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众人就这么又惊又愣的看着一个男人威风霸道的闯入别人家,且还众目睽睽之下进入一个女子闺房。
从地上起身,白翰轻铁青着脸朝周围的家仆喝道:“还不下去,是想在这里等死么?”
众人纷纷回过神来,赶紧低着头仓皇而跑。
“来人,将老夫人扶回房去!”承王这么快就赶来,且还带着这么多侍卫,他若是让母亲再在此停留,也不知道母亲会说出什么话来,到时冲撞了承王,可就不好收场了。
贺兰氏心有不甘,闹了半天,非但没折磨到那孽畜半点,反而让家里的仆人横遭惨死,这口气她是怎么都不想咽下去,可是看着一批严肃待命的带刀侍卫,她也敢怒不敢言,只好离开。
临走时,狠狠的拿老眼瞪了一眼那紧闭的房门。这个孽畜,迟早会让她好看!
看着母亲还算知趣,白翰轻暗自松了一口气。转身,看着一身如同鬼煞气势般冷酷的血影,特别是那双冰冷至极的眼睛,让他到嘴的话突然卡在喉咙里,说不出来了。
而房门内
被一个男人大模大样的抱住,碍于门外还有人在,白心染心里吐血,可却又不敢跟他起争执。
当偃墨予抱着她坐到床边,将她放在他腿上时,她赶忙挣扎着想从他身上离开。
“别动。”手臂圈在她腰上,将她按回胸前。
白心染忍着心中的不悦,皱着眉瞪他。这男人到底想怎样啊?!
面前的女人没了往日的那身破旧蓬乱,虽然此刻的她穿着打扮也只能说是朴素,但比起在茅山村的形象,可以说是光鲜亮丽了,没有胭脂水粉的修饰,此刻的女人洁净无瑕,摸样精致、粉唇嫩面,偃墨予盯着她容颜,黑眸不由的温柔起来。
只是对上那双对他充满不喜的眼眸,他紧绷着俊脸,没有松懈。
“在这里住的可还习惯?”淡淡的扫了一眼屋子里的环境,他出声问道。
白心染扭开头,不冷不热的回了一句:“这里不缺凳子,劳烦你放我下去。”
“发生了何事,可否与我说说?”
“我说这里不缺凳子,你能不能离我远点?”
“若是你在这里住的不习惯,我让人另寻一住处,安排你过去,可好?”
“我不要坐你腿上!”
……
两人看似平静的说着话,可句句都是鸡同鸭讲。
白心染都服了他了。她觉得自己耐心已经够好了,没想到这男人耐心更好。他就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么?
正当她耐性快到尽头之时,突然脑袋被人板正,对上那张峻峭迷人却冷感十足的脸。
“我知你不想在此,我——”
“你能不能放我下去!”白心染咬牙怒瞪着他。这男人特么一点都不看人脸色的?!没看到姐姐她快抓狂了么?这样抱她坐在他腿上,他们很熟么?
“不能!”终于,男人肯正面回应了,可是那俊脸却黑得像抹了锅灰似地,两个字溢出的同时几乎还能听到磨牙的声音。
“……”白心染突然缄默。
她认输了成不?
脸上是他手掌传递过来的温度,她抬手不客气的将他双手拍开,继续别开头不看他。
两人就这么叠坐在一起,谁也没有开口再说话。
随着空气的凝结,某个男人的俊脸越来越黑,放回她腰际的手越勒越紧,突然的,他双手一收,猛然翻身,就将腿上的女人给压在了身后的床面上——
“唔——”白心染没来得及反应,就被他突然而来的唇压得密密实实。
男人的呼吸炙热,隐约的带着一丝狂躁,喷洒在她脸上。她睁大眼,对上他冷若寒潭的深眸。
紧咬着牙关,不让他进入,但唇上突然被他咬了一口,她忍不住吃痛,只好被迫的接受他的大舌在自己口里翻搅。
那心急又带着一丝蛮横霸道的吻让白心染险些吃不消,他所到之处,都似野兽扑食一般,让人憋气又难受,甚至两人的贝齿好几次都碰撞在了一起。
白心染差点都想骂娘了。
他到底会不会接吻啊!
血影说他有八个女人,可是这技术是八个女人调教出来的?他那八个女人怎么没被她咬死?
双手撑在他胸膛上,用力一顶,终于让自己的嘴巴得空,顿时忍不住的低吼了一句:“你他妈到底亲过女人没有?!”
哪有人接吻是跟狗一样,尽瞎咬的!
看着她红唇上淡淡的血渍,偃墨予深邃的眸光忽闪,别开了俊脸,半响才低声应了一句:“没有。”
“……?!”白心染心里发怒,可当看到他略红的耳根时,突然的,怒气被卡在了嘴里,一时有些愣了。
这什么人啊?是他先吻上来的,尼玛,居然还红脸了!
在诧异和好奇心的促使下,她鬼使神差的伸出手,猛的将男人的脑袋板正,瞬间,一头黑线,嘴角狠抽。
“……?!”还真红脸了!
对上她看戏似的目光,偃墨予尴尬的都想掐死她。
就在他想着要不要再来一次时,突然女人一脚踹过来,他本能的避开,撒手远离她的身子。
看到他略显狼狈的样子,白心染冷冷的将他从头打量到尾。最后总结了一句:
“也对,男人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跟人交配也不一定用嘴的。”
被她踹一脚,本就心有不悦,再听到她莫名其妙的一句话,偃墨予面露黑气的重新靠近过去,抬手,捏住了她的下巴,目光充满了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