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撇撇嘴,抽出手来看了看,不过红了又没肿,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她无所谓道:“比起你来根本不算伤,你还不是一样没吭声?”
皇甫翊更生气了:“就是因为我知道烫伤很难受,所以不想让你受这罪,再说了,我是男人,当年战场上所受的伤比这重无数倍,这算什么?”
闻听此言,苏馥珮想起以前在电视上看到的打战场面,常常是血雨腥风,危机重重,箭雨纵横,只要一个不留神定会被射成马蜂窝。
而皇甫翊在战场四年,大大小小的战数不胜数,还死里逃生过一次,这些年受的伤也定是无数。
苏馥珮徒然有丝心疼,却见这个男人脸上没有一丝在意,说得那般云淡风轻。
她心头沉重,撇开头轻道:“吃饭。”
然后转身拿起碗筷出去,走了两步又转头道:“拿抹布包着再端。”
再回身,见小豆芽趴在门边看着他们,一脸的疑惑,她脸上一窘,带着小豆芽走了出去。
皇甫翊勾嘴一笑,你就是关心我的,依言拿起灶台上的抹布包住碗,端了出去。
一家三口落了座,先喝了碗鸡汤,脸上都露出笑意来,炖得久了,味足。
小豆芽喜笑道:“娘,这只母鸡的汤好好喝。”
苏馥珮答道:“嗯,那就多喝点,过些天再去抓回来炖。”
小豆芽笑着点头。
苏馥珮看了皇甫翊一眼,轻道:“你也是。”
皇甫翊笑着答道:“好。”却拿过苏馥珮的碗再给她盛了一碗。
苏馥珮没做声,默默喝着,心中觉得鸡汤无比地美味。
一只鸡全部解决掉,小白啃骨头啃得肚子圆滚滚的,在地上打滚。
苏馥珮又把碗筷洗了,烧水给皇甫翊小豆芽洗澡。
待父子俩洗了,她再烧水洗,边烧火边听到皇甫翊与小豆芽在堂屋里说笑的声音。
她心头一阵温暖,原来有皇甫翊的日子,也可以没有烦恼还很开心。
烧水洗了澡出来,披头散发地走到皇甫翊面前问:“你不困吗?还不回去睡觉?”
皇甫翊抬头看去,只见苏馥珮未沾脂粉,长发垂下,满身的脱俗仙气,不由得看得出神了,好半天才答了声:“不困,我再坐会儿。”
苏馥珮转过头又问小豆芽:“儿子,你今晚睡哪?”
小豆芽看了看皇甫翊又看了看苏馥珮,不好决择。
皇甫翊道:“让儿子跟你睡吧,那边太潮冷了,我又不懂得照顾他,要是着凉了可不好。”
苏馥珮点头:“那成,我先进屋了,你走了喊我。”说罢转身进了房间。
皇甫翊笑了笑,继续和小豆芽讲以前的见闻,逗得小豆芽咯咯直笑。
苏馥珮躺在床上,听着父子俩的笑声,嘴角也勾起笑意来,这个皇甫翊,怎么觉得没那么讨厌了呢?
说了一会儿,见天色晚了,小豆芽也困了,皇甫翊对小豆芽道:“儿子,睡觉吧,明天早些起来,爹教你习武!”
小豆芽拍着小手答道:“好,孩儿要学武功帮娘打坏人!”
“那明天早上爹爹来叫你!”皇甫翊把小豆芽放下来,拉着他的手去喊苏馥珮。
小豆芽答了声好,跟着他往房间走去。
“丫头,你睡了吗?”皇甫翊轻轻喊道。
苏馥珮哪能睡得着,躺在床上瞪着两个眼珠子,听着皇甫翊和小豆芽的说话,想着皇甫翊对他的表白,心中隔应得难受。
听到皇甫翊的喊声,她从床上翻身起来,打开门:“没睡呢。”
皇甫翊温柔一笑,道:“那我过去睡了。”
“嗯。”苏馥珮点头,拉过小豆芽。
皇甫翊转身而去。
苏馥珮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头有丝莫名的失落,嘴巴瘪着。
突然。
皇甫翊去而返回,走到苏馥珮面前,一把揽住她的头,吻了上去,猛地吸允了几下,快速放开她,温柔道:“晚安。”
然后快步走到门口,打开门离去。
苏馥珮还愣在那里,喜悦,激动,悸动,澎湃齐齐涌来。
后又想到这样被皇甫翊占了便宜,她却没能做点举动,顿时又羞又恼。
心中暗骂了皇甫翊一句,走到门口去关门,见茅屋里一片漆黑,苏馥珮撅了撅嘴关上门,走回去拉着小豆芽进了屋。
关门,吹灯,上床。
苏馥珮在床上翻了翻,睡不着。
小豆芽也跟着翻了翻,满腹疑惑。
母子俩都翻了翻,小豆芽忍不住问道:“娘,为什么娘和爹爹亲孩儿的时候,都是亲小脸,而爹爹亲娘却要亲嘴巴呢?”
苏馥珮正满怀躁动,听到小豆芽这样问,心头的燥热立即冲了上来,脸烫耳根子红。
还好现在是晚上,天很黑,小豆芽看不到,她转过身去,背对着小豆芽道:“小孩子哪来这么多问题?赶紧睡觉。”
“哦。”小豆芽嘟嘴,翻过身去,与苏馥珮背靠着背。
摸着小下巴想,爹爹为什么会亲娘的嘴巴呢?娘今天好奇怪哦,从来没看到娘的脸那么红,像红烧肉一样,娘这是怎么了呢?
苏馥珮还想着皇甫翊那个吻,心头狂热,翻来覆去地,就是睡不着。
而茅屋里的皇甫翊也眉目带笑地躺在床上,闻着被子上苏馥珮的香味,心中如同食蜜般。
好奇妙的感觉,原来爱上一个人的感觉这么好?他一定要好好守护这份来之不易的幸福感。
正笑着,一阵风声传来,他淡了笑容,恢复平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