣,看着眼前这明眸皓齿轻灵脱俗的女子,尤其是端木恬此刻的那一身绝对与羽族人不同的装扮,不禁让这羽族少女有些呆怔和惊讶,张嘴便说了一句什么,只可惜端木恬根本听不懂羽族话,更可惜的是,三殿下在这个时候无声无息的出现在了她的身后,伸手轻轻的扼住了她的脖子。
她的怔忪和惊讶顷刻间化为惊骇,以及让端木恬都不禁有些意外的冰冷杀气。
她似乎是想要挣扎反抗,反刺那都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时候出现在她背后,似乎轻而易举的就将她给制住了的人,但在她刚要有所动作的时候,她忽然闷哼一声,然后整个人都软软的瘫了下去。
端木恬看到她的瞳孔在一瞬间收缩又放大最终归为平静,瘫软的地上掀起眼皮看向端木恬,又说了一句什么,但在察觉到端木恬可能听不懂的时候,再次开口,这一次出口的,却是发音略微有些生硬的流利汉语。
“你们是什么人?连岳,还是大炎?是怎么来到这里的?来做什么?”
她转动着眼珠,侧目想要往身后看,但却只能看到在她旁边飘荡的一角黑色衣摆,那衣摆细致精美,光滑尊贵,一眼便知道金贵得很,而且一看就知道,这绝对不会是羽族内能够产出的精致丝缎。
她的目光越发的凛冽,这丛林外的贵人突然出现在羽族腹地,实在不是一件能让她感觉到欢喜的事情。
缓缓的眯起了眼睛,她想到了从父亲和族中长老们口中听说过的某件事情,说二十多年前也曾有人穿越丛林中的危险重重,来到了羽族的地盘上,其中有一个女子更是将羽族闹得天翻地覆,更因此而让羽族丢失了最重要的一样东西。
听说那个女人曾有恩于羽族,而且对羽族内的一些地方甚是熟悉,所以尽管后来她对羽族做了很过分的事情,但依然放了她离开,但却约定再不许她踏入羽族半步。
而看眼前她能看到的这个女子的模样,应该不会是那个女人,年纪就不对,至于一直站在她身后的人,虽看不到,但她万分肯定,是个男人!
这两人跟当年那个女人会不会有什么关系?
无论端木恬和君修染,都不可能会知道这少女在顷刻间脑袋里面便是千转百回,想到了那么多事,而且他们似乎也并不需要知道这些。
端木恬在侧头研究着逼退了她两步的那种蜂针,此刻正密密麻麻钉在她身侧树干上,真正如黄蜂的尾针一般模样,并且似乎比那黄蜂的尾针还要更毒一些。
她用匕首从树干上拨了两根下来,看到树干上的两个细小孔洞,透着淡淡的蓝灰色。
果然好毒!
“这是什么东西?”她对这些针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反倒是将那应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