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棋急道:“王爷,不能让世子流落在外。”就算王爷作罢,太后皇上那里会轻易同意吗?
“不必再说,回京。”皇甫翊丢下几个字,扬袖而去。
钟棋蓝鹫叹了口气,朝贺章抱拳一礼,紧追而去。
贺章看着皇甫翊的背影,眸中满是敬意,皇甫翊独自背负的东西太多太多了,这一次兰雪的死,对他来说是最大的折磨。
叹了口气,贺章转身进了内室。
见苏馥珮已经起来了,他赶紧过去扶住她:“你这刚好,怎么不多休息一下,身子还虚着呢。”
苏馥珮笑道:“我没事了,那有那么娇贵?”
贺章叹了口气:“你呀,不懂得照顾自己,大夫可说了,你身子虚弱得好好调养,想到你平日那么拼命,我就为你捏把冷汗。”
“大夫都是夸大其词的,吓唬你呢!”苏馥珮满不在意道,她只想快些带小豆芽回去。
贺章哭笑不得:“你这是什么道理?大夫怎么会吓唬人?”
现代的医生不就这样吗?只要去医院,不管有事没事先挂盐水,然后再吓得你一身汗,钱花了不少,其实什么事都没有。
“娘!”苏馥珮正想答话,小豆芽冲了过来。
苏馥珮赶紧迎上去,抱了他个满怀:“儿子!”
小豆芽紧紧搂着苏馥珮,委屈道:“娘吓死孩儿了,以为娘又不理孩儿了。”
“娘怎么会不理小豆芽呢?小豆芽是娘的心肝宝贝疙瘩。”苏馥珮放开小豆芽亲了亲他的小脸道。
小豆芽抿嘴幸福地笑,也亲了亲苏馥珮的脸,笑道:“嗯,娘也是孩儿的宝贝疙瘩。”
“乖儿子。”苏馥珮再把小豆芽抱进怀里,好想你啊,儿子!
贺章看到母子俩幸福的样子,不由得心中一片温暖,她们感情这么好,这世上怕是没有人能将他们分开。
那么爷爷那里……
他心头沉重,看了他们一会儿,走过去道:“我已经让人准备了早点,你身子刚好,不能饿着,我帮你端进来。”
苏馥珮站起身拒绝:“不必了,我们先回去了,打扰你一个晚上,已经过意不去。”
“我们之间还说这些生份话做什么?这次听我的,必须吃东西,然后我送你们回去。”说罢不等苏馥珮再说话,已走了出去。
苏馥珮见拒绝不了,只好带着小豆芽坐到凳子上等。
贺章很快回来了,身后跟着几个伙计,手中端着大碗小碗,放在桌上,然后退了出去。
苏馥珮往桌上一看,有鸡汤,有粥,还有几样清淡小菜,她看向贺章道:“让你破费了。”
贺章坐下来,不高兴道:“又来了,你根本不把我当朋友。”
“得,我把你当朋友,我全吃了,这总行了吧?”苏馥珮一副大不了撑死的表情。
贺章已经给苏馥珮和小豆芽呈了碗鸡汤,递到他们面前,笑道:“这还差不多。”
说实话,苏馥珮穿越过来还没喝过鸡汤,不是因为没钱,而是懒得弄,这会子闻到这香味,觉得口水泛滥,端着碗咕嘟咕嘟一口气全喝了。
贺章急道:“你慢点,别呛到。”
苏馥珮把碗一搁,笑道:“放心,你只要想到我不是大家闺秀,就呛不到。”
贺章心中暗道,是大家闺秀,我不一定喜欢。
苏馥珮果真说到做到,把所有的饭菜汤都扫荡一空,昨天一天都没吃什么东西,太饿了。
正搁下碗,皇甫宁进来了,看到苏馥珮醒了,不由得嘲笑道:“病猫醒了?”
贺章赶紧起身,朝皇甫宁一礼。
病猫?老娘挠死你这只耗子!
苏馥珮撇过头道:“心情不好,不想与讨厌鬼说话。”
“你……”皇甫宁的怒火又被激起,大怒道:“本王好心过来看你,你这没良心的女人。”
苏馥珮满脸见鬼的表情:“你会好心?那天下还有坏人吗?你不害我就阿弥陀佛了!”
“哼!”皇甫宁冷哼一声,瞪了苏馥珮一眼,看向贺章道:“本王回京了。”说罢转身怒气而去。
贺章摇摇头,回过身道:“你们俩真是冤家,一见面就吹胡子瞪眼,非得激怒对方。”
他现在倒不那么担心宁王会伤害苏馥珮,宁王好像对苏馥珮有些不一样了。
“别把我和那个阴险小人拴在一起,我们是天敌!”苏馥珮气道。
贺章笑了笑没再说话。
吃过早点后,贺章便用马车将苏馥珮母子加一只狗送了回去。
到了苦心村村口,苏馥珮抱着小豆芽下了马车,对贺章道:“就送到这吧,你别进去了,乡下地方,让人看到了说闲话。”
“你也有怕的时候?”贺章不悦道。
让他们看到才好,免得再打她的主意。
“我想安静过日子,不想听闲话,不是怕。”苏馥珮反驳。
“永远说不过你。”贺章妥协,然后从怀中取出昨晚大夫给的那瓶子药,递给苏馥珮道:“这是大夫你擦胳膊的药,昨晚不方便给你擦,你自己回去擦吧。”
苏馥珮接过,感激道:“谢谢了。”其实睡了一夜后,手臂也不是那么痛了,擦不擦都没关系,但贺章一番好意,她也不好拒绝,便接下了。
“你快回去吧,注意别太累了,好好休息。”贺章不放心叮嘱。
苏馥珮笑道:“怎么跟个老妈子似的,小心嫁不出去。”
“这是什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