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闻言立即身子一抖。
皇甫赢怒道:“练纱身为宫中老人,不知劝事反而助长歪风搅乱宫闱,五马分尸!”
练纱满脸死灰,眸中尽是临死前的恐慌。
皇甫赢又看向烧蜡师傅道:“这人技术不错,就留一命吧,让他做最低级的烧蜡工,不必再发放月银!”
烧蜡师傅松了口气,还好还好!
“是!”福禧领旨,立即让人将二人拉走。
皇甫赢沉了片刻,再对福禧道:“将朱氏的罪名列出来,昭告天下!”说罢甩袖而去。
福禧又点头应是,带着人追随而去。
皇甫宁走到端太妃面前道:“儿子陪母妃回宫吧!”
端太妃点头,由皇甫宁扶着离去,却是经过兰海身侧时,轻声劝道:“兰大人不必太过伤心,令千金只是一时之气,相信只要兰大人诚心去打动她,必会父女团聚的!”
兰海猛地惊醒,看向端太妃,眸中一片复杂,最后点了点头。
端太妃母子慢慢离去。
众人劝了兰海几句也先后离去。
兰海紧了紧拳头,深吸一口气,走出金銮殿。
皇甫翊追上苏馥珮后,三人坐上马车,回了翊亲王府。
回到府中,皇甫翊先命人准备膳食,折腾了一个下午,她们母子想必是饿坏了。
苏馥珮也没做声,与小豆芽吃了东西,便回房休息了。
皇甫翊将钟棋等人招到书房议事。
钟棋、赤焰、黑风、白鲤、青绝、蓝鹫皆候立在书房。
皇甫翊端坐在桌案前,看着众人吩咐:“从今日起,青绝白鲤二人暗中保护雪儿母子,不可出丝毫差错;钟棋蓝鹫留在府中,关注皇甫宁与皇宫的动静;黑风赤焰暗中跟着本王;让你们的人监视好三国的动静,随时禀报!”
“是!”众人齐声抱拳领命。
钟棋满脸担忧地问道:“王爷真的要与王妃去那破村子?”
皇甫翊眸中坚定:“本王会再接她们回来的。”
钟棋再道:“还是属下跟王爷去吧!”
皇甫翊摇头:“不必了,本王一个人去就行了,京城这里离不开你,太后被废,有些人会借此事做些动作,你们都要谨慎一些!”
钟棋自知劝不过,只好点头应道。
皇甫翊再道:“明日本王要进宫,青绝把李贵人也带上,让皇上母子团聚!”
青绝道:“王爷,李贵人已经疯了,满嘴疯言疯语,皇上会不会……”
皇甫翊打断她:“不会的,皇上孝心可佳,而且有华萝衣在,想必可以救好李贵人!”
青绝点头。
翌日。
早朝过后,整个京城都诈开了锅,一片轰动。
先是听闻,太后并非皇甫赢亲生母亲,被废入冷宫,城门口贴了皇榜,列举太后恶举数条,震惊众人!
再听闻,皇甫翊与小豆芽金銮殿上滴血认亲,证实父子关系,兰雪母子是清白的,兰雪在金殿上拒绝再被封妃,众人对兰雪又敬又愧。
后又听闻,兰雪当殿与兰家脱离关系,改名苏馥珮,让丞相兰海当众羞愧无颜。皆暗自议论,兰雪这次真是恨极了,连父亲也撇下了。
想到昨日兰雪所言,若天再降灾于皓月国,她不会再多种一粒粮食救他们,他们心中惶恐不安。
确实春天已至,春雨迟迟未至,难不成天又将大旱?
心中悔愧万分,再不敢对兰雪母子有半分嘲弄污言。
转而齐骂朱氏,都是那老妖婆干的好事,否则他们怎么会一而再再而三地误会兰雪母子,皇上太仁慈了,只是废了后位,这种毒妇杀之而后快!
皇甫翊得知整个京城都在颂兰雪而骂太后,心中畅快,带着钟棋等人进了宫。
苏馥珮起来听到消息,心中也出了口恶气!
吃过早点,苏馥珮与众人说笑了一番,带着小豆芽坐上马车去了龙泽山庄,今日要救醒贺奉先,然后回苦心村,快到育种下秧的时节了!
到达龙泽山庄时,门口的护卫并不认识她,但看她拉着小豆芽,甚是奇怪地问道:“这位姑娘是?”
苏馥珮答道:“我是苏馥珮,前来救你们家贺老将军,你去通报吧!”
守卫大惊:“你是翊王妃?”
昨日金銮殿上滴血认亲的事,已传遍整个皓月国,龙泽山庄自然也是知道的。
苏馥珮纠正道:“错了,我是苏馥珮!”
守卫想起苏馥珮拒绝封妃而且已经改名了,讪讪一笑道:“苏姑娘稍等片刻,容我去禀报。”
“不必禀报了!”这时贺章从里面走了出来,对苏馥珮笑道:“珮珮快进来!”
苏馥珮正要答话,一个黑东西镩了出来,扑到她和小豆芽面前,呜呜叫着,好不委屈。
“小白!”小豆芽赶紧蹲到地上,摸着小白的头,小白爬在地上,脑袋在小豆芽身上噌啊噌。
苏馥珮笑了笑,她也想小白了呢!
见此情景,守卫都笑了,贺章也满脸笑意,走到苏馥珮面前道:“恭喜你!”
苏馥珮从小白身上收回视线,看向贺章道:“这有什么好恭喜的,兰雪一直是兰雪,未曾改变半分,无论别人怎么说,她仍旧是那个干干净净,清清白白的兰雪!我只是将她满身的污秽扫去,让她重见天日罢了!”
贺章闻言眸中疑惑,兰雪不就是她吗?她为什么好像在说别人一样?
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