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敌袭~~~~!”
“敌袭~~~~~!”
城头上传来守军凄惨的呼声。
但此时,襄阳城南门的守军,不足一个把总编制,人数不过六七十人,他们怎的可能是李定国这二十多名精锐的对手?
只不过片刻功夫,城头守军已经死伤一片!
李定国根本没有丝毫犹豫,快步冲下内城门,高呼道:“别理那些杂碎!快开城门,快开城门!”
“是!”十几人快步冲到李定国身边,五六人围绕李定国,将其牢牢护在正中,其余几人,则用力拉动了城门处如手腕粗细的巨型绳索。
伴随着‘吱吱嘎嘎’的响声,襄阳南城大门,逐渐被拉扯开来!
城外哨探早就等待这一刻,眼见李定国已经得手,赶忙点燃了手中的火把讯号。
顿时,南面幽幽的黑暗里喊杀声一片,数不尽的流民军急速朝着城内冲来……
~~~~
“大人,不好了,不好了啊!小的有要事禀报啊!”
监军佥事张克俭正在搂着小妾熟睡,却不防被门外一阵杂乱吵醒。
“什么事啊!这三更半夜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小妾露出了白花花的身子,不满的嗯~咛几句,转过身子,朝里面翻去。
张克俭不由心头火起,阴沉着声音对外面亲兵道:“吵吵什么?也不看看这是什么时候?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门外亲兵也慌了,带着哭腔大呼道:“大人,大事不好啊!襄阳城南门已经被流贼攻破了!他们,他们现在已经杀进城里了啊!”
“什么~~?”
犹如一盆凉水浇到头顶,张克俭瞬间从床上坐立起来,他也顾不得其他,随手披了件棉衣,快步奔出门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他娘的快给本官好好的说!”
那亲兵跪在地上直磕头,“大人,就在刚刚,有一股流贼精锐,冒充您的信使,冲进城门,将咱们的守军斩杀殆尽,打开城门!眼下,流贼主力已经杀进城了啊!大人,您,您快想想办法吧?”
“嘶~~!”张克俭不由倒抽了一口冷气。
他虽是文臣,却也算是带兵之人,自然明白,若是流贼进城,那这对襄阳城而言究竟会是什么后果!
“可知是哪一部流贼?城中守将呢?快,快!立刻传本官军令,即刻调罗安邦去南门救援!”张克俭近乎歇斯底里的大呼。
“是!”亲兵赶忙匆匆而去。
但亲兵刚刚走开没几步,张克俭忙迅速跑进房内,翻箱倒柜,挑拣着自己这几年最值钱的家当,迅速往怀里揽。
小妾睡的迷迷瞪瞪,还没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娇声道:“大人!这才几更天啊!您再陪人家睡会儿啊!”
“睡,睡你娘啊!睡了今天,本官怕是就要人头落地了!流贼杀进城了!你要是不想死,赶紧收拾东西,快跟着本官逃命吧!”
“啊~~!是,是!”小妾也慌了,慌忙不跌爬起身来,也不顾自己春~光外露,赶忙收拾金银细软,跟在张克俭身后,两人急匆匆朝着北城而去……
~~~~~~
此时,张献忠已经率大军主力杀进了襄阳城内,却一直没有遭到激烈的抵抗,他的心情不由也是大好!
“哈哈哈!儿郎们,冲进去!杀光那些狗官!哈哈哈!文秀,东城交给你!能奇,西城交给你!可望,你留在我身边,咱们先去巡抚衙门!哈哈哈!”张献忠大笑着发号着施令。
他原本以为攻破襄阳城门还需费上一些周折,哪里想到,这竟然得来全不费功夫!
“是,父帅!”刘文秀、艾能奇得了肥差,忍不住心情大好,忙恭敬对着张献忠磕了头,各自带着本部朝着两边而去。
孙可望有些嫉妒,但既然张献忠已经发了话,他也不好说什么,只得跟在张献忠身边,两人率领大军主力,朝着内城中的王府冲去!
这时,李定国也拍马赶到,忙跪地道:“父帅,幸不辱命,咱们得手了!”
眼见李定国丝毫无恙,张献忠心情更是大好,“一纯,好样的!哈哈哈!不愧是我的义子啊!来,快快请起,咱们一同去这襄阳城里的王府里转转去!”
李定国赶忙起身,脸色却有些凝重。
襄阳城是王府驻地,湖广中枢,就算兵力空虚,却也不能这么随随便便就打进来吧?
尤其是李定国这一路走来,几乎没有看到半个官军的身影,这里面,怎么看,似乎都透着一丝诡异啊!
“父帅,父帅且慢!”想着,李定国慌忙拦在了张献忠身前,他指了指四周的街道,“父帅,您没有发觉襄阳城中的异常么?就算官军兵力空虚,可咱们怎么连一点抵抗都没有遇到呢?”
张献忠眉头微皱,孙可望却大笑道:“没有抵抗是好事儿啊!一纯,你疑心太重了啊!这些官军,知道咱们大军来袭,而且城门已经被咱们攻破!他们又不傻,不跑~,难道留在这里等咱们砍头么?”
李定国却不为所动,挺直了身子道:“父帅,此时情势未明,保不准会有什么变数!我的意见,咱们还是暂且不要太过深入城中,且稍稍观察情况再说!城门已经被咱们拿下了,这襄阳城又跑不了!”
张献忠心想也是这个理儿,刚要开口,身口却有亲兵惊恐的禀报道:“大帅,大事不好啊!城门外,忽然冲过来好多官军,怕是有几万人啊!他们火器犀利,咱们的儿郎根本不是对手,死伤惨重啊!他们,他们就要攻进城里来