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难受劲她实在没法形容,身体内的真气流失就如同活活的被抽了魂魄似地。
之前看到他脸色不好,可把她给吓惨了。不过她也佩服他的毅力,从湖口山回来到现在哼都没哼一声。
但也正是因为他什么都不说,她心里更是放心不下。
“墨予,一会儿用过夜宵,你就去睡会儿,天亮就不用去早朝了吧?”尽管知道他不会同意,可她还是忍不住的想劝他别这么辛苦。
古代的女人在她的认知里应该算是过得很痛苦的,毕竟从小到大就要被约束,不能有自己的事业,不能有自己的自由,甚至连老公都不能独有,可是在她身上,她却又是另一番感受。有时她都觉得自己太好命了,天天饭来张口衣来伸手,被他养的如温室里的一朵小花。
朝政上的事都被他当做是男人的事,他有时候会说给她听,有时候也会采纳她的意见。但这不代表他同意自己插手。在很多时候,他不过是想多听一个人的见解,从而采纳好的意见罢了。
这些,白心染心里都清楚。她也没想过要去干涉他的工作,毕竟那是他作为男人的尊严,这时代的人,特别是像他们这样位高权重的人,尊严在他们心中那是至高无上的。女人想要在工作方面凌驾于他们之上,那就是对他们男人尊严的打击。
在他们心中,男人就该承担起养家糊口的责任,而女人只需要相夫教子就可。对于这种社会现象,她没想过要去改变什么,一个时代有它的准则和规律,她还没要强到认为当米虫是可耻的。
只不过在心里,她会为他感到疲惫,也担心他的压力太大吃不消。好在这个男人内心强大,将朝堂上的政事和府里的琐事都处理得相当到位。游刃有余之余可见他早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模式。
对于她的关心,偃墨予看在眼中,暖在心中。谁不想每日抱着自己的娇妻睡到自然醒,可他肩上有着推卸不了的担子。
将她给自己搓背的手抓到手中,轻轻一拽,就将她拉到自己正前方,倾身在她唇上索要了一个吻,才低低笑道:“都说了无事,你不必担心太多。为夫只是去上朝而已,又不是去带兵打仗,你若不放心,我明日把殷杜一块带入宫中,让他跟在身边,这样可行?”
白心染这才点头:“好。退朝之后早些回来,知道不?你一夜没睡觉,可别强撑着。”
抵着她的额头,偃墨予突然勾唇,一抹邪肆而魅惑的笑意挂在唇边,“为夫可是时常一夜未睡,不也同样生龙活虎?”
“……?!”他那句‘生龙活虎’让白心染顿时脑门上掉了一排黑线。他所说的‘一夜未睡’指什么,彼此都很清楚。特别是看着他一脸自豪和得意的样子,白心染真心被他打败了。
不要脸的,这也能拿来炫耀?不就是想说他那方面的能力有多强吗?德性!
替他擦好身体,她有些脸红的转过身,去给他拿干净的里衣。不需要看,她都知道他是怎么一副气势磅破的光景。
意外的,偃墨予并没有将她抓回来,而是眸光含笑的看着她有些别扭的样子。
两人先后洗过澡,正坐在桌边用着夜宵。
而这时,门外传来某个男人吵闹的声音。紧接着,血影的声音响起——
“王爷、王妃,奉德王来了。”
夫妻俩不得已只好放下筷子,白心染看向偃墨予,见他抿着薄唇点了点头,只好朝外面说道:“让他进来。”
好在她没打算睡觉,刚刚洗完澡也将衣物穿的整整齐齐,不至于在外人面前失礼。
她话音刚落,房门就被人撞开,一男人跌跌撞撞的闯了今来,一瘸一瘸的走想他们。
“她呢?去哪了?”人都还未站定,逼问的声音就先传来。
白心染蹙了蹙眉,自然听得出来他说的是谁。夫妻俩相视一眼,白心染没理他,端起一只细碗盛了一碗补气养身的篸汤,然后一小勺一小勺朝身侧男人喂去。
对于这不请自来、且极度没有礼貌的人,偃墨予也只是看了一眼就收回了视线,仿佛再看一眼都是多余似地。
难得今晚娇妻愿意服侍他,他才没空理会这种不长眼的人。大不了等用过夜宵再将这厮打一顿,让他下不了床以后就不会动不动就来烦他们了。
被夫妻俩如此无视,夏礼珣头顶都快气出青烟来了。刚刚他去那女人的房里找人,居然没找到。也不知道那女人到底跑哪去了。是不是跟着那小白脸去白府了?!
可是看着夫妻俩喂食的动作,他原本想甩袖走人的,结果双脚不知怎么的,突然不想挪动,于是就这么呆愣的看着夫妻俩旁若无人的秀恩爱。
待一碗篸汤被偃墨予喝完,白心染刚放下碗,突然的,一只修长的大手将她身前的细碗给拿了起来,她挑了挑眉,看着男人细心的为她碗里添菜。
看着这一幕,夏礼珣眸光突然变得幽深起来,眼皮抖了抖,似乎有些不敢置信一般,看着对面桌边的那个男人不但为女人布菜,且还学着女人方才喂食的样子,将碗里的菜亲手喂到女人口中。
“……”他逐渐的瞪大了眼,似乎不相信看到的,双脚竟然往桌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