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真正的行不露趾笑不露齿,她一个现代人,不拘小节的豪放性子让她扮淑女,还让不让她活了?
但连妈妈一脸认真苦口婆心的,她也不好驳了连妈妈的脸不是?
只好忍着心中的不爽,依着连妈妈所说地踩着碎步走到了外殿的主座上坐下。
“让她们进来吧!”请了安赶紧走,她好卸了头上这大石头。
连妈妈点头弯身答是,然后让宫人传众妃嫔进来。
没过片刻,一阵铃铛珠佩的脆响传来,各种香味混合飘进来,十几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踩着碎步,端庄华贵地进了殿。
苏馥珮正端着茶在喝看也没看众人,只是嗅着这闷人的香味,眉头微蹙。
十几道视线却齐齐落在了苏馥珮身上,只见她发髻高耸,满头华贵发饰包围着一只展翅高飞的凤凰,端得是高傲华贵,得体大气,身着淡紫色皇后宫装,衣袖和领口都是上等锦绣绣成的玉兰花,脱俗贵气,干净清爽,让人见之心头舒适,脚下踩了一双银面绣花宫鞋,也出自宫中一级绣娘之手!
她坐在那里,低头喝茶,长长的睫毛轻轻垂下看不到眼里的情绪,却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众人的眼视由惊讶到黯淡再到妒忌,无论她们如何精心打扮在苏馥珮面前都有种自惭形秽的感觉,令她们不由得低下头去。
“看够了吗?”苏馥珮没有抬头却能明显感觉到面前众女人审视的目光,心头十分不爽。
她优雅地放下茶杯,轻轻抬起像羽翼般的睫毛,淡淡的目光扫了过去。
平静的目光却将众人吓得身子一抖,赶紧跪了一地:“嫔妾等给皇后娘娘请安,愿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苏馥珮一一扫过众人,只见当头跪着两妃,薛妃心兰,身着湖蓝色百褶锦锻裙,发髻云峨,身材袅婀,尽显脱俗贵气。
羽妃梁轻羽,身着珊瑚红云绸细水裙,外罩白色薄烟云衫,珊瑚红的娇丽被白色烟云遮挡了不少,却仍旧宣示着她的张扬傲气。
两人身后跪着五嫔七贵人,苏馥珮不知道她们叫什么,却见她们同样穿得像个孔雀,要多张扬有多张扬,全身上下充满了挑衅。
一人挑衅已然让苏馥珮不爽,更何况是这么多人的挑衅,这哪是来请安的,是来给她下马威的吧?
苏馥珮眉头挑起一抹轻笑,收回视线,看向已然快到午时的天空。
秋天干爽,劲风徐徐,吹动着殿外的树枝哗哗地响。
苏馥珮语气平静道:“各位真美,可把本宫都比下去了。”
众妃嫔一听心头大喜,她们今天来的目的便是来给苏馥珮下马威的,看苏馥珮还敢不敢一人占着皇甫翊,不让她们雨露均粘?如今听到苏馥珮夸她们,心中自然心花怒放,目的达到了!
梁轻羽首先抬起头,露出一张绝美白嫩的脸来,眼波轻转,笑答道:“娘娘说的哪的话,嫔妾等比娘娘年龄小,又未曾生育,所以娘娘才会觉得嫔妾等比您美,其实娘娘国色天仙,要是与嫔妾等同岁,必然不会有这番感觉了。”
苏馥珮眸子微沉,梁轻羽这话是在变相地说她年纪大,又生过孩子,比不过她们这些花骨朵儿?
“可不是?娘娘现在有了身孕,容貌憔悴些也是正常的,但皇上喜欢娘娘,一定不会介意的!”薛心兰也附和道。
她不屑与梁轻羽为伍,但对付她们共同的敌人,不得不暂时站在一条战线,等她等了宠,看她怎么对付梁轻羽。
苏馥珮勾嘴一笑,语气带着点点犀利道:“本宫在夸你们美,你们倒是把本宫说得一无是处,本宫在你们眼里难道就是个年老色衰的女人?”
“嫔妾绝无此意!”薛梁二妃微惊,低头答道。
苏馥珮冷笑一声:“那本宫在你们心中是何形象?”
薛梁二妃低头沉思,她们是来给苏馥珮下马威的,不可能夸苏馥珮,但苏馥珮似乎为她们刚刚的话生气了,她们断不可再说苏馥珮的痛处,她们该怎么回答呢?
“说!”苏馥珮不耐烦地重重吐出一个字来。
薛梁二妃心头一寒,头上像顶着两个冰窟一样,冷极了。
她们身后的五嫔七贵人都不敢作声,低头跪着。
梁轻羽是武学世家出身,性子急又傲气,听到苏馥珮的重喝,抬头便问:“娘娘是要嫔妾说实话吗?”
“自然!”苏馥珮盯着梁轻羽,她可清楚地记得梁轻羽的父亲梁韬做过的事,今天就让梁轻羽帮梁韬还点利息吧!
梁轻羽下巴一扬道:“既然如此,嫔妾就直言了,娘娘虽然长得美,身份也高贵,但因在民间百姓中厮混过,沾了不少乡野小民的俗气,纵然有金银傍身,也仍旧遮盖不住那损您高贵形象的俗气。”
众妃嫔微惊,梁轻羽这话也太大胆了吧,苏馥珮可是个惹不得的人,今天她们说好了只是来挫挫苏馥珮的锐气,并不是要惹怒她。
连妈妈听到这话老脸立即垮了,就要开口说话。
苏馥珮轻抬衣袖阻了连妈妈,微笑着问梁轻羽:“那依羽妃之见,本宫该如何才能去除了身上的俗气?”
“依嫔妾之见娘娘不该这般装扮,本就俗气的人,再穿戴这些华贵衣物和发饰更显得俗气了,不如着淡色粗布衣物,朴素才能将娘娘所剩无几的贵气显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