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了皇甫翊一眼,苏馥珮端着木盆回了屋。
皇甫翊被瞪得莫名其妙,走到房门口喊道:“小豆芽,你起来了吗?爹要教你习武了!”
小豆芽听到喊声,立即从屋里跑了出来:“爹爹,孩儿起来了,刚刚在穿衣服呢,走吧!”
皇甫翊冲小豆芽笑了笑,拉着他的手朝门口走去。
来到门口的空地上,对小豆芽道:“习武最重要的是马步要扎得稳,这是练腿力和内力的,你还小,先跟爹扎着试试,慢慢来。”
“哦。”小豆芽乖巧应道,看着皇甫翊的动作。
皇甫翊边做动作边说道:“两脚打开与肩膀同宽,身子半蹲,两手伸直,保持这个姿势。”
小豆芽也学着做,两脚打开,身子半蹲,两手伸直。
皇甫翊见小豆芽这么聪明,一说就会,赶紧夸道:“小豆芽真聪明,要学会用鼻子呼吸,心沉丹田,刚开始练,身子也不能蹲太下,这样会累的。”说着把小豆芽的身子提起来一点。
小豆芽问道:“爹爹,什么是丹田?”
“脐下三寸为丹田,也就是小豆芽的这个位置!”皇甫翊说着便点了点小豆芽的肚子。
小豆芽被点得有些痒,扭了扭小身子笑道:“爹爹,好痒哦。”
皇甫翊笑了笑:“小豆芽怕痒吗?”
“嗯,孩儿怕痒,娘说怕痒的男人怕媳妇。”小豆芽说道。
怕痒的男人怕媳妇?有这种说法吗?
皇甫翊摇摇头,这应该是苏馥珮那个世界的说法。
把小豆芽的小身子纠正好,皇甫翊再道:“马步是武功的根基,最少得扎三年,小豆芽可不能心急求成,要日积月累,知道吗?”
小豆芽点点头:“孩儿知道了。”
皇甫翊十分满意有个这么乖巧的徒弟,站在旁边护着他,怕他摔倒。
苏馥珮做好早饭出来,看到小豆芽在扎马步,不由得笑道:“哟,还有模有样的练起来了,儿子,可别累着了。”
小豆芽答道:“娘放心,孩儿不怕累,只要能保护娘,孩儿什么都不怕。”
苏馥珮心头一片柔软,见小豆芽两只小腿在轻颤,知道他坚持不下去了,走过去把他提起来道:“行了,今天就到这里,明天再继续,过来吃早饭吧!”
小豆芽点点头,身子软软的,被苏馥珮拉回了屋子。
一家三口吃了早饭,苏馥珮要去村长家商量一下让村民种作物的事,便问皇甫翊:“我要去村长家,你去么?”
皇甫翊点头:“去。”
苏馥珮没说什么,一家三口带着小白出了门。
路过芝麻家时,正巧看到他们一家子外出,苏馥珮问道:“嫂子这是去哪?”
树桩见到苏馥珮和皇甫翊,仍旧是傻愣愣地笑了笑,便低下头去。
芝麻答道:“今日是孩子外婆的忌日,俺回娘家烧点纸钱来。”
忌日?
苏馥珮突然想到,再过几天,也是兰雪的忌日了,心头突然沉重起来,看了皇甫翊一眼眸中复杂,那一天凑巧还是个特别的日子。
皇甫翊见苏馥珮用这种眼神看着她,不由得奇怪,他又怎么了?
芝麻看了看皇甫翊笑道:“这小伙子长得真好看,不过妹子也长得好看,难怪小豆芽也像个粉娃娃,哪像俺家丫蛋铁蛋,跟两乌鸦似的,黑不溜鳅的。”
这话把苏馥珮给逗乐了,她笑道:“嫂子这比喻打的,要是小豆芽能有丫蛋铁蛋这么快乐的童年,我也令愿他是个乌鸦。”
“咳,妹子这是什么话?乌鸦多难看啊,又不讨喜,还是白嫩些好。”芝麻挥着手道。
苏馥珮笑了笑没作声,小豆芽受苦受罪三年,哪是一般人能体会到的滋味儿?
再闲话了几句,一伙人一起往村口走去。
到了福奶奶家,苏馥珮想到福奶奶教皇甫翊做饭的事,得去谢谢她,便让芝麻一家子先走了。
苏馥珮三人进得屋去,见福奶奶正坐在桌子前纳鞋垫子,一双手颤抖不已,身影佝偻,满头白发,时不时揉揉老花的眼睛。
而小福子坐在一旁写字,一脸认真专心。
苏馥珮看到此情景,心头一痛拧了眉头,走过去喊道:“福奶奶。”
福奶奶和小福子都抬头朝看去,见是苏馥珮一家来了,立即布上笑容。
福奶奶道:“苏丫头来了,快过来坐。”然后又看向皇甫翊,朝他笑了笑。
皇甫翊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小福子则把小豆芽叫过去,看他写字。
苏馥珮依言坐到福奶奶身边,拿起她纳了一半的鞋垫子看着,笑道:“难怪金花婶子说福奶奶的鞋垫子纳得好,确实是好呢!”
皇甫翊没坐,打量着屋子,前天来的时候,只想学做饭,并没仔细打量这个屋子。
福奶奶笑答道:“苏丫头这是逗奶奶开心呐,若真好,俺们祖孙的日子就过好了!”
苏馥珮沉了脸,看向小福子满眸疼惜,想到一事问道:“小福子的爹娘是得什么病死的?”
她一直很奇怪,怎么会两口子同时病死了呢?
福奶奶先是一愣,看了看小福子,似做了个决定般,说道:“其实小福子的爹娘不是病死的。”
苏馥珮和小福子都愣住,看着福奶奶,等她说下去。
福奶奶老眼布上痛意,说道:“那年小福子才五六岁,突然得了滞下之疾,拉得全身无力,小福子的爹娘去市集请大夫,谁知路上遇上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