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洛遥闻言,心里狠狠漏掉了一拍。
她连续深吸了好几口气,才缓过神来,“那算了,既然他不在家,回头他回来你再联系我。我最近可是好久没有吃到合胃口的丰盛大餐了,你家的盛宴,每回都让我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回味无穷啊。难得我最近闲下来了,想要打搅你们了。唉,还是有点小失望。”
“得了,你先前好一阵子没找我了,我还以为你跟你家闪来的老公忙着培养感情,乐不思蜀呢。”
郑霜霜并没有察觉出任何的异样,还不忘调笑。
“得了,你睡去吧,不打扰你了。”
既然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获悉的事实,就没必要再瞎扯淡下去了,免得被霜霜窥探出端倪来。
在事情尚未得到林炎亲口证实之前,施洛遥都不想打草惊蛇,林炎这人高深莫测,连她自个都事到如今才发现他还有阴暗的一面。
她一直以为他是一个好男人,唯妻是从的好男人。
结束通话之后,施洛遥依旧维持方才的那个姿势良久,面部表情冷凝肃穆,不知不觉渗着些许的冷寒之意。
傅梓逾那个刹那觉得这女人莫名离自己好远,明明就在咫尺之遥,无端却把旁人隔绝在外,独自建立了一个强大的自我保护层,任你是金钟罩铁布衫也闯不进去。
他本能地生出几分心慌,冷不防转向窗外,心里立马有了主意,“那家酒店门口有人出来了,快看。”
他这么一说,这女人的注意力立马被吸引了过来,当下心神一凛,下意识地往那边探去。
“不是。”
她摇头。
出来的那个虽说也是个男人,但却是个矮胖男人,林炎是高高瘦瘦,与其截然相反。
接下来之后,她的目光一直紧盯着那家酒店的门口,连他特意找话题,也再没能吸引她的注意力。
进出的男男女女也有不少,但傅梓逾细心地发现随着时间的一分分消逝,施洛遥那漂亮的眉头皱得越来越深,傅梓逾估量着她所期盼的事情要落空了。
“半个钟头到了。”
他低头看了下时间,有些时候,有些事情既然成了事实,就无法逃避,只能选择去面对。
“走吧。”
她视线收了回来,眉宇间落下了浅浅的阴霾。
傅梓逾发动了车子,掉头果断离开了那里。
车厢里太过沉默导致气氛过于沉闷,他犹豫了下,还是开了口,“也许是逢场作戏,你别多想。”
这话说出口,连他自己都恨不得抽自己一个大嘴巴,这哪像是在安慰,分明是在欲盖弥彰。
施洛遥挑高了精致的眉头,嘴角勾起一个嘲讽,“你也是这样逢场作戏的吗?”
妈呀,傅梓逾这下真想骂人打人抽人了,他无心之言,怎么过失都归咎到他自个儿身上了,这到底算不算是祸水东引啊?
“我从不逢场作戏。”
他倨傲地扬起了弧度优美的下颔。
施洛遥反问,“那你怎么知道这是逢场作戏呢?”
傅梓逾半天才憋出一句话来,“道听途说不行吗?”
他暗自发誓,施洛遥这女人嘴巴挺厉害的,以后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情他可不能再干了,愚不可及啊。
跟这女人一起,他的智商总会不由自主下降好几个层次,也不知道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谢谢你。”
他还没想完,突然听到这女人难得真诚地吐出了三个字,他愣住了,以为幻听。
这女人对他的行为向来视为理所当然,因此每回理屈词穷的都是他自个。
“开车,专心点,别看我。”
施洛遥又发话了。
这下傅梓逾可以肯定的是她方才说的那话是真的,性感的嘴角忍不住扬了起来,眉梢间也没能掩藏住他的欣喜。
这算是今天晚上他最大的收获了,之前她在包厢里惹恼自己的那些行为就大方点既往不咎好了。
这一晚上,傅梓逾难得做了个好梦。
临睡前,他还想着这算是一个美好的开始,征服之旅就要了。
施洛遥还在为林炎跟女人开房的事情纠结,她哪知道她简单的一句致谢引发了傅梓逾不少的想入非非,要是知道,八成会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
她都没太过当真,可偏偏就是有人往心里去了,还深以为然。
第二天,她工作出了点瑕疵,她做事向来谨慎,季末都察觉出了她的异样,忍不住还是关切地问了一句,“你是不是有心事?”
施洛遥望着季末美好的脸部轮廓,想着这些年来的同舟共济,她并没对他隐瞒,而是老老实实地将林炎跟郑霜霜之间的事情讲给了他听,想要听听季末的意见。
“你说他们两个人可是从学生时代走到现在的,这么多年的感情了,真要出轨也不应该选择结婚没有一个月出吧?”
这一点,一直让施洛遥耿耿于怀。
要是林炎真的被证实了,她想,估计这辈子她是一个男人也不肯再信了,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实在太多了,数不胜数。
休息室内,就他们两个人,所以季末也没有敷衍,他认真地帮施洛遥剖析了,“有好几种情况,第一,那个女人才是他心中的挚爱,之前一直婉拒他,在得知他结婚后找来了;第二,那个女人自己情场失意,想要找他填补空缺;以上两种都是表示这男人心里有着女人的。还有便是他发现结婚后跟妻子合不来想要寻找新欢弥补不足,最后便是这女人,他们盖棉被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