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那具活体重新覆在她身上,那炽热的温度将她一烫,她才猛然回过神来。
“吓着了?”烫人的呼吸吹在她耳边,偃墨予将她表情全都收入眼中,看着她削瘦的身子,他心里也有些迟疑——她是否承受得了他?
白心染小巧可爱的耳朵顿时又落入他口中,湿湿的触感让她身子不由自主的颤栗了起来。他没有阻碍的抵着她的大腿,奈何她想逃离,都被他压得紧紧的。
两人都这般形态了,她若是还看不清楚现实那她也就白活了。
“给我个理由?”她说服不了自己从了他,除非给个理由,让她事后不至于后悔。
“......”偃墨予正视着她的脸,带火种的眸光有着不解。
“你要我的理由!”死男人,装什么纯!
“......?!”听懂了她的意思,偃墨予额头有些黑线。这女人,就不能温柔的接受他吗?还理由,他自然是喜欢她才会想要她。
想到曾经某个男人说过的话,白心染嘲讽的勾起了唇:“不知道是谁说过,就我这副身子,人家根本没兴致。”
“......”男人缄口。
“也不知道是谁说过,我长得又矮,身上只有皮包骨,人家根本就不屑。”
“......”男人继续缄口。
他三缄其口的样子,让白心染顿时就毛了,挣扎出自己的双手,就去推他,气急羞恼的低吼道:“你他妈的哑巴了不成?让你说句喜欢我就他妈的这么难?那些嫌弃的话可都是你自己说的,现在你把我脱得干干净净的,大爷,我想问你,就我这种身材,你哪来的兴致?有种你就别碰我!”
气死她了!
从一开始,这男人就没打算放过她。不,应该说从他第二次进入茅山村开始,这男人就对她起了心思。
他想尽办法让她留在他身边,从开始把她双腿包扎成残废好让她留在营帐之中,再到圣旨赐婚,他一步步的目的都是那么明显,她不是看不出来。
她只是不想面对罢了。
可是现在她想面对了,想跟他好好谈谈了,可他妈的居然开始沉默了。
他既然愿意为她花这么多心思、做这么多事,难道还吝啬一句‘喜欢’?
看着她气急败坏、甚至可以说恼羞成怒的摸样,偃墨予先是愣了愣,随即才明白过来她的意思,心中一喜,让他连话都忘了说,直接封住她的唇,激动的吻了起来——
白心染是打定了心思想让他说出口,见他激动又急切的摸样,心里更是气得不行。双手捧着那张俊脸就卯足了劲的推开——
嘴上没有了她的温度,偃墨予有些不悦,拉下她的双手,将她整个人紧紧的抱住,俊脸硬贴在她脸颊上磨蹭着,低沉的嗓音带着几分讨好:“明知道我喜欢你,那你为何又要拒绝我?”
白心染撇开脸,不知道为什么,眼眸中开始有了湿意:“我不需要别人的喜欢,我同样可以过得很好。”
听到她话里的哭腔,偃墨予眸光一沉,摆正了她的脸,额头抵着她额头,温声问道:“你在害怕,是么?”
“要你管!”白心染双手抵在他胸膛上,继续推他。
“怕我会负了你、甚至连白家的人都不如?”他早就隐隐的感觉到她是在有意回避自己,联系起她的出生和生长的环境,他不难想象她心中的顾虑,所以他没有给她退路,逼着她不想接受这桩婚事也必须得接受。
望进他的深眸中,看着他眼底对自己的那抹疼惜,白心染咬着唇沉默了起来。
“傻瓜......”大手抚上她隽秀的脸,他如世间最温柔的情人,低喃,“你当我偃墨予是何种人?嗯?”
白心染怔了怔,原来他叫偃墨予?血影那丫头,说什么也不肯定告诉她这个男人的名字。她又不能去问其他人承王到底姓什么叫什么。
有些别扭的撇开头,她脸颊有些烧红起来。
“谁知道你是哪种人?血影可是对我说了,你府里女人可多着呢。”
闻言,偃墨予眸光一黯,算是明白她为何会一次又一次的嫌弃、排斥他的碰触了。
板正了她的脸,他有些不悦的反问道:“可是还不愿相信我?”
白心染被迫的与他对视:“你要我如何相信你对我不是玩弄之心?”
偃墨予没好气的瞪她:“我若只是想玩弄你,在巫山那晚我就直接要了你,然后拍拍屁股走人,你认为我还有必要让圣旨召你回京吗?”
白心染顿时不语。他说的也是,他第二次到茅山村的时候表现的就尤为明显了,还厚着脸皮要在她家里搭伙,还非要让她在营帐过夜......若他真有玩弄的心思,早就把自己给玩了,然后消失。
“染儿。”他突然亲昵的唤道。
白心染眼睫颤了颤,别扭的看着他,没好气的问道:“干嘛?”叫得这么肉麻!
“把你交给我好吗?”他想要她,想了好些日子了。
他不说还好,一说,顿时让白心染双颊爆红。尼玛,自己这是犯哪门子抽?居然跟他光溜溜的抱在一起聊天!
看着她脸上突然的红霞飞,偃墨予薄唇一扬,黑眸中的火热再次飙升高涨,不给她反抗的机会,他瞬间吻住她的红唇,剥夺了她说话的权利——
“唔——”感觉到他越发纯熟的吻,白心染心间跳动的老快。那一处的危险也让她浑身绷得紧紧的,丝毫也不敢放松。
这一次的亲吻比起方才的亲吻,偃墨予无疑是满足的、喟叹的,尽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