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夫人一脸茫然,面如死灰,这时刚刚其他帮腔二夫人说话的那些人,纷纷退后的一步,跟二夫人划开距离,就连平时跟二夫人交好的三夫人,也默默退了几步,二夫人死死地咬着牙,气愤难挡。(
“既然真相已明了,二夫人你还有什么话说吗?”大夫人装出一派十分大度宽厚的模样,假惺惺道。
“贱人!”二夫人咬牙切齿,也不在乎所谓的夫人形象了,直接冲着大夫人吐了一口口水。
大夫人冷笑着,二夫人越是这样,越对她有利,转而扫了一眼众人,“既然二夫人没什么说的,就暂且把她收押,咱们请府尹大人过来主持主持公道。”
“好个主持公道!自己的女儿做的事儿,却嫁祸给其他人,你这个母亲真是当的好,当的好!”二夫人虽然着了道,但是也是聪明人,这么一来一回间,已经把事情明白的七七八八。
大夫人扬了扬眉,二夫人虽然明白了,可是她百口莫辩,所有的证据都指向她,她想翻身都难,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老太君能够醒来。
一想到老太君,一直只顾着跟大夫人争吵的二夫人,才顺着视线向床上望去,虽然她离的挺远,但是依稀能看到老太君那铁青的脸色和紧闭的双眸,一想到昨晚她走时的怪异,一种不祥的预感袭来,也许老太君再也不能——
一股巨大的悲伤袭来,如果老太君就这么殁了,她也就完了。
“母亲,母亲你快醒醒啊,快还媳妇一个清白!”二夫人忽然大声叫起来,一边跪着向床边爬,一边念叨着,“母亲,求您快醒醒,媳妇就快被冤枉死了,难道你想看到真正害您的人逍遥法外,而让孝顺您的委屈而死吗?”二夫人歇斯里地,一时间,吓坏了在场的其他人。
大夫人眼角狠狠抽搐,还没有动作的时候,顾娉婷慌乱的眼神就瞥了过来,大人会意,赶忙给旁边的小厮们打了个手势,小厮们眼疾手快地冲上来,抓住二夫人的胳膊。
二夫人不服气,胡乱地挥舞着,双眼迸发出的猩红之色,仿佛要把大夫人吞噬一般。
大夫人心里颤了颤,不自觉地退后了一步。
顾娉婷悄然地舒了一口气,假如刚刚真让二夫人冲上去,可不是什么好事儿——
舒安夏扯起嘴角,弯起一个好看的笑容,“母亲,请让媳妇上前一看!”舒安夏话音一落,也不等大夫人允许,就直接闪身跃过了大夫人,闪身到了床边。
大夫人怔忡了一下,刚要出声的同时,舒安夏的手指已经附上了老太君的脉搏,忽地,她脸色一变,“太医,母亲她——”
太医一看,赶忙上前把脉,手指触上老太君的脉,也跟着脸色大变,“太君她——不可能,刚刚明明还好着!”太医死死地拧起眉,疑惑地看着床上静静躺着的人。
大夫人本想发难,结果看到舒安夏和太医的表情,知道老太君的时辰不多了,顾娉婷下的药,可是足份的,绝对不会让老太君醒来,虽然刚刚进来,太医已经施针,并且给老太君吃了最有效的解毒丸,但是她打赌太君定然活不过三天,只是不想,太君这么快已经不行了,还是年老体弱啊。
就在大夫人心里感叹着的同时,舒安夏已经命人把帘子拉起来,顾娉婷焦急地给大夫人使了几次眼色,大夫人都陷入自己的沉思中,这可急坏了顾娉婷,索性也不顾众目睽睽,直接过来一把扯住大夫人的袖子。
二夫人一看这对母女的表情,更肯定了心中的猜测,心里也对那个她一直以来十分信赖和器重的丫头骂了上千次,这次明白着把她拉下水的,正是她自认为是“自己人”的人。
大夫人被顾娉婷一扯,才回过神来,她立即转过头,“你们干什么?”
“祖母有危险,所有的人必须立即安静!”舒安夏冷冷地应了一声,直接发了命令。
“你凭什么——”顾娉婷向来不服舒安夏,此时舒安夏就算说句其他的话,她也会毫不犹豫地顶上去,所以,顾娉婷也没注意场合,直接就反驳道。
大夫人登时瞪了她一眼,这个傻丫头,敢在这么紧要关头说这种话,这不明摆着被人攻击吗?
果不其然,几乎是跟大夫人的眼神同时扫过去,二夫人立即冷哼一声,“祖母都到了性命攸关的紧要关头,四姑娘还在这里逞一时口舌之快,不是拖延时间是什么?如果老太君救不活,你就是头罪!”二夫人手指一握,凌厉地扫向顾娉婷。
“你——”顾娉婷这才反应过来刚刚那句话多么不合时宜,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
“就是就是,这个四姑娘,也不知道安得什么心!”人群中立即有人附和。在这个大宅门里生活,一个特别突出的特点就是,通常当家主母或者一园之主说的每句话,都会有人来附和。
顾娉婷咬着牙,看向那个跟着起哄的五房的李姨娘,愤恨地一跺脚。
“好了好了,大家都安静,让太医有足够的时间给老太君诊治,你们全部都给本夫人闭嘴,否则,全部按照家法处置!”大夫人水袖一甩,俨然拿出了大家长的风范。
众人有的吐吐舌头,有的翻翻眼睛,但是最终都闭上了嘴巴不再说话。
里屋的舒安夏水眸眨了眨,唇角勾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刚刚她进来的时候,老太君的脉还算正常,是她把一根细针顺着她的血管插了进去,堵塞了经脉的流通,才让血压极具上升,呈现出不稳状态,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