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玉偷偷打量清儿的脸色,心里慨将事情的源尾想清楚了。
先是她们被袭,那男子意图污辱王妃,却意外丧命,而贤王府的火也多半是王妃点的。只是她们离开许久,贤王府的后院才起火,王妃是如何做到的?
赤手空拳,王妃又是如何脱险?那个宵小又是死与何种巨毒、何种兵器的?太多的疑惑……
清儿顾不得理睬秀玉如何做想,此时她正在担心此去拜寿发生的点点滴滴。看苏丽婉的神色,她应该是知道那宵小之事,那他贤王府不仁在前,她以牙还牙,倒也不吃亏。只是她如此还手,会不会连累北辰昊海,会不会查到她身上呢?
她心里翻江倒海,脸上却还是一副淡然,待回到勤王府,见到李氏还是笑容盈盈。“为了看顾包子,娘受累了!”
“包子不知多乖!不是娘看顾包子,而是包子哄外祖母开心才是!”李氏轻轻地拍打正埋头苦吃奶水的包子,“恕太妃的寿宴这早就结束了?”
“原本还要呆些时候,结果贤王府后院突然起火,便提前散了。”清儿应答得极为随意,完全查觉不出任何异样。
“好好的日子怎么就走水了?” 李氏只当是佣人手忙脚乱惹得祸,毕竟女儿平安归来,她也懒得理别人家的闲事。
母女俩又闲聊了一会儿,李氏才起身回了李宅。把包子交给奶娘,清儿换了衣服,才召见了一直等在院外的石权。
看着他进门时的脸色,便知秀玉已将贤王府发生得一切讲了。甫一进门,他便跪在清儿面前。“属下无能,让主子受惊,请主子责罚!”
“谈不上责罚!要责罚,头一个便是我!”清儿摆了摆手,示意他起身。“是我自己个儿把日子过得太过安逸,全然忘记门外有一群恶狼等着活掑了咱们!是我太过懈怠了……”
“王妃……”石权想再次请罪。又被清儿挡了。
“经一事,长一智。只当这件事给咱们提了个醒,往后就是睡觉也要张着一只眼睛!”如今想一想,清儿还是会后怕,若她没有空间傍身,没有意外获得暴雨梨花针,她此刻也许还被困在贤王府,失名节是小,只怕性命都随时有危险。“往后不只要加强王府内的出入口,府内的人员也要再核实一遍。特别的在包子身边。更容易不得半点马虎。”
“是。王妃!”石权应下,暗自盘算,哪些人该动一动了,哪些人该清出去了。
“另外今日之事。先不要告诉王爷。他现在阵前,不能乱了他的心绪。”远水解不了近渴,倒不如自己扛着。“一切等他回来,再讲!从即刻起,派人盯死贤王府的一举一动,看一看他们想干嘛什么?还有今日之事,他们是如何遮丑的!王爷不在,咱们更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不能再等他先下手了!”
“好好得怎么就走水了?还偏偏烧死的人是他?”北辰昊明听着手下的回复。紧皱眉头,无论如何不肯相信这只是巧合。“可找人验过尸身了?”
“已经找来相熟的仵作了,还需等上片刻……”
“一个人对四个柔软女子……一无所获不说,还被烧死?这说得通吗?”北辰昊明越想越得事有蹊跷,他的手上死了。李清儿却轻轻松松的离开了贤王府?莫非那杂种暗地里在她身边安排了暗卫?
错过这次,想到再次寻得机会,又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
北辰昊明阴沉着脸坐在椅子上,静等着仵作的察验结果。不知过了多久,他的手下才慌慌张张的回报。“仵作发现他脸上钉满了银针……而且他是先被毒针毒死,而后被焚尸的……”
听了回禀,原本站起身的北辰昊海又跌坐回椅子上。“被毒死的……”他第一个想法就是有人潜入贤王府,奉命打护李清儿。竟有如此高手……
若被他撞上,焉有他的命在?
一时北辰昊明不知是该庆幸,还是该苦笑。那杂种究竟有何德何能,手下竟能召集如此多的能人异士?
先是断他财路受阻,如今夺妻又被搅……
“王爷,接下来……”、
“还谈什么接下来?接对手的底细都摸不清就冒然行事,还赶着去送死?”北辰昊明虽性急,却也没被精虫钻脑,分不清轻重。“还是从长计议吧!派人盯着勤王府,看能不能打探一些暗卫的消息。”
名花旁边只有毒物守候,等他拔掉花儿旁边的一根根毒刺,再去摘取他心目中的花。“清儿等着……”
贤王妃的房间时,苏丽婉正倒在榻上,任由丫环替她捶腿、按摩。为了安排好恕太妃的寿宴,她脚不离地的忙了近半个月。
暗地里还要帮助自己的夫君设计其弟妹,逼她就范,改投贤王的怀抱。强忍心中醋意,本以为一切妥妥当当,结果中间却出了如此茬头儿,所有努力付之东流……
“唉……”苏丽婉带着几分轻愁,轻叹道。“没想到她也是有福之人……”
“王妃为何不高兴?”苏丽婉的贴身侍女却一头雾水。刚刚还吃醋,为何转身倒是看着王妃似乎在失望着。“内院少了一个妾,王妃少操不少的心。”
“常言道,妻不妾,妾不如偷上,偷不如偷不到!只怕李清儿这根刺已长在贤王心里,再也拔不出了……”苏丽婉苦苦一笑,本打算将李清儿捏在手里,揉扁按圆凭她一句话,结果……
贤王夫妻二人失望不已,二人只当清儿身边有高人护卫,却从来没想过她竟然自己便是那闷声不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